第4章 和諧酒宴

唐宗清是郭宇航的直接上級，平時在廳裡辦公，郭宇航定期去唐宗清那裡彙報工作，這一次在聽了郭宇航關於一次槍擊一次爆炸的陳述過後，唐宗清覺得這不是簡單的針對郭宇航的行為，唐宗請問道，“你丟了什麼東西沒有？”，郭宇航心下一沉，想起炸的一地碎紙的辦公室，“沒有”，他斬釘截鐵的答道，他無法承擔丟失東西郭宇航對他的不滿，更僥倖的認為或許就沒有丟。“好了，你去段豐延那裡協助他一個月，他剛調過來，作為主抓經濟的副廳長，你把半年來的經濟案子整理一下，給他做個專門彙報”，“另外日本人馬上要打過來了，我們有可能和國民政府劃清關係，變成兩個陣營，這個時候國民政府派了一個搞經濟的來咱們這，有可能會藉著整頓經濟的名義搞事情，讓你過去，就是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你聽懂了嗎”，唐宗清對這個空降的副廳長表面上事事配合，暗地裡讓他的心腹郭宇航當耳報神，“記住，有任何異常及時報告給我，給我請示後再行動”。當天晚上，唐宗清為段豐延舉辦了隆重的歡迎宴，地點就在百樂門，副廳長和眾科長參加了這個宴請，吃飯期間，大家都說著場面話，在唐宗清的祝酒詞後，眾科長一一向段豐延敬酒，段豐延酒量很好，誰給他敬酒他都將酒杯倒滿一飲而盡。“各位，日本人已經向總統發出邀請，總統明確拒絕了，作為國府在上海的重要機構，我希望各位帶有精忠報國的精神和信念工作，一切向著黨國看齊“，唐宗清跟著說道”段長官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大家在工作中一定要認真配合段長官的工作，如果讓我發現誰私下裡陽奉陰違，對段長官的命令說不，看我怎麼收拾他“。吃過飯後，唐宗清進了一間包房，百樂門的老闆畢恭畢敬的說道”唐廳長，您放心好了，幾個科長在百樂門的花銷賬單都在這裡，就憑著他們那點微薄的收入怎麼負擔得起，想查誰還不是您說了算“，唐宗清說道”做好記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要增加百樂門的收入，我這邊花錢的地方很多，特別是最近這個時期，日本人馬上打過來了，誰知道能挺多久，這個廳還能不能存在全靠我的長官一句話，如果沒有錢支援的話，別說你們百樂門，就是我的廳都可能消失“。百樂門老闆趕緊答道”是，是是，現在靠酒水餐飲歌舞已經增長不了多大的收入了，除非...除非...\"，唐宗清打斷道“那件事期太損陰德，做了你也不怕半夜鬼敲門”，百樂門老闆說“非常時期，您要不要考慮一下”，唐宗清道“容我再想想”。第二天一早，郭宇航來到段豐延辦公室，“段廳長，這是您要的半年來的經濟案子，我比較關注的是其中這三起案子，一起是英法租界向廳裡收取的高額滯納金利率，他們說多少就是多少，財政收入本就那麼點，再被他們盤剝掉一大半，現在只能勉強維持政府明面的支出，一起是”，還沒有說完，段豐延打斷道“從今天起，你負責這起案子，以後只能支付按他們要求的一半支付滯納金”，郭宇航道“可是，可是，如果這樣，他們會斥責政府，挑起事端，到時候政府會很難辦”，“難辦？不，就這麼辦，日本人快打過來了，政府可能會撤離，留些錢給南京政府吧”。郭宇航道“是，長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