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的荊釵在掙扎中滑落,烏亮的髮絲已凌亂不堪,甘倩看著眼前已經滿臉淫邪的男人,滿眼絕望。

灰暗的空間裡,董重滿頭大汗,喘著粗氣,雙眼如餓狼一般盯著美人。只見她櫻唇玉齒,破碎的衣服中露出的一抹抹皙白,連同那在極度恐懼下楚楚動人的模樣,讓董重腦子裡除了佔有她容不下其他的念頭。

車外,右扶風郎將淳于瓊與鮑鴻勒馬已經迎上衝來的袁術一行人。

“啪”淳于瓊一刀劈開兩人,繞回馬車旁,用手重重的拍了馬車:“將軍,敵襲!”

鮑鴻與持著三尖刀的紀靈拼了下刀,虎口微麻,幾乎脫力,錯馬後不敢回頭硬拼,停在遠處:“爾等好膽,敢劫殺朝廷命官!”

紀靈尚是白身,此時聽罷,心中大驚,銳氣盡失,只敢與幾名右扶風衛士纏鬥在一起。

那邊淳于瓊剛回到正面,就見袁術不知道是奔向馬車還是自已。見面毫無寒暄,一刀就向自已天靈蓋劈來。

左手一擋,刀一彈,右手一拽,胖乎乎的袁術就“哎呦”一聲被淳于瓊當場生擒。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另一邊,在進攻的起始點

眼前的一切都脫離了楊修的認知,他此時還杵在原地時,帶來的太史慈等人護著楊修也未參與衝鋒。

打架不應該各持一邊,比比人多,拼拼口水,然後叫嚷一番嗎?

舅舅怎麼直接就上刀?咦,袁術怎麼被生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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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重聽到袁術被擒,手上的事情突然就不香了。

他下車捏著袁術的下巴道:“哎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袁公子嗎,怎麼轉行幹起打家劫舍?”

“少他孃的血口噴人。”袁術呸的一口,知道董重不敢把他怎麼的,說話有恃無恐:“今天栽在這,你不砍死我,我瞧不起你!”

董重被這無賴氣得額上青筋突暴,對手下吩咐道:“把他們武器繳了。”

紀靈等人見主公被制,只能配合的丟下武器。

“啊!”剛放下武器的一個門客慘叫不已,一隻手已經被董重狠狠的剁掉。

其他人想起身反抗,脖子上就被董重手下的刀架住。

“敢過來的人,都給我砍掉一隻手!”董重用手絹擦著刀,走到袁術旁兇戾道:“我還要在你面前把你女人玩死!”

甘倩衣衫不整,捂著胸幾次想趁機逃走,都被人威逼回去。此時隔著點距離依稀聽到董重的話,再也不敢猶豫,馬車不高,閉著眼跳車想趕快逃走。

“哎呀!”甘倩捂著腳踝,看著沒有一人高馬車,最後只能嚶嚶的哭起來。

董重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再一次撲倒美人,這次的動作更加的野蠻,暴躁地抬手甩了幾個耳光,身下抵抗也隨之減弱。

“賤人!”董重拉住她的腳踝朝二邊分開,當著眾人的面就要發洩慾望。

“將軍!”有人一聲驚叫。

與此同時,董重只感覺一股氣流從上衝過,頭上的承重隨之變小,不遠處,頭冠與離弦的箭深深的扎進草地。

“保護將軍!”鮑鴻與淳于瓊放開手上的俘虜,來不及上馬,就與眾人向董重圍去。

“射的好!”那邊的楊修拔出刀,意氣風發道:“以字義為雁頭,成雁字形衝陣!”

說完楊修就勒馬上前,要排在太史慈旁邊。

祖宗唉,要不要命啦!

楊家的門客紛紛想上前勸誡,都被楊修凌厲的眼光所止。

見文弱的少爺都身先士卒,眾人此時無不氣勢高昂。

“衝陣!”楊修感覺自已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帶著十二人小隊就衝殺過去:“有去無回!”

“可惡,楊家小兒都敢戲我!”董重好事又一次被壞,氣急敗壞道:“別他媽的圍過來,他不敢射我,快去上馬!”

