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火了,趕緊叫人滅火。”

“咳咳,著火了,快叫人。”

果然沒一會,賭坊前邊就傳來一陣騷亂。

緊接著就又有人喊道:“跑什麼跑,贏了錢就要跑,一會繼續來啊。”

“哈哈,今晚要下雨了,我還得回家收衣服。”

之前那道聲音又氣急敗壞道:“你家晚上晾衣服?”

一位刀疤臉漢子從賭坊的大門走了出來,看了眼被故意堆起來的柴火,刀疤臉漢子眉頭一皺,立刻伸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諸位,實在不好意思,今天咱們賭坊意外走水,今晚暫停營業,天色已晚,諸位還是早點回家歇息吧。”

見刀疤臉漢子發話,一些輸了錢的賭徒們只能垂頭喪氣地離開賭坊,原本還想著後半夜翻盤,現在也只能等明天再來了。

現在這幫賭徒們只想著今晚趕緊過去,明天好繼續在賭場廝殺。

一道雷光突然劃破天際,緊接著沒一會便是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猶如萬馬奔騰。

“大哥,看樣子要下雨了。”

一個壯漢來到刀疤臉跟前說道,才剛說完,就有一兩滴雨水落到他臉上。

此時火勢已經被控制了下來,就算沒有這場雨,這場火也造成不了多大的損失。

看來……對方的目的不僅僅是想放一把火。

刀疤臉漢子心中想著。

“今晚讓兄弟們都別回家了,剛才的走水一定有人故意為之,今晚讓兄弟們都辛苦一些,安排人輪班值守。”

從事的就是這種不乾淨的生意,刀疤臉他們這些年自然是得罪了不少人,一時半會他也不知道會是誰來尋仇,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把兄弟們都留在這安全些。

坐在巷子裡的段江緩緩起身,天空又是一聲暴雷,緊接著就是成千上萬噸水向著大地墜落,像是天空裡的水庫開了閘門。

大雨中,段江反手拔出斧頭,一步步朝著賭坊大門走去。

之前點的那把火早已經被大雨撲滅,段江冷著臉,推門走了進去。

原本還熱鬧的賭坊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十幾位膀大腰圓的壯漢正圍在一起商討著待會如何值班的事,此時段江突然闖了進來,十幾位大漢齊齊回到盯著段江,這種場面沒點心理素質還真堅持不下來。

“是你?”

刀疤臉漢子認出了段江,在看到段江手中那把生鏽的斧頭後,更是忍不住笑道:“你小子不會是打算給我們劈柴還債吧?”

話音剛落,四周的眾人齊聲大笑。

段江冷著臉沒有說話,盯著刀疤臉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平靜。

刀疤臉漢子臉上的表情逐漸凝重,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小子的眼神冷靜地似乎有些可怕,可是就在昨天這小子的眼神還清澈的像一隻羊圈裡的小羔羊。

短短一天之內,一個人的眼神會發生這麼大的轉變嗎?

刀疤臉漢子朝著手下的兄弟們撇頭道:“給我抓住這小子。”

十三個人。

段江心中默默地說了一句。

刀疤臉話音剛落,其中一人率先衝了上來,手持砍刀直接朝著段江面門劈來。

“動作幅度過大,自身意圖暴露得太明顯。”

段江心中點評了一句。

事實上在這個傢伙抬手之前,段江就已經看出對方打算怎麼砍出第一刀。

古話曾說:力從地起,生於腳、發於腿,主宰於腰,行於手指。

前世網路中也流行著外行看拳,高手看肩的說法。

在整體的發力體系中,肩背的發力的確是在手臂之前,但其實最先是腳,其次是腿,再是腰,接著是肩背,最後是手臂指尖。

而眼前這個傢伙沒有絲毫的假動作,直接了當的出手,讓他的意圖在段江眼裡就跟光著身體似的一覽無餘。

這位壯漢的砍刀才剛剛抬起,段江手腕輕輕一轉,將斧刃轉到前邊,接著一記撩陰斧倒勾在對方胯下猛地往上一提。

“啊!”

壯漢立刻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緊接著段江右腿伸出用腳背勾住對方的腳腕往回一勾,對方重心立馬失衡就要朝後倒去,而此刻段江手中的斧頭再度用力往上使勁一提。

“砰!”

壯漢重重地摔在地上,蜷曲著身子捂著胯下不斷髮出絕望的哀嚎聲。

而段江甩了甩手中的斧頭,上邊還掛著某人殘碎的零件。

看著段江依舊冷漠的眼神,刀疤臉漢子的眼角微微抽動,一時間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場面有些不太現實,哪有人會在一天的時間內有這麼大的變化,而且還變得手段如此殘忍。

這斷子絕孫的招式,就算是他們這種道上的混混也是很少會用出的。

這簡直……太殘忍了吧。

饒是刀疤臉這種老江湖也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可耳邊不斷傳來小弟的哀嚎聲,讓刀疤臉只能不得不接受現實。

到底也是混跡江湖多年的老手,刀疤臉很快就穩定下心神。

“你小子年紀輕輕,竟然下手如此狠辣。”

刀疤臉陰沉著一張臉說道。

“狠辣?”

段江冷笑一聲。

“誰能比得過你們狠?經營賭場這麼多年,還不知道在賭局上做套害得多少人在你們這裡欠下鉅額賭債,最後被你們逼得家破人亡,殺了你們,八成還能給我積點陰德。”

說罷,段江舉起手中的斧頭猛地劈了下去,某人的哀嚎聲立馬戛然而止。

其他的幾人看著如此心狠手辣的段江,一時間竟都呆滯在原地,其中兩個膽子小的腿都有些哆嗦。

他們雖然是道上的混混,但尋常也都是乾的些以多欺少的勾當,而且也很少有直接打死人的場景,哪見過如此狠辣的殺人場景,簡直比殺一隻雞還利索。

動手解決完第一個,段江一邊甩著斧頭上的鮮血,一邊朝著刀疤臉和他的小弟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