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喜歡偷窺天日讓人心上潦原。

說被一而再三拒絕不傷心是假的,白梓賀從那一日開始消沉了幾天請了病假。

班上都以為賀爺有事或真病了,畢竟以往賀爺有什麼事都是請個三天病假的。

顧秋心下倒是明白個是非,哪裡是病了這分明是給兩人緩緩一下尷尬期。

白梓賀狂傲但有時候心真的比女孩子都細,他是一個稱直的男朋友,懂得尊重三觀很正,只可惜有些事不合適就註定沒有結果。

校園時光最遺憾的事就是,暗戀見不得天光,又偷偷藏在心裡埋入泥土從未有人知曉,再相見時他是他你是你,陌路兩人,他你不熟悉了,你他不大記得了。

錯過不再回去,也未必不是年少時的心酸。

年少時從來就沒有多完美的,總有那麼一兩件事過去了就翻頁了,天之驕子如是,普通人亦如此。

青春沒有問價,彼方榮光。

十一月底下了場小雪,輕輕飄飄的就溼了地皮子。

在雪光之中消失的少年一襲黑色黑衣黑傘迎面走來留下一串串腳印又逐漸被雪覆蓋。

白梓賀回來,向陽最是興奮,衝鴨子的下去迎接他的爺:

″賀你回來了。″

白梓賀淡淡嗯了一聲,他似乎又回到了從前,清高傲骨的神明,從未改變。

″爺,你都去幹嘛了?小半個月呀,作業堆成山丘陵了都。″

白梓賀斜眼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沒有他有人的生活不也還是如常繼續,也不過就他一個人傻拉吧唧的反思了半個月。

她好像就從來不知道一樣,沒心沒肺。

白梓賀自嘲的笑了笑,這場心理戰爭,他還是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冷漠了半個多月的血,就因為顧祖宗一句輕柔柔的:

″許久不見,身子好了嗎?″

瞬間破房。

″一樣。″

他邊說邊坐下,顧秋聽了點點頭:

″那就好。″

彎腰在書包裡面找什麼,過了一會兒拿出來一個厚厚的筆記本給他:

″這幾天的筆記,你沒事看一下子挺易考的。″

白梓賀聽了笑著接了過來,行讓他看他就看雖然對他關係不大。

″挺多的,第三頁到第七頁你重點記一下,弄不懂問我。″

白梓賀認真翻了幾頁,忍不住輕輕咬了咬舌頭合上了本子一手撐著頭望過來。

顧秋以為有事:

″怎麼了?我記錯了?″

白梓賀臉上玩味的笑,漫不經心懶懶的,跟小宇一樣樣的。

只不過小宇更奶一點。

顧秋被他看的發毛:

″怎麼了?″

白梓賀搖搖頭,還是不說半個字。

顧秋看人精神挺好的,也不像發燒,燒壞腦子是不可能的,病後後遺症?病糊塗了?

想著想著,顧秋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可悲,可憐。

對就是可憐!

白梓賀氣笑了:

″祖宗什麼眼神,爺爺沒病。″

顧秋嘆了口氣從小盒子裡面拿出一包焦糖核桃仁翻了翻好像沒有原味的了,行吧,甜點就甜點能補腦子就行。

想著就把核桃仁轉身放到了他桌上,白梓賀無了個大語:

″祖宗你真就是我祖宗。″

都說了他腦子沒問題,她還給他找核桃仁?

顧秋淺淺嘆了口氣:

腦子有問題的肯定都說自已沒問題。

白梓賀坐不下去了,拎著核桃仁就往外走。

向陽看著奇怪,白梓賀把核桃仁塞給了他:

″送你了。″

向陽疑惑:

″賀你咋吃這玩意兒了?補腦的?″

白梓賀聽不得補腦二字頭疼,捏了捏眉心:

″我沒理顧祖宗她給的,以為我腦子不好使了。″

邊說邊頭疼。

他看起來像不靈光嗎?

向陽一怔,回味過來噗嗤一聲笑噴了。

啥玩意?顧女神以為賀傷著腦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梓賀陰著一張臉:

″很好笑?嗯。″

向陽封上了嘴用手捂上,搖頭跟篩子似的打了個嗝順順氣才違心說:

″不好笑,一點也不好笑!″

白梓賀懶得理你,走開了。

向陽見他走遠了,笑的眼淚快出來了:

″哇哈哈哈!笑死了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