右扶風的將士如夢初醒,趕緊轉頭去找自已的馬匹。

適才被控制的紀靈畢竟未來是一軍之將,此時見狀拿起三尖刀道:“不要讓他們上馬,攔住他們。”

二波人僵持起來,使得右扶風的將士這邊還沒靠近戰馬,那邊楊修隊的殺聲已到耳邊。

“啊!”太史慈兩把狂歌戟加持上馬速,一人就連砍翻五人。

淳于瓊奪過一馬正準備迎敵,就見太史慈殺到面前,直接一戟砍到他的頭盔上。厚重的頭盔護得住要害,可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把他敲暈過去。

太史慈一人就殺穿敵陣,楊修也跟隨著他衝倒一金甲衛士,直接殺到董重面前。

董重見大勢已去,騎馬想溜,可速度還沒加起來就被楊修一刀帶倒,滾落在地上。

摔得七葷八素的董重還沒所反應,一把刀就帶著疾風落到自已頭上半分處,嚇得他大呼饒命。

甘倩躺在草地上側過來臉,剛好看到一穿著白袍的少年用刀制服了剛才的惡人,又聽那少年不屑的說道:“我的女人,你也敢搶?”

一句話把她蒼白的臉上染出一片紅潤。

少年並不嗜殺,轉身就走過來脫下白袍包裹住衣不蔽體的甘倩。她看著救他的男人,太陽的光線穿過他還是那麼的刺眼,雖然因此看不清面孔,但總感覺這個人有著那麼不真實的美好。

旖旎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絲絲縷縷的在周圍發酵。楊修鬼迷心竅地抬手撥開美人額頭上的亂髮,看到朦朧的眼神時,動作一停,無處安放的手只好緩緩的收回。

不遠處煞風景的毆開啟始進行。

“你他孃的給我裝!”袁術坐在董重身上,對著臉就用力招呼起來。

董重好歹也有些武藝,哪裡由得袁術個醜胖子在身上猖狂,使勁一翻身就反把袁術壓到身下,你不仁我不義的互毆起來。

楊修把甘倩抱上馬車,順手撿起弓弩就瞄準二人鬥毆旁邊的草地,想效仿太史慈那樣來一箭定乾坤。

弩比想象中的重的多,發射時手無意一抬,離弦之箭在楊修恐懼的目光中不偏不倚的插到董重的屁股上,

“啊,你個小兔崽子!”不僅是董重,所有人包括袁術都不可置信的看著手裡還拿著弩的楊修。

楊修心裡七上八下,嘴上不想認慫:“這次給你個教訓,下次再敢挑釁我袁楊兩家,定叫你身上少個部件!”

說完就讓太史慈過來駕著董重的馬車,自已躲進車廂揚長而去。

“我叫楊修,你叫什麼名字。”

“奴家甘倩,沛國人。”

“可願隨我回去?”

“奴家願意!可……”

“可什麼?”

“……”甘倩想起自已任務,淚眼朦朧的看向楊修,千言萬語化作無言以對。

這相貌和籍貫,可不是劉大耳的甘皇后嘛!

楊修心裡竊喜,真是猛將,美人盡在我手!

PS:沛國不是小沛,沛國是藩主國在豫州,熟悉的小沛在徐州。

至十八,玉質柔肌,態媚容冶。先主召入綃帳中,於戶外望者,如月下聚雪。河南獻玉人高三尺,乃取玉人置後側,晝則講說軍謀,夕則擁後而玩玉人。常稱玉之所貴,德比君子,況為人形而不可玩乎。後與玉人潔白齊潤,觀者殆相亂惑。嬖寵者非惟嫉於甘後,亦妒於玉人也。後常欲琢毀壞之,乃誡先主曰:“昔子罕不以玉為寶,《春秋》美之。今吳、魏未滅,安以妖玩繼懷。凡淫惑生疑,勿復進焉。”先主乃撤玉人像,嬖者皆退。當斯之時,君子議以甘後為神智婦人焉。—《拾遺記·卷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