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個包子 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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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跟野狗搶包子的時候被咬傷了。
瘋狗最後還是沒有搶過小乞丐，因為小乞丐一口直接咬到了它的脖子上，嘴角很快便深滲出鮮血。
一人一狗就這樣咬在一起，誰也不先鬆口。
“汪汪汪！！！”
“嗚嗚嗚——”
最後野狗痛的掙脫開小乞丐落荒而逃，像是見到什麼可怕的髒東西似的。
小乞丐旁若無人的撿起包子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包子混合著口中的狗血味，以及自已右手的鮮血味。
吃的卻是格外滿足。
過路之人見狀紛紛迴避。
就連扔包子耍他的小販都忍不住低聲怒罵晦氣。
“師妹你怎麼了？竟然額頭全是冷汗。”
原來看到剛剛的那個畫面的謝菀珺被驚得冒出一身冷汗。
要知道那隻野狗可不是什麼小體型的狗，而是站起來足足有成年女子那般高的藏獒！
那一口咬下去好像都聽到了小乞丐的手骨碎裂的聲音。
偏偏那個小男孩連眉頭都未皺，愣是一聲沒吭，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
她看了都疼。
甄強只是看了一眼謝菀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口中只是蹦出兩個字，“繼續。”
謝菀珺掏出手絹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深呼一口氣後立馬乖乖繼續。
謝頡想說什麼都來不及。
“吃東西不要這麼著急，慢點吃。”
小乞丐右手不敢用力，兩個腮幫子鼓的滿滿的，根本就沒有理會身邊說話的男人。
“我這裡還有。”
頓時小乞丐的動作停了下來，一雙空洞無神的雙眼看向眼前的男人，嗓音沙啞道，“拿……來。”
小乞丐總算是會有點情緒了。
男人掏錢從剛剛的那個小販那裡買了三個肉包，卻未在第一時間給他。
“三個包子，答應我三個條件。”
“好……”
有東西吃，不會餓死了，他是個好人。
謝菀珺看著小乞丐伸手快速的抓過男人手中的包子，生怕對方反悔似的，一股腦的全部塞進嘴裡，竟然心疼的想要抱抱他。
甄強的聲音卻在一旁響起，“不要隨意去可憐別人，不是所有人都喜歡。”
“哦哦，我知道了。”
透過上一次的教訓，這次謝菀珺算是有了一些經驗，知道不能下決斷太早。
對於畫面中出現的小乞丐是否是籠的主人一切還要繼續觀察。
“嘎吱——”
“我的聲音太大了麼，有點咯牙，沒忍住吃了一個。”
原來是甄強咬堅果的聲音太大了。
謝頡瞪了一眼甄強，甄強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吃了起來。
男人四十不惑的年紀，無兒無女，一張臉卻保養的非常好，說是二十出頭都會有人相信。
他的長相是極具攻擊性的濃顏，劍眉，鼻樑高挺，就是可惜了，這麼好的基因沒有人能繼承。
“師傅，您這是又領個小孩回來啊。”
“初四，你帶著她先去收拾一下，隨後來我房間，咬傷的位置必須立即處理。”
“好！”
初四是個跟小乞丐年紀相仿的女孩，也是男人撿回來的。
相比沉默寡言的小乞丐，她卻是格外的活潑。
撿她的那天是初四，所以名字直接喚作初四。
“我的天啊！你怎麼是女孩子！”
小乞丐光著身子蹲在浴桶裡，眸子裡看不出任何的神情，任憑初四隨意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
“難怪師傅說讓我幫你收拾，嘿嘿，原來是這樣呀，你的手上這麼大一個傷口，必須趕緊處理，聽師傅說是被野狗咬傷的。”
初四的一張小嘴簡直不嫌累，一直說個不停。
“我一會兒輕點，你要是疼了就告訴我哈。”
小乞丐依舊沒有說話。
不過初四並不生氣，依舊高高興興的給小乞丐洗澡。
小乞丐竟然是個女孩子，謝菀珺簡直不敢相信。
“她怎麼會是，女孩？”
亓澤繼續扒著手中的堅果，掃了一眼謝菀珺，疑惑道，“也沒人說她是男孩吧。”
甄強點了點頭，贊同亓澤說的對。
“你們幾個站著不累麼？這麼多椅子呢，坐會。”
“不必。”
“好。”
“我只是提個建議。”
對於謝頡的拒絕甄強是意料之內的。
謝菀珺坐了過來，車伕看謝頡沒有動，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坐還是不該坐了。
亓澤笑了笑，開口解圍，“坐又不耽擱什麼，謝大小姐都坐了。”
這麼一說車伕才算是挪著小步坐了過來。
好巧不巧的是，就在車伕坐下去的那一刻椅子毫無徵兆的斷了一條腿。
“咔嚓！”
“額……”
甄強看著瘦的跟個猴子似的車伕，轉過視線，對著角落中冷冷的說道，“都是觀眾。”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斷了腿的椅子竟然穩穩的支撐住了。
不再搖晃分毫。
“這，這怎麼回事？”
車伕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甄強，甄強並不想解釋。
氣氛一度有些尷尬。
最後謝頡也不想自討沒趣，竟然也坐了過來。
畫面切換的非常快，一轉眼小乞丐和初四出落的亭亭玉立。
“十五！你慢點跑！”
小乞丐被撿回去的那天是十五，這個名字一用就是十年。
當初的三個包子換三個條件，這第一個條件就是讓十五跟他學梆子腔。
戲班子的孩子都是他撿回來的，無一例外，全部都要工作。
然而十年愣是讓她把身段和特技學了個精通。
有趟馬、拉架子、吐火、吹火、噴火、擔子功、梢子功、翎子功、水袖功、扇子功、鞭掃燈花、頂燈、咬牙、耍火棍、跌撲、髯口、蹺工、獠牙、帽翅功等。
十五的翻身火能使火苗不斷延續長達四、五尺，翻身，轉一圈後，火仍然連續不斷。
“所以這個戲臺跟他們戲班子有關係。”
謝菀珺總算是注意到了那份早就備好的節目名單。
“這些節目都是悲劇！”
甄強瞥了一眼謝菀珺，淡淡開口道，“有這麼值得驚訝麼。”
“你不驚訝麼？”
亓澤扒完最後一枚堅果，抬頭看向謝菀珺，想了想，用一個最合適的理由說道，“悲劇才是人生常態。”
甄強狂點頭，表示亓澤說的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