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鼠有鼠道

上了兩葷一素，三個菜，老闆送了一碟花生。清楓道人似乎也回到當年行走江湖的感覺，大手一揮上了一罈梨花釀，在這嘈雜的大廳吃喝起來。

一會兒一個頭戴斗笠揹著刀的江湖客進門，刀柄較長約2尺，刀身寬厚長4尺餘，刀脊，刀刃皆筆直。刀無刀鞘，全靠麻繩縛著。要了一碗素面，便尋個桌子坐下。這桌人匆匆扒了幾口後立馬起身離去，整個大堂莫名有些肅殺的氣氛。

“斷情刀，雲殤。”

顯然有人認出來了，寒寒內功早有所成，耳聰目明。對方雖然有些壓低聲音，但也沒有放太低。

這個名字寒寒沒聽過，清楓道人卻好像有所得，一副瞭然姿態。

吃過飯，清楓便帶著寒寒出了門夜晚的蘇州城並沒有影響它的繁華。到處都是燈火通明，有幾家白天不曾開門樓閣，晚上裝扮得極為亮眼，各種花燈掛在樓上。

上面還有穿著清涼的姑娘跟過路的行人打著招呼。

清楓道人指著那樓咧嘴一笑。“那可是個好地方！”

寒寒看了一眼有些好奇

“那是個什麼去處？”

“嘿嘿嘿，最是人間銷魂處，英雄冢，豪傑墓！怎的？想去逛逛嗎？”

邊上有一男子接過話回答。

此人拿著一柄摺扇，穿著青色勁裝江湖人不像江湖人，書生不像書生的打扮。

看到寒寒迷茫眼神哈哈一笑。徑直走進那樓去，門口的姑娘圍了上來。

“哎呦，慄公子，快請進，這人就禁不起唸叨，崔娘今日還說你沒良心不來看她許是把她忘了！您得好好教教她。”

“哈哈哈哈。。。”

寒寒看到這一幕，瞪大眼睛。這大城裡的姑娘怎能如此？

“嘿嘿，這便是那青樓妓館，是喝花酒的去處！”

然後負手而入。立馬有姑娘上來迎接，寒寒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最後一咬牙還是走了進去，大堂中間有一臺子，上面有姑娘在那翩翩起舞。

左右有酒桌十數張，有各色紗幔相隔。有嬉言笑語頻頻傳出，頗為嘈雜。

清楓雖是道人打扮，但是這三教九流之地竟然連和尚都有，倒也不覺為奇。

找了一張空桌，點上幾個菜。來了兩個姑娘，長相穿著姑且不說，上來就摟住寒寒的臂膀靠了過來就感覺白乎乎的在眼前晃盪有些眼暈。

清楓道人哈哈一笑，說自己這侄兒沒見過世面，今日是有事來打聽。請退了這兩位姑娘。

姑娘臨走前還勾了一下寒寒的下巴。

“嘿嘿嘿，要不再把那兩位姑娘請回來？”

清楓道長在旁說道。

“不，不用。她們過來了我有點不自在。”

寒寒連連擺手，一個身材矮小的人鑽進了紗幔。

“這位道長有禮了，請問道長有何事打聽？”

來人進來就坐，語氣客氣行為倒是一點也不檢點，自顧自倒了一杯酒水。

“呵呵我想問下這赤霞山莊與那慕容勤之事。”

清楓道人看著那小個子

“哦！道長所問之事我已明瞭，紋銀10兩便可告知！”

清楓給寒寒發了個眼色，寒寒便從懷中掏出10兩紋銀。

那小個子將紋銀拿在手上掂量一番

“此事要從慕容世家與那浮生門做過一場說起

當年浮生門在那洛陽搞出好大的動靜，裹攜皇室重寶而逃，乘舟欲過這蘇州地界，不料訊息走漏。

慕容世家與其在之江上做過一場。各有勝負所得頗豐，因為當年三大邪教幾乎把帝都搬空。

當年那慕容勤老莊主一人擊殺那浮生門零白空驚四大護法一手參合指，讓眾人震驚，而後浮生門門突然從後偷襲。

那慕容老幫主當即就深受重傷，垂死之際使出了參合指中的彈指倏生。剎那間一連九擊，每一指都打在浮生門門主周身大穴上，兩人齊齊跌入江中。

最後據說浮生門門主得救，獲救的浮生門門主卻不肯走了，依舊在那地方盤旋。

江湖上的人以為他們想找慕容山莊晦氣。

不料，他們居然在江上搜尋起來。想必是什麼極為重要的東西掉入江中。

直到天龍寺下山除魔的訊息傳來而罷手，繼續向南逃竄。

而那慕容老莊主下落不明。最後在赤霞莊將那慕容老莊主屍體打撈出來。”

小個子又自斟自飲一杯繼續道

“由於赤霞莊和慕容世家世代友好，此事本也就過去了。

嘿嘿，後來赤霞莊少莊主王君初在陸羽茶莊與七絕老人發生爭鬥，不料那七絕老人老則老矣一手刀法出神入化，幾乎將那王君初逼入死地。

生死關頭他也顧不了那許多了，竟然使出了參合指。

要知道這參合指是慕容世家不傳之秘，那可是有皇族傳承的世家說此為天下第一指法都不為過，唯有那同等為皇族傳承的天龍寺一陽指才能相提並論。怎能為外族所學。

故而得知此事的慕容世家與赤霞莊反目成仇認為慕容老莊主當初定然是活著的被逼供出參合指秘籍後才被赤霞莊殺害。

否則無法說明這參合指的來歷。赤霞莊當然不承認，慕容世家就圍攻赤霞莊，如今這赤霞王氏除了那惹了禍的少莊主在逃，其他人或被殺或被擒。皆亡於此！”

“道長想要謀取這參合指恐怕是大海撈針啊，現在這江湖上多少雙眼睛盯著那王君初

如今這蘇州城都被這慕容家買下來了，又與那江南第一豪門嚴家結親，去歲朝貢了一千萬兩白銀得成為我大夏第八位異姓王燕王，軍政一體。

明裡暗裡參插多少人手依舊沒有找到這王君初。連七絕老人的弟子斷情刀雲殤也在到處找，至今未果。”

“呵呵，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你們告訴我當年慕容勤與那浮生門門主在哪裡交手的嗎？”

清楓道人繼續問。

小個子沉默不語伸出右手食指與大拇指快速捻動。

清風道人跟寒寒說

“再與他十兩銀子！”

寒寒會意又摸出十兩銀子給他，小個子連忙揣懷裡說道

“碧螺渡往風玲園的河道上，慕容世家的人埋伏在碧螺林的小碼頭上，

那浮生門的船隻沿江而下，就在此處發生大戰。”

小個子一邊說一邊用酒水在桌子上畫了個圖。

“多謝相告。”

清楓道人明顯是要走了的意思，

“那小的就告辭了嘿嘿，道長不知江湖人給我弄了個諢號，毛姥爺下次進來直接叫我就行省去了這一桌酒菜，呵呵”

小個子拱手告辭後，道人也帶著寒寒付了5兩銀子徑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