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應雪聽完了喬書越的故事,有些新奇,像是重新認識了他。

她看著眼前的青年依舊輕鬆隨意的模樣,又覺得其實什麼也沒有改變。

見宋應雪一直盯著他看,喬書越挑了挑眉。

“怎麼?”

宋應雪歪了下腦袋,半晌憋出一句讓人哭笑不得的話:

“若是你用妖力跟我打,誰會是玄劍宗第一?”

喬書越:……

真想掰開你的腦子,看看裡面都在想些什麼!

喬書越被她氣笑了。

本以為她會問一些關於妖的問題,誰知她在意的是自已第一的位子還能不能保住。

他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沒搭理她的問題,轉而又提起了先前她逃避的事情。

“既然我都說了,該說說你了,你方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方才那般痛苦的表現,定是有事瞞著他,事關她的安全,喬書越還是打算問清楚。

宋應雪愣了愣,隨即打算裝傻矇混過關,回了他一個“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的眼神,隨即起身打算跑。

卻被喬書越一把扣住肩膀拽了回來,不由分說地將她按在原地,動彈不得。

“往哪跑呢?”

喬書越皺眉,極少見她這般隱瞞躲避什麼問題,直覺告訴他宋應雪藏著的絕不是件小事,甚至可能十分棘手。

被喬書越有些蠻橫地抓回來,宋應雪憤憤地瞪了他一眼。

從喬書越的視角能清楚的看到她微微鼓起的兩頰,他動了動嘴角,還是忍不住退了一步,道:

“別的可以不說,至少要告訴我你方才那般痛苦的原因。”

宋應雪張了張嘴,卻收到了立刻系統的警告。

[宿主,你不用白費力氣,有天道之力的限制,你無法將系統的存在告知他人。]

此時警告著女主的系統內心十分苦逼,它發現自從女主破壞了一大半的劇情後,它的能量越來越弱。

甚至只能在女主將要破壞世界規則的關鍵時刻出現阻止。

更糟心的是,因為女主對男主的愛意值近乎為零,男主身上的氣運之力越來越弱,甚至出現了轉移的現象。

聽到它的警告,不信邪的宋應雪試了試,幾次張口卻像被什麼扼住了喉嚨,當真說不出來。

又是這種受人束縛的感覺。

這讓宋應雪覺得自已是個提線木偶,被人操控著自已的人生,對自已的選擇指手畫腳。

“很難說出來麼?”

見宋應雪幾次欲言又止,喬書越不禁感到幾分疑惑。

對上喬書越溫柔又隱隱擔憂的目光,宋應雪一邊暗罵自已矯情,一邊忍不住紅了眼眶。

怎麼要哭了?

她突然泛起水光的眼眸看得喬書越心中一顫,原先一貫淡然的眉眼一下子變得慌亂無措。

就在他要妥協不再追問的時候,他懷裡突然撞進了一個腦袋,一隻纖細的手臂環抱住了他的腰身,讓他習慣性地一僵。

“喬書越。”

[警告宿主!不許說出系統的存在,並且請不要與危險人物距離過近!]

見她直接撲進了別的男人懷裡,系統兩眼一黑,卻只能嘴上警告著。

它的能量又又又弱了一點!

再這樣下去,它連威脅女主的資本都沒有了,哭死!

一個帶著微微哭腔的聲音從他胸口處傳來:“有人欺負我,還不讓我說。”

悶悶的語調彷彿帶著無盡的委屈,喬書越不由心間一痛。

心想,誰能欺負你呢?

這些年,我明明…

一直在你身邊。

可她這般真實的委屈又不可能作假,所以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細細想來,似乎她開始變得有些不對勁是從梁舟城除妖鬼那日開始的。

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喬書越暫時想不明白。

他默默地拍了拍她的背,懷裡的宋應雪似是終於後知後覺地感到不好意思,默默擦掉了眼角欲落不落的淚珠,復又從他懷裡出來。

隨即若無其事地提議:“我們往那邊走吧,到現在我還沒遇到什麼機遇呢,可不能白進來。”

喬書越懷裡瞬間空了,眼中劃過一絲失落,剛抱過她的手指下意識地碰了碰手心,似乎還留存著溫熱的體溫。

她似乎與我親近了許多。

今日與她擁抱的次數似乎比前幾年加起來還要多。

他努力壓了壓這不合時宜的念頭,點頭應了聲“嗯”,便同往常的每次歷練一樣,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