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的預言就在眼前,他們聚到一起,張鳳鳴手按在石畫上,發現確實可以滑動,只不過他們剛剛害怕損壞就只是肉眼看著。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他往上滑看最後一幅畫的時候,張鳳鳴突然對阿寧說道:“阿寧,你衣服壞了,要不要買我的?只要九九八!”

“滾!”阿寧高抬起腿,狠狠一腳就踩他腳趾頭上,疼得張鳳鳴臉都要變形了,撕得一聲,五官都擰到了一起去。

黑瞎子頗為佩服的說起了風涼話:“論生意經還得是小張爺啊,黑爺我佩服!”

“八婆!”張鳳鳴罵了一句後,乖乖滑動石畫。

周穆王的最後預言便在眼前了。

這畫一出,頓時讓他們幾個後脊一涼,比見了鬼還讓他們心悸。

因為周穆王算的實在是太準了。

這畫裡顯示,他們六個人在看完畫後,一個人離開了人群站到一邊,這也就是剛剛張鳳鳴的站位。

接下來的下半部分又分為左右兩部分,被一條豎線隔開。

一個結果是單獨出來的人殺死了一個人,然後石棺裡的邪神借這個人的屍體復活,殺死了所有人。

唯一的死者,到時候反倒成為了唯一能生還的人,並召喚死靈重返世間。

看到這他們才明白剛才那六人只剩一人的壁畫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們剛剛只要有一個人動了邪念殺死別人,邪神也就復甦了。

而阿寧如果剛才失血過多而死,現在他們幾個就都不用活了。

右邊的畫,則是有一個人倒地,但沒有死,手伸向那個離開人群的人。

離開人群的人拉起了那個人,所有人都活著,並且地面上出現了一個通道。

壁畫結束了。

看完了之後的幾人不由得覺得心驚肉跳的。

一念之差啊,讓他們終於全都活了下來。

剛剛張鳳鳴如果沒有原諒阿寧的話,他們現在就都不用活了。

黑瞎子直到這個時候,才透露出更多的資訊:“那個人告訴我,所謂的預言賭約,所做的賭注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人性。”

“邪神認為人都是很無用的生物,只要有一點的引導就會互相殘殺,這種生物存在在世界上毫無意義。”

“而周穆王則認為,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真的,這是人類與野獸劃清界限的關鍵。所以他們在賭人性如何,之前的那六幅石畫的預言全都是幌子,只是為了讓你們知道這些預言不回假,然後丟擲問題給你們。”

“這才是他們真正的賭,賭的是人性的光與暗,恭喜啊,我們通關了。”

黑瞎子嘿嘿嘿的笑了起來,但其他人可沒心思笑。

張鳳鳴好奇的問他道:“你既然知道真正的賭約是什麼,那如果我們真的互相殺了起來,你明知道這樣會害死所有人,你會怎麼做?”

黑瞎子如實的回答道:“賭約最重要的就是守誠信,而如果出現了破壞規則的人,周穆王會直接判負的。正因為其他人恐怕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還理智的能力,所以那個人才單獨找來了我。”

說著,他又看了眼啞巴張,又改口道:“當然,啞巴張也行,但問題是他這說話量,你們指望他當NPC,那還是算了。”

這個回答讓其他人都不好說什麼。

很快,那個地道就出現了,洞口特別窄,只能容納兩個人同時下去。

“門就在眼前,我們卻要走這條道下去?”小花對這個突然而來的通道有些警惕,道:“不如我先一個人下去探一探,有問題的話我會通知你們。”

“不!”黑瞎子這時充當起了遊戲裡給玩家介紹遊戲玩法的NPC,給他們介紹道:“只有小張爺和阿寧能進,因為他們是左右預言走向的人。”

“咱們能不能出去的關鍵就在這個地道,這裡面有創造日月同輝條件的關鍵,你們必須下去,不然都得死,而且只有你們才可以。”

張鳳鳴阿寧兩個人互相看看,全然不明白搞這一手是圖哪樣。

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們不下去也不行了。

張鳳鳴還挺興奮的,頗有一副我是救世主的模樣,跟小花說道:“花爺,作為敢死隊,上戰場前是不是……”

張鳳鳴笑得很意味深長,眼睛離小花的眼睛特別近。

“等你活著回來再說吧,你要是死了,我讓我的卡和你陪葬。”小花把他推開了一點後不耐煩的說道:

“我那張卡對我很重要,落在裡面就拿不回來了,你可千萬得把他帶回來啊!”

聽出弦外之音的張鳳鳴微微一笑表示道:“放心吧花爺,人在卡在,人不在卡我想著法的也要讓它在!”

“少說這種話!”小花立刻認真起來呵斥道。

“好好好,我多嘴!”張鳳鳴裝模作樣的抽了自已兩巴掌後,跟他們告個別就與阿寧一起進入了地下通道。

這個通道一路向下,臺階走了半小時都還沒到底。

長時間待在一樣的環境裡,惹得他們整個人都要炸毛了,張鳳鳴記得這是一個心理上的症狀叫什麼……什麼……他也不記得了,並把自已不記得的道理統稱為勾股定理。

又過了好一會兒,兩個訊息傳遞到了他們身上。

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

好訊息是臺階終於沒了。

壞訊息是還沒到底就沒了!

他們踩在最後一塊臺階上,手電往下一照,看到的就只有茫茫一片黑暗。

“該死的,這和人活著錢花完了有什麼區別!”張鳳鳴憤怒的用手怒捶著牆壁道。

“都現在了你還想著錢,真不愧是財迷啊!”阿寧呵呵道笑了一下。

經過剛才的事情,阿寧對張鳳鳴道態度倒是和藹了許多,不像之前似倆細狗拼刺刀——針尖對麥芒那樣。

他們的聲音透過迴音傳遞到了上面四個人的耳朵裡。

他們現在除了乾著急外什麼辦法也沒有。

張鳳鳴坐在臺階上,頭疼的捂著腦袋道:“本來以為是希望,沒想到是絕望,還有比這更爛的境遇嗎?”

這句話也傳遞到了上面幾個人的耳中。

天真聽後,不以為然道:“也不至於最爛吧,至少他們的臺階挺結實的,要是……”

話說一半,他們耳邊就傳來了轟隆幾聲,然後就是“啊”的一道男女混合尖叫。

上面的三個人齊齊把目光投向天真。

天真尷尬的腳指頭都要摳出三室一廳來了,道:“我就說嘛,這玩意它的質量不靠譜。”

“救人!”一直保持著擔憂狀態的小哥立馬起身,可卻看見那個地道居然關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