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城牆高二丈四尺,厚二丈五尺。門口有兵甲二十來人,城牆上也有人來回巡邏。長風鏢局的人作為地頭蛇打了個照面長驅而入,但其他人卻要盤問拿卡,被對比了下城牆上的頭像交了十錢,兩人牽馬進了門,穿過城門洞便是蘇州城。

城內是寒寒想不到的繁華,沿著寬闊的街道,映入眼簾的是鱗次櫛比的商鋪和琳琅滿目的商品。絲綢、瓷器、茶葉等各式商品琳琅滿目,吸引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商賈和遊客。店鋪的老闆們熱情地吆喝著,招攬顧客。街頭巷尾,小販們也在忙碌地售賣著各種小吃和特色手工藝品,香氣四溢。

街道兩旁,古老的建築錯落有致地排列著。精緻的飛簷翹角,典雅的雕花窗欞,無不透露出江南建築的獨特韻味。夕陽透過樹梢灑在青石板路上,映出斑駁的光影。行人絡繹不絕,穿梭在街道之間,悠閒地漫步,也有帶著刀劍的江湖客匆匆地趕路,構成了一幅生動的街景畫卷。

在蘇州城的街頭巷尾,還可以看到許多文人雅士的身影。他們或在茶館品茗論道,或在書肆翻閱古籍,或在畫舫上揮毫潑墨,好不瀟灑。這些文人墨客們的活動,也為蘇州城的繁華街景增添了一抹濃厚的文化氣息。

打小就沒去過城鎮的寒寒哪裡見過這個,看得目不轉接。走了一會兒,感覺臂膀被拍了幾下,這才恍然。清楓道人指了指那樓,“到了!”寒寒抬頭一看集賢樓。此樓三層高,門面堂皇,放在這蘇州城但也顯得平平無奇。跑堂的夥計迎上來

“兩位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自是住店。”

“好咧,兩位裡面請!”

夥計回頭一喊

“住店兩位。”

便把馬兒上的包袱取下,將韁繩遞給小廝

“拉去馬廄用上好草料精心照看!”

便引著他們往裡面走。

賬房抬頭一看,立馬露出笑臉,打量一下,

“二位是上等房還是中等房。打算住多久。”

“中等房房兩間即可。大概四五天”

“承惠十兩。”

摸出一些碎銀,加了兩吊銅錢,賬房一數。點頭示意給了鑰匙那夥計連忙頭前帶路。走到二樓左拐第三間和第四間便是,開門進去將桌椅板凳都擦拭一遍東西放好,又引入第二間房。這才問道

“二位晚上吃些什麼?”

“不必了,等會我們下去吃!”

“好咧,那我先去給客官奉些茶水。”

說罷夥計便離了去。

“寒寒這蘇州繁華,但你也太不小心了,方才我們入城後你知道有多少人慾竊走你這包袱嗎?”

清楓道長很嚴肅地跟寒寒說道。

寒寒聞言不由一愣

“什麼意思?”

清楓道長說道

“出門在外一定要謹慎,物品一定要看顧好。就進城到酒樓這點路一共有三波人試圖扒走你的包袱。第一次在茶館那,那是個團伙。看你牽馬走來其中一人起身裝作路人與你擦肩而過。跟在馬邊企圖下手。被我用內力逼退,而你卻看著樓上姑娘。”

說到此處寒寒臉龐微微一熱。

“第二次是個乞丐,咱們路過巷子,不遠處有人在那吟詩作對,你駐足觀看。他便偷偷摸到馬鞍,我拍打了他一下你卻毫無察覺。第三個是一個孩子。”

寒寒略微一愣

“是那個摔倒的那個嗎?”

“若不是我用內力激了他一下,他也不會摔倒。而你的包裹早被人順走了。”寒寒想起那摔倒在身邊的孩子,本以為被自己的馬兒撞了,正想去扶起,不料他轉身就跑了。原來是賊。

“所以出門在外,時刻小心,今日若不是我在,恐怕咱兩都得露宿街頭。這都是小事,出門在外一定要記住這點否則哪天就稀裡糊塗地喝了那孟婆湯。”清楓道長語重心長地說道也希望寒寒能真的記住。

“好了!等等咱們下樓吃點東西便出門轉轉,讓你看看這蘇州的繁華。”剛說完,門口響起敲門聲,

進來個小廝左手提桶,右手拎著茶壺。將桶放在臉盆架子邊上。又輕快的把桌上茶杯倒上,“客官辛苦了,喝杯茶水解解乏。若無事的話小的先去忙了。”

清楓道長揮揮手示意退下。那小廝哈腰一下便退出去。

清楓道長看門關好從懷裡抽出銀針,驗了一遍茶水。又拿起茶杯細細聞了聞,便抿了一口。方才喝下。

“凡是入口之物一定要仔細觀察,確認無誤後方能喝下。特別是在這種無人見到的地方。若是在大堂則沒有這個必要擔心。畢竟人家開門做生意也不會傻到在大廳中的飯菜做手腳。”

兩人回房。洗了把臉,整理一下便在走廊碰頭。在大廳吃飯,剛剛坐下就看到四周有商賈打扮的人互相客套,也有人一邊吃一邊高談闊論。談論的都是最近發生的大事。

“最近長安發生了一件大事。那掌印太監蕭度奈將那傳國玉璽掛在馬頭在長安街上游街。禮部侍郎當夜就在家蒙面懸樑自盡,直言無顏去見先帝。第二日有人彈劾那閹人,星河帝大發雷霆並沒有嚴懲那蕭度奈,反而杖斃了幾個上書的大臣。”

“訊息是真是假?可不能亂說啊!”一個商賈有些害怕。

“瞧你那慫樣,還以為是昭帝年間呢?現在只要不在那長安,你就是在這蘇州城街上大罵昏君,喊啞了都沒人管你。”那坦胸漢子嘲笑道。

“這,這蕭度奈何許人也,”一書生打扮的公子問出這話,使大堂一靜,而後發出鬨堂大笑。

“這位公子可真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啊!”另一位行商笑道,這書生感覺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他的護衛卻故意碰了碰刀。不能被人小覷。

“這蕭度奈是當今星河帝,當今聖山不愛這嬌滴滴的美人。尤其寵愛這蕭度奈,去年在御書房讓各位大臣欣賞誇獎,可謂是荒唐至極。”

“這,這,這”書生聽得目瞪口呆,道德觀念受到莫大的衝擊。

“哎!如今這天下一年不如一年了。自從星河帝創立無根門開始,採納那無根門門主清一色上書府牧策和包稅制開始,這天下由各路豪強門派佔據。只要給錢就給爵位。

一時間這天下異姓王都過一手之數了。各地權利交替幾乎每日都會見血,好在名門大派愛惜羽毛,不願做那與民爭利之事,門下弟子常常出門行俠仗義。也能讓那些小門派克制,否則這天下早就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