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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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輕鬆的。”
陳陌提刀向前，迅速劈出一刀。
呼哧！
刀口切開空氣，裹雜著風雷之勢。
那人提刀一擋，巨大力道將他震退，跌坐在地上，雙手虎口開裂，涓涓血液流出。
“不可能，為什麼你還有這麼大的力道。”
那人神色震驚，感受著麻痺的雙手，一時間居然握不緊刀。
“是武技！你居然會武技！”
那人恐懼的喊著。
“很奇怪嗎？”
陳陌上前，一刀斬斷他拿刀的手臂。
“啊！”
那人慘叫出聲。
“疼嗎？”
陳陌一腳踢在他下巴上，將他踢翻在地。又是一腳踩在他的傷口上。
“不要，放過我，求求你……”
那人疼的冷汗直下，哆嗦著求饒。
“那你放過鐵柱了嗎？”陳陌怒吼道。
刀光落下，陳陌又斬去他另一隻手臂。
“啊！！！”
“你不是喜歡折磨別人嗎？”
“求求你了放過我……我是青龍幫的，你殺了我你也跑不掉……”
那人眼淚和鼻涕都糊在臉上，開口求饒。
“真是醜陋呢，你不是自詡高高在上的武者嗎？這會知道求饒了？”
陳陌撇去刀，坐在那人身上。
“這一拳是為了我自已！”
右手一拳打在他臉上，將他的鼻子打的扁平。那人血液流入鼻腔，哼哧著吭氣。
“這一拳還是為了我自已！”
又是一拳，將他左眼打的深深凹陷。這會那人已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這一拳……”
陳陌一拳拳的打在他的臉上，心中的怒火盡情傾瀉在他身上。
……
“陳陌別打了！”
一隻纖細的手將陳陌的右手拉住。
陳陌抬頭，原來是墨梓晨。
她抿著嘴唇，哭紅了眼。
良久，陳陌望著眼前的肉餅，停下了拳頭。
他從那人身上翻下，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你來了，我以為這麼大動靜還吵不醒你呢。”
“我又不是豬。”
墨梓晨鼓著嘴，旋即關心的問道:“你傷怎麼樣？沒事吧？”
陳陌抬了抬左邊空蕩蕩的肩膀，沒好氣的說道:“老墨啊，我看你不僅聾，而且瞎啊！手都沒了！像沒事的樣子嗎。”
“啊？那怎麼辦？”
墨梓晨手足無措。
“這樣，你讓我左手在地上多曬一會，風乾一下，我們路上當臘肉吃。”
“這樣嗎？會不會太噁心了？”
“吃個毛線啊，再晾一會真風乾了！你快把左手給我撿過來，給我接在斷口上。”
“哦哦。”
墨梓晨依言將陳陌斷手接好，扯下自已袖口的衣料，將手固定。
陳陌靠在樹上，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眼睛紅腫的女孩為他包紮著傷口。
雖然她看起來若無其事，但是顫抖的手指還是暴露了她內心的害怕。
連穿蚯蚓都嫌惡心的女孩，看了這麼慘烈的場景，想必都快要嚇暈過去了吧。
“你看著行不？”
墨梓晨繫緊斷臂，小心問著陳陌。
“嗯，還行。你不怕嗎？”
陳陌下巴示意了下週圍。
“怕，我怕死了。那兩個人都被你殺了，你還那麼殘忍，我開始看到你那樣子，我都不敢靠近你。”
墨梓晨點點頭，繼續說道:“但是和你相處這麼多天，我相信你不是那種嗜殺的人，你這麼做一定有你緣由。”
“嗯，鐵柱被他殺了。”
陳陌神色黯淡，將金釵遞給墨梓晨。
“怎麼會？”
墨梓晨愣神，接受不了昨天明明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如今已經變成一具屍體。
“他死前不肯給將金釵交給他們，被他們生生踩斷脊骨。”
“為什麼？不過是個金釵而已！為什麼要奪他人性命！”
墨梓晨感到不可思議，憤怒的說道。
“因為這就是這個世界真正的樣子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陳陌嘆氣，不論是在哪個世界都存在弱肉強食的法則，小人物連三章都活不下去。
鐵柱你說一個NPC，你講義氣幹嘛呢？
“不！不該是這樣的……”
墨梓晨想要說些什麼。
“先別探討這種深刻的道理了，你身上有沒有療傷的丹藥，給我來一顆。”
眼看即將引發哲學辯論，陳陌直接打斷施法。
“哦，你等等，我這倒是有一顆從家裡帶出來的，只不過我也不知道有什麼作用。”
墨梓晨從身上拿出一個玉瓶，倒出一枚鴿子蛋大小的藥丸遞給陳陌。
“嘶……”
遠處好像有人肉疼的吸氣。
“沒事，我體質特殊，什麼藥都能吃。”
“張嘴。”
“啊......”
“還挺甜。”
陳陌咂吧著嘴評價道。
“叮咚。”
心臟猛烈跳動一下，四周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
“不是……老墨……你給我吃的什麼？不是要給……我……穿越……回去……”
話沒說完，陳陌便失去了意識。
……
“喲，你醒了？”
陳陌眯著眼睛，身上的劇痛使他難以動彈。
“醒了，但是沒有變成女孩子。”
“？”
“哦，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來以前的看過的一個小說片段。”
陳陌解釋道。
“都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開玩笑，你是真的心大啊！”
墨梓晨撇撇嘴。
陳陌感受了一下左手上傳來的知覺，動了動手指，看來左手已經長上去了，這次癒合倒是意外的快。
“你的手不是被砍斷了嗎？為什麼就可以動了！”
墨梓晨捂著嘴驚呼，看著陳陌如同看一個變態。
“大驚小怪，我一個穿越者有個金手指還不正常嗎？”
“哈？什麼金手指，你不知道你這能力有多驚世駭俗嗎？斷肢重生哎！”
“嗯，還行吧，就那樣。”
陳陌神色平淡。
墨梓晨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捂著額頭，說道:“你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話說初見時開始你這人老是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還有你為什麼叫自已穿越者。”
“哦，很簡單啊，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我是穿越過來的。”
陳陌滿不在意的說道。
“在外力的作用下，我速度達到了百米秒，打破了世界記錄就過來了。”
“這麼說你是域外之人？”
墨梓晨安靜的聽著，沒有震驚，只是接著話。
“唔，這個稱呼，差不多吧。怎麼？你們這也有其它穿越者？”
“嗯，倒不是很多，但是每過些年總會出現幾個，他們都有著特殊能力，能創作出千古名篇，鼓搗出不可思議的發明。”
“比如雷公炮，香皂，絲襪什麼的……”
說到絲襪，墨梓晨有點臉紅，自已在家也喜歡穿那玩意，好看！而且輕薄透氣。
“可惡的文抄公，你們幹了我還幹什麼！”
陳陌咬牙切齒，憤憤出聲，恨自已來晚了點。
“最關鍵的事，域外之人都很高傲，他們說自已是天龍人，總是看不起我們，還把我們叫作土著。”
墨梓晨氣呼呼的嘟起嘴巴，眼神幽怨的看著陳陌。
“沒想到還有人想當天龍人。”
“嗯，到是意外的惡劣呢。”
陳陌摸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