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不來上課?″

顧秋聽了一會兒見主人公回來了問。

白梓賀疑惑了一下:

″什麼?″

顧秋又重新問了一遍,白梓賀明白過來。

″嗯,明天不來。″

聽不出太多情緒,跟沒放心上似的,在普通不過。

顧秋心下明白,這人心雖然高傲但也不會特意搗什麼高調。

不是迫不得已或有事,他不會故意請什麼假。

″你每年都18號都請假。″

″嗯。有事。″

他看著她依舊淡漠如常。

″哦,不來算了。″

白梓賀聽了彎唇有些放縱一笑,解了幾日的愁怨:

″顧祖宗,怎麼捨不得爺爺?″

顧秋白了他一眼冷冷道:

″沒有!最好你別回來!″

給一點好顏色你就蹬鼻子上臉。

白梓賀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收斂了幾分:

″明天儘量早點回來吧。″

說的神秘,顧秋有了興趣:

″你明天干什麼子事?″

白梓賀挑眉一笑身子上前壓了壓湊近顧祖宗,身上冷冽的雪松木香襲過來:

″顧祖宗,以什麼身份問我的私事兒?女朋友?當了告訴你,嗯。″

顧秋臉有些燙轉開過去了半邊臉:

″不問了,我管你什麼不什麼。″

″心虛了。″

″鬼才心虛!″

顧秋不服氣反駁回去。

白梓賀又向前了一點對上她閃躲的眼睛挑釁:

″顧祖宗你不心虛躲什麼呢?臉這麼紅,熱的?今天零下一度哦,嗯。″

語調懶懶的,一雙深邃的鳳眼裡盛滿了星光,映著眼中唯美的她。

絲髮留香因為空氣乾燥而有幾根纏上了他的身上融入混成一體,小臉乾淨皙白兩腮抹開桃花淡紅裡透著粉,一雙清眸亮閃閃的如出一轍也映著她眼裡的他。

四目相對,處處都是柔情,冰化了冷風華月拉絲的粉紅色泡泡。

顧秋也不找藉口,不靠譜。

總不能承認或說那沙雕一樣的熱的。

承認不好意思,說熱的是傻了。

白梓賀歪了歪脖子,不戲弄她了,否則吃虧的還是自已。

他扶額目光穿過指縫望她。

無可奈何,又沒有辦法。

顧祖宗也不是不喜歡他可卻不願意接受他,為什麼呢?

她在怕什麼呢?

″迴天我去給一個故人上香還願。″

顧秋迷糊就應了。

″你今年不過生日嗎?″

白梓賀一措,每年都有人問這個問題?他自已都聽麻木當耳邊風了,顧秋這麼一句真就讓他想了好半天。

賀你今年又不過生日了嗎?

賀爺今年也不過生日嗎?

你今年又沒過生日?

……

好像這麼一轉身好多人甚至他那不順眼的父親也都在等他過一次生日。

他一回頭有萬千人等著他,可能是路太遠太黑讓他都快忘了十二月十八日不光只是母親的祭日也是他的生日。

是從什麼時候他再也沒有碰過蛋糕?又有多少年他學會了大人的借酒消愁。

每每在涼亭孤墓裡喝醉了趴在冰冷的墓碑前半醒半睡。

生乃故人祭,怎有心?

可故人祭亦是生之時,忘的差不多了。

這一刻他有些迷茫,過嗎?可他心不在此處,不如算了,勉的眾人為難又浪費心血。

可顧秋今天不知怎麼很直拗:

″白梓賀你今年過不過生日?″

賀爺閉目呼氣看著她,敗給了祖宗。

″過給,晚上我會回來你準備。″

顧秋眼一亮比了個0K,心情愉樂的出去了。

任老頭站在辦公室走廊下對著下面青松含笑繫了個風鈴。

看見顧秋過來拉過她小聲悄咪咪的問:

″今年他同意了嗎?″

顧秋點頭:

″任老師,他同意了。不過晚上過白天不來。″

任敏有些喜極而泣了,拍了拍顧秋的肩目光灼灼流露出感激:

″我給上面打電話,明個再說,現在先保密哈。″

顧秋乖乖應著,轉身有風拉過聲音。

小風鈴搖晃,紅色麥穗一擺又一擺。

有風鈴之處,必有風起之聲,風撫人臉不似春柔情,夏炙熱,甚至拉臉冷而這又冷,可棲於廊下慢留歲月風起風落又好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