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上官歌坐在醫院煉體園的一角,撇開了兩個話匣子,內心清靜的打坐。

在這個修仙世界,從小學就開始灌輸如何修真成就仙聖的各種觀念,還有很多基礎動作,包括打坐,靜心調息。

上官歌撒眼四周,各種年齡段的武者都有。

而這裡修者,也可以喚做武者,其中一個比較重要的原由,那就是這裡修行的主流是以武煉體昇華的,最終成就了武仙、武聖的。

還有一點,這裡是一個人魔共存的大陸。

不需要說教,更不需啟迪,人類自小就知道並能目睹魔族,三千年前,經歷了一場長達數百年的人魔之戰。

神族也參與其中。

才劃定了人族和魔族的界限,但近百年來,魔族逐漸侵入人類據地,直至幾年來,以魔帝索拉為首的魔軍,已經開始在界分之地,聚集大軍。

時不時有少量的魔軍,進入人類領地,被武道聯盟的軍隊打出邊界。

許多人都認為,人魔之戰,絕對會在近期爆發的。

各個新聞平臺上的軍事專家們一致同意:人魔之戰,一觸即發。

所以,近段時間,勤於修身煉體的武者,更是遠比平常暴多。

上官歌坐在那裡,吸取天地之靈,本來想象,那種形成的仙靈力在體內運轉,可是覺得十分的枯涸。

這才悟出來,莫非和無情珠有著某種相剋。

然後用真聖大典裡面的靈動力量,去探視無情珠,卻發現這一次比之於上次,感覺他體表有著堅硬的外殼。

根本無法得知他蘊含的內容。

就是無情珠波動的神力,現在也蕩然無存了。

就好像是爬在上官歌的頭頂睡著了,一點仙氣異能表現都沒有了。

而且上官歌用手,偏還抓不到他,只是視角上的存在而已,觸及不到的。

“既然對方是帝聖修為,那我目前這練氣境五重,差距太大了,感應不到,也是自然。”

上官歌想到。

但又覺得不對,自已可是帶著掛穿越來的,這個身體是練氣境屬實,但腦海裡神識裡,可是有著驚天之物,絕世至寶,先天真聖大典,已經使自已超越了尋常武者了。

怎麼還無法貫通融匯這個低階的無情珠。

既然對他無可奈何,索性不理他了。

上官歌開始修煉自已的真聖大典。

雖然進入第二部,混沌長生訣,但和第一部的太逆聖步,都是本部的初級,膚淺而已。

這樣下去,要想對付無情珠帶來的危害,自已的修為,是遠遠不夠的,上官歌私下裡有點著急。

以前,打傷了關傾,還不知道闖下多大的禍害,直到看到老爸老媽傾家蕩產的保自已,這才明白有些後果,可是承擔不起的。

所以,這一次上官歌決定不再給家人添麻煩。

想自已解決。

就在那裡打坐修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間,眼前浮現一個畫面,好像看到了司徒神醫伸出來一隻大手,來拿那顆無情珠,上官歌一驚,就如同睡醒一般,整個人就混沌狀態裡精神起來了。

“這個傢伙高深莫測,我上輩子的高血壓都能看出來,而且他看我的眼神,總覺得怪怪的,好似能看穿別人的秘密,我得防著他。”

上官歌站起身,決定出院。

青龍帝國對於武者的福利特別的多還很關切,凡是跌打損傷不管內傷還是皮肉,一概可以入院治療,而且醫藥費能夠報銷大部分。

個人擔負的很少。

這是這個修者的社會福利模式吧。

所以,有很多皮肉之傷無需住院治療的武者,也在這裡打發日子。

上官歌提議要走,梅不牽就站起來反對,“老大,為什麼要走,在這裡多好啊,回學校才受罪,一早一晚的煉體,還有厚厚的課本要念,我都逃學好幾次了。”

聯想到這個傢伙,整日痴迷與各種投機投資,最後綽號喚作‘沒本錢’,上官歌就知道他是個‘火星人’,和周圍人與事,都是格格不入的。

“還有,少主,你得想辦法迴歸我星落神教,八百年了,如今教內四分五裂,你若是不管不問,假以時日,我星落神教,必定會淪陷為魔族的打手。”

南宮還在期盼上官歌做出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嗨,我哪有心思啊,自已就顧不上了。”

上官歌回答。

說的是事實,父母希望自已在學校裡好好唸書修煉,將來畢業之後,成為一個社會有用的人才。

至少在父親關係網的幫助下,能進入武道聯盟有個收入穩定的工作,公務員各種福利還很好。

穩穩當當的結婚生孩子,老爸老媽抱上孫子……這些溫小雅都重申了多少次了。

上官歌都記在腦海裡了。

現在南宮老,讓他去有個充滿殺機險惡重重的神教,去撥亂反正,消除異已,重建新威。

以自已練氣境五重的修為,豈不是讓人笑話?

“少主,你要有信心,你可是當年的帝聖轉世啊,你必定有一日能和無情珠合二為一,成就大業的。”

黑眼圈還沒有完全下去的南宮,在那裡慫恿。

“他說的對,當下我們應該回神教,與那些支援你的人聯合起來,老大,再說,你現在回學校,充其量不過是個有文憑的武者,以你得罪關家的這事來說,你今後的仕途,怕是無望,還是不要走你家老爺子的路了。”

上官歌沉思片刻。

說道:“的確,關家的勢力在南都屬於前五,我爸一代武尊,在聯盟裡本是一個作戰裝置處主任一職,每年都有不少油水的,就因為我打傷了關傾,結果我爸被調到氣象局了,工薪待遇統統沒了。”

梅不牽擺擺手,總結到:“所以,朝裡沒人別做官,不當公務員,你在道上混,經商什麼的,發了財不也很牛?”

然後拍拍上官歌的肩膀。

“再說,南宮老還欠你幾千金幣,你幫他賠償的錢,你都不要了?”

梅不牽認真的問道。

好像上官歌當一次雷鋒自此要在世界上消失一樣。

“你還敢再提錢的事,要不是我跑的快,關盈盈和西門洛雪不會饒過我的,這下可好,回到校園,那個女校霸,一定會修理我的。”

上官歌說完,莞爾一笑,表情極為陶醉,說道:“我前天回家,重新提到那門親事,就是我和西門洛雪,我之前不是拒絕了嗎,這才我老媽要她再說和說和。”

“就是……那天在曼陀羅KTV包間裡,你給他算命,說命裡需要帶‘官’的男生才能做新郎官的吧?”

梅不牽何等機靈,馬上指出來。

“對對。”

上官歌回憶般的微笑。

“那可好了,你親自搞砸了這門婚事,西門家族在南都也算大門大戶,你上官家如今落魄了,小心她削你。”

梅不牽然後安慰上官歌:“你已經沒什麼可失去的了,除了頭頂這顆價值連城的鵪鶉蛋。”

說的上官歌張嘴結舌的,這傢伙說話就是這麼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