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黎蘇兒趴在凌施九懷裡乖巧的很,就是有那麼點大膽兒了。

小丫頭不知是圖涼快還是什麼,柔若無骨的纖纖小手扒著他脖子解開了兩個釦子小臉往上靠,耳不紅心不跳。

凌施九知道這丫頭酒品挺好就是有些黏人。

就像現在這樣兒整個人跟在無尾熊一樣吊在你身上,軟乎乎的,讓人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頭疼。凌施九活了快25年,一遇上這丫頭真他是死了的心都不知道有了多少回子。偏偏氣死個人的事,他還無\"可奈何。

打不得,罵不得,更擺不得,還真真是一個祖宗請在了家裡,扔不是丟不是還只能捧著。

墨跡鏡抱著他家小公主,看了老凌一眼:

\"走了,清清醉的不輕。\"

凌施九看他一眼,那眼神明顯是在說你還有點自知之明?還知道?

黑跡鏡被他看的有些心虛:

\"走了。\"

凌施九應了一聲,懷中的小人兒還不老實咯嘰著要喝酒。

九爺臉一黑:

\"墨跡鏡管好你妹,下次再帶壞我家小姑娘我扒了她。\"

墨跡鏡都愣住了,看著那氣陰陰的人一臉無辜:

咋又是我家的錯,你家那位沒有一點兒?撇那麼幹淨!

我妹妹得罪你了?

白燒去取了車,見他家閻羅黑看張臉出來小心翼翼道:

″九爺,怎麼了?\"誰又惹你了,別殃及無辜呀!

凌施九抱著人進了車:

\"買醒酒湯去,這酒鬼喝醉了。\"

酒鬼?白燒眨了下眼看向黎小姐\"黎小姐喝酒了?\"

\"嗯,墨跡鏡那個好妺妹把我家小姑娘帶壞了。″

凌施九揉了揉小丫頭的頭,笑著。

白燒啞口無言,偷偷擦了把汗,九爺咋不要那麼嚇人行不行?你這樣子我怕小命不保!

\"我去買湯了。″

凌施九點頭:

\"嗯。″

白燒剛走了不到三步又被停住:

\"回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掛著標準的職業笑容:

\"九爺,您有什麼吩咐?\"

凌施老淡淡:

\"別太濃,帶杯蜂蜜水。\"

\"是。九爺我去了?″

凌施九揮狗一樣打發了去,白小狗含著'肉骨頭'飛快的奔了出去。速度之快無法形容。

拿別人錢幹活這這命苦呀!

何況是拿凌九爺的錢,那可不得更小心為上,什麼叫伴君如伴虎,更別說是一隻戰鬥力最強的!

那萬一一個不小心死了,連碑都怕沒人立,亂墳頭上一把土,他就與世界拜拜了!

車內。

氣氛恰宜,黎蘇兒暈沉沉的張開了眼,眼尾泛著微微的紅,十足的勾人,暗黃的燈光下挺秀的五官自帶美顏素顏濾鏡,紅裙張揚復古感拉滿。

小丫頭還歪在凌施九懷裡,小小的雪白一團,眨著晶亮的眼,口吐春芳,身上的幽香夾著酒氣更令人有了醉意。

虧得凌施九一向潔身自好,看女人跟看男人沒區別,這會兒定力還在。

黎蘇兒咬著唇就一直那麼仰著小臉直勾勾的看著他,凌施九低著頭,修長的中指按住了小丫頭的唇:

\"鬆開,別咬。″

黎蘇兒呆呆的,鬆開了可惜小丫頭唇薄出了血。

血珠子泌在豔紅的唇上格外透人。

凌施九看了一會呼吸一沉,撇開了眼,小妖精。

他咬著牙,聲音小小的,卻也不是聽不見。

黎蘇兒醉意濛濛的見凌施九就如做春夢,勾住了脖子小心咬上了人家唇。

凌施九壓下去的不意一下子被這不知危險的小傢伙撩了起來,乾脆直接破饞,罐子破摔攻了進去。

纏綿,深重,又淪著血味,甜甜的浸了糖。

鬆開時,黎蘇兒還懵懵的一臉單純看著他,凌施九低啞著聲色:

\"別玩火,乖。\"

\"凌施九。\"軟軟糯糯的嬌嗔般。

\"嗯。\"

黎蘇兒歪頭垂下了眸又抬起來:

\"我喜歡你,越過喜歡算是愛。″

凌施九聽身邊人說了不只一次,他那黎家小妹妹對他有心思,他從沒當過事。

只是覺得少女心事,過了新鮮保質期就好了,可這一刻他卻動搖了。

他看著長大的小姑娘喜歡自已?

又甜又酸,因為不可以,到底為什麼不可以他自已也講不清。

可不是天造嗎?父母滿意,她心悅,他也不厭惡,哪一步出錯了不可以呢?

終歸是他對不住記憶深處的一個小茉莉,所以他下不了心,推不想,不推不明不白。

凌九爺一向的運籌帷幄的在這一刻消失了,這個選擇題太難了。

面對生死也不過如此。

他聲音淡了,也沉了:

\"不愛了好不好?沒有結果,小蘇兒,乖,聽話不愛了。\"

黎蘇兒隨著他的一句話淚水斷了線沒完沒了。

她這一生淚水都為他流盡了,也只有他讓她脆弱的只有用淚水解決問題。

凌施九涼薄,真是感受過溫暖又推出去的小丑還會惦記他曾經的溫暖忘了而今的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