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老,你說誰是那娃兒?”

南宮一路驚慌驚懼的衝了下去,跌跌撞撞的,時而攀爬,時而滑落,這般歲數了,依舊是風姿不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就到了谷底,剛剛撥開一波一人多高的雜草,就看到上官歌叉著腰,眼神犀利的看著他。

而梅不牽坐在地下,一副狼狽的樣子,衣服也破爛不堪。

臉色更是蒼白髮虛。

一看到上官歌正在那裡等他,而且是嚴詞厲色的質問他。

這才想起來,自已一時大意,剛才在梅不牽面前,稱呼少主為‘那娃子’

此刻無言以對。

是為不尊宗長,為教義上的大逆不道之舉。

好在自已不是教眾,不然這樣對待帝聖,非死不可。

“少主,我的意思是,我是說,雖然但是……可是……但可是……”

南宮在族內的語言之中,實在找不到能夠推辭的句子。

“還有,你是不是故意搖動樹杈子的,讓梅不牽同學一瀉千里到了谷底找到我的嗎?”

上官歌摸了摸頭頂。

南宮和梅不牽都是不由自主的抬頭看看,只見上官歌那隻鵪鶉蛋,在這種奇特危重的情況下,居然散發出一種淡淡的紫光。

體積並不大,但足以籠罩著上官歌的腦袋。

南宮囚錯立刻感動的鼻涕直流,朝著上官歌就行了一個大禮,在崎嶇的坡面,跪了下來。

邊磕頭邊說:“這都是神珠的威力啊,無情珠雖為無情,但實際上,深情厚義啊,這都是帝聖大人你的齊天福祉啊。”

上官歌看到南宮詞真意切,就說到:“我既然是帝聖轉世,不得叫我什麼娃子的,你雖然八百餘歲,但在我看來,不過如螻蟻一般,如有不敬之詞,小心我削你。”

其實,作為穿越者,上官歌就是掛壁,但是真聖大典,這等絕世神功,就足以使他成為名震千秋萬代的大人物。

如此在他眼裡,一個八百餘歲的南宮囚錯,也不過是凡人一枚。

聽到帝聖饒過了自已,南宮感激萬分,說道:“卑職明白,多多感謝帝聖大人的不殺之恩。”

在一個混江湖的大佬看來,也許人的生死不過是強者的一個任性的念頭而已。

所以,對於上官歌的原諒,自然是感激涕零的。

“嗯,這個你們說完了沒有,能不能攙我起來,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那幫歹徒肯定會再來的。”

梅不牽在那裡埋怨。

“嗯。來!”

上官歌訓斥完了南宮,轉身伸手拽梅不牽,兩個人攙扶著他,慢慢的朝著對面的出口走去。

那輛車經過一夜的燃燒,已經成為骨架,只是在冒著殘餘的黑煙。

南宮環顧四周,機警的說:“這裡是夜山嶺,武者聯盟的警衛巡邏大隊,是不會來的,都說,這裡經常有魔妖之類的出沒,以前我認識一幫打怪升級的武者,時不時的來這裡探險,後來都不敢了。”

“他們的人七七八八的死的差不多了。”

梅不牽遙望附近的山脈氣勢,用自已平生所學領悟周圍,然後,說道:“這裡距離陽氣充盈的城市有點距離,在風水上又是屬於極陰之地,容易生出煞氣,所以,有些動物,或者魔獸之類的,就被吸引到這裡,久而久之,出現一些段位高、魔力強大的異類,也是很正常的。”

上官歌有點不服氣,說:“不對吧,市值課本上都說了,夜山嶺早先有魔亂,後來在武道聯盟警衛署投入了大量的精力物力,已經治安好轉了,南都幾次評為文明城市,都充分說明了我們都已經處於安居樂業的生態環境了?”

梅不牽白眼一翻,嗤之以鼻的說:“這個是武道聯盟宣傳的,你也信?回家問問你老爸,這裡到底怎麼樣?”

上官歌才不管那麼多,也不用警惕,只管驕傲的說:“反正我從那陡坡上落下來,嘛事都沒,你們倆呢?”

先是梅不牽陰沉的看了南宮一下,南宮連忙攤開雙手解釋,說:“這不怪我,我也沒有故意折斷樹杈的?”

梅不牽哼了一聲,眉頭緊鎖,說:“我小腿有點瘸,看來是骨折了。”

南宮跟著寒心酸鼻的說:“少主,我可能一根肋骨斷了,真是這樣,我才掛在樹杈上沒掉落山谷,現在不敢亂動。”

梅不牽好奇的問:“南宮佬,你真的八百多歲了?”

“嗯,差不多吧,這個世界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不多,大多數都掛了,你也小心點。”

南宮不知道是詛咒,還是警告。

上官歌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那肯定了,和你同齡的,早死絕了。”

梅不牽一瘸一瘸的走,被兩個人攙扶,速度還是比較快。

南宮打量了上官歌,問道:“少主,看你這精神頭,還有活撥可愛的臉蛋,和你那天真伶俐的笑容,少主,從那麼高的陡坡上落下來,你雖沒有受傷,但好像也沒有啥疼痛吧?”

梅不牽也是不解。

兩個人都是練氣境同級吧,但這後果可謂是天壤之別。

而且最重要的是,上官歌是隨著破車一起落下,在劇烈的爆炸中,連衣服都沒有燒著的跡象。

梅不牽找到上官歌的時候,居然看到他坐在火堆裡,嘴裡噙著他那根受傷的手指頭。

至於那個司徒震,早就變成了幾塊黑炭了。

上官歌介紹到:“我也知道疼啊,誰說我沒感覺,只是有這個!”

他指著自已的腦袋頂上 。

接著說道:“有這個神珠護體,至少我在撞擊的時候,感覺戴了一個頭盔。”

正說到這裡,忽然聽到遠處有一聲口哨聲。

接著,梅不牽滿臉驚愕的看到,一隻簡陋的茅箭,居然迅猛的啪的一下,射到了上官歌的額頭上。

不偏不倚的插入了頭髮裡。

上官歌正在那裡炫耀自已的“頭盔”,現在聽到呯的一聲,眼前可以看到有一根帶著羽尾的箭矢,好像正中自已。

他腦袋左搖右晃兩下,果然那隻箭,跟著擺動。

就聽到南宮尖叫著,也顧不上肋骨的巨疼,一把將一側的上官歌和梅不牽按倒地下。

然後驚悸的說道:“少主,爬下,這裡的魔物已經進化成土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