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被拔掉了幾根白鬍須,左眼角還有了黑眼圈,最後上官歌和梅不牽還在那裡埋怨:“這麼多年了,誰叫你不修煉呢,要不然今天捱打的就是我倆了。”

“虧了這八百年了。”

上官歌躺在床上,忽然發現自已原本受傷的手指頭,疼的更厲害了,好像又腫起來了。

剜心透骨的痛,最後禁不住噢噢了兩聲。

胖護士一行人進來,配好了藥水,按照往日的治療流程,給上官歌打吊針,然後無意間回頭看看南宮。

驚愕的說道:“老人家,你……在外面還好端端的,怎麼一會功夫就有黑眼窩了,還有你頭髮亂糟糟的,你氣色不大好啊?”

“關你貓屎。”

南宮說話也含糊不清了,回答都變味了。

躺在那裡等打吊針。

“護士小姐,我這幾天的治療的不見好啊,今天這受傷的地方,好像又復發了,一直鑽心的疼,你看,鼓起來了!”

上官歌最後忍不住求醫。

“哎呀,就是啊,怎麼更嚴重了?”

胖護士大驚失色。

他看看同行,大家都看到上官歌的那根受傷的指頭,還出血了。

“幹嘛要戴太陽帽?”

司徒神醫來的時候,不緊不慢的問道。

不看傷勢,卻去問無關緊要與傷者傷情毫無聯絡的雞毛蒜皮事情。

“我喜歡……喂喂,神醫啊,你看這傷勢,要不要再給我加大藥劑,還不如來的時候呢!”

上官歌眉宇緊鎖。

“這麼熱的天,不出汗嗎?”

司徒神醫還在問。

急的上官歌說道:“我知道你扯點家常,可以拉近和患者的距離,但我真的不想扯遠了,你就看看我這手指頭,塗一點貴的藥不行嗎?”

心裡差點開罵。

“你彆著急,你這一心急,情緒就上去,血液流動也快,傷勢容易加重,還有,你治療的不是這一根手指,你進院受傷的那一根,已經治癒了,現在是另一根。”

司徒神醫依舊是不慌不忙的敘述。

“是嗎?醫生,你不會騙我吧?”

上官歌有點小吃驚。

敢情他一直盯著的這根,壓根就沒事,可見過去那傷勢是多麼的無關緊要,以至於忙碌起來就找不到他了。

“可是……”

上官歌當然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自已小題大做,承認自已無病呻吟,甚至於記性這麼差勁。

他站起來解釋道:“可是為什麼我會一直認準是這一根呢,難道是你妹的這些護士妞給我上錯藥了?”

一群人冷冰冰的凝視他。

並不反駁,似乎都不跟上官歌較勁。

“哼!”

司徒神醫冷笑一聲,然後指著自已的腦袋,示意,說道:“那是你這裡出了問題,你明明記錯了。”

接著又啼笑皆非看著上官歌,問:“要是你的腦袋好好的,你怎麼會戴個太陽帽?”

這個傢伙一進來,就在研究上官歌的反常。

似乎對上官歌藏的神珠有強烈的感應,司徒神醫眼神冷冷的,要揭穿對方似的。

“你帽子下面是什麼?”

他又問。

“是我腦袋。”

上官歌老老實實的回答。

“我是說,除了你的腦袋,還有什麼?”

司徒神醫邊說,邊拿一根細針,打算猛地一下挑破上官歌的那根腫指頭。

“是我的光輝思想。”

上官歌察覺到司徒神醫這個傢伙,好像在打神珠的注意。

連忙打趣的對上一句,然後就是笑眯眯的表情。

“回答錯誤。”

司徒神醫動作迅疾的一針刺上去,就將上官歌紅腫的那根,挑破了面板,接著,血紅的一滴,就滲出來。

“ 你這是在幹什麼?”

上官歌居然不覺疼。

“沒感覺是吧?”

司徒神醫的眼神,是那麼的冷峻,高深,讓上官歌不寒而慄。

“對。”

上官歌點點頭。

“這就是了, 這傷是你剛剛打出來的,由於你比較激烈的打擊、撞擊某種堅硬的物體,收到物理力量反彈,才導致你的手受傷。”

司徒神醫眉頭一凝,輕淡的說。

上官歌和梅不牽面面相覷。

司徒神醫又說:“你剛剛是不是用力擊打比較堅硬的物件了?”

幾個同行醫生連忙環顧四周,檢視是不是破壞公物了。

然後就聽到一聲憨厚委屈的聲音:“不用找了,我就是那個比較堅硬的物件。”

梅不牽在那裡顯擺:“我剛剛也打了,我這手就好端端的。”

立刻引來了周圍人的議論:“都這麼大歲數了,你們這些年輕人還下的了手,出手還這麼沒輕沒重,看看,老人的臉都腫了,白鬍子……我曹,還給打個卷,太惡作劇了吧。”

就看到南宮指著黑眼圈說道:“這就是那位患者同學,一拳打過來留下來的。當時我就聽到了他的手指喀嚓一下,血管爆了!”

這話說的眾人有點驚愕。

而只有上官歌知曉,這個老頭子並不是說笑,八百年的壽命加上神珠殘留的能量場,使他的感覺遠超於尋常人。

一說到‘血管爆了’,上官歌頓覺頭髮都豎起來了。

心裡還在那裡詫異:我玄天真聖大典的神功,哪裡去了,打人還能受傷,真的是倒黴。

司徒神醫走人的時候,還扭頭看看上官歌的腦袋,意味深長的說道:“看來,你的基礎病是不治而愈了。”

“庸醫。”

上官歌看人走完了,才狠狠的說。

“就是騙錢的,”

幾個人都咬牙切齒的。

等了幾分鐘,病房裡特別安靜,梅不牽的換上一瓶,護士剛走,上官歌就問道:“南宮佬,咱說真的,這神珠到底能不能從我頭頂取下來?”

“這恐怕是需要你的神念力了,這一點小老絕不撒謊。”

南宮邊說,邊揉了揉黑眼圈。

那意思是說,都捱打了,沒必要藏著掖著。

“這神珠是幹什麼用的?”

睡著的梅不牽睜大眼睛問。

不得已,上官歌才把事情的原由,簡單的敘述一遍,糊塗攪合的梅不牽這才搞清楚,笑道:“你看這神珠頂在你頭上,充分說明了你壓根都不是神教要找的人,更不會是南宮佬說的什麼帝聖,現階段你無法控制他的,但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梅不牽狡詐的笑笑。

上官歌感覺到星落中看到了光明,都笑出了豬叫,問道:“親愛的小弟弟,你說哥該怎麼辦?”

梅不牽認真的說:“你就摘下帽子,到創意髮廊,將髮型做成個鳥窩狀,這樣,你頭頂個鵪鶉蛋,走到那裡就是天經地義的,再也不怕別人笑話了,怎麼樣?”

上官歌的眼,因為震驚,都變成了對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