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南庭晚在洗澡的時候,洗的特別的緩慢,前一天摔泥堆裡,頭髮就粘上很多泥,本來長頭髮就很難洗,現在就更難洗了。今天也是,情況好上了一點,但也沒好到哪裡去。

翻遍自已帶的所有行李,發現沒有帶一頂帽子,就連有帽子的衣服也沒有幾件,晴天霹靂,實在是不想每天花個大半個小時洗頭,費時費力。

一大早起來,就去問大家有沒有多餘的帽子,好在大家是有帶的,東問問,西尋尋,湊湊也有個兩三頂,可以換著帶。

帶著帽子去通溝,配上連帽衛衣,防護措施槓槓的。不用再每天費勁巴力的洗頭了。

又是一天開會時,不能只通溝,種子和化肥也要準備好。蔣敦豪聯絡了相關廠家,需要去廠子裡看一下,過去要一個多小時,但沒有車。

大哥說可以搞到車,但是是麵包車,基本都是手動擋的,問在座的幾個誰能帶他去。

鷺卓踴躍報名,雖然好久沒開了。

老大蔣敦豪老二鷺卓去拿車的時候,老二光是起步到小屋用了很久很久,副駕的大哥瑟瑟發抖,奈何自已沒有駕照。嚇得直接下車走回去了。

回家的大哥,趕緊問其他兄弟,有沒有C1的。

老八何浩楠自信的試車,辦不到三秒就熄火了。

老三李耕耘後續跟上,一番操作,贏得了大哥的好評。

最終三個駕駛員加兩個乘客出發。

下雪天沒辦法幹活,其餘幾個也就啥折騰,給自已找點事情做。

南庭晚長期工作,很久沒有這樣休閒的時候,下雪天也很少見到,南方人見到雪的機率本來就不高。在外面賞這雪景,也不嫌這天冷。

看久了也很無聊,去倉庫看看大家都在幹啥,順便也給自已找點事情做。溜了一圈也不知道幹嘛,看實在沒有要乾的,回房間睡覺去了。這幾天累的沒有好好睡,可以好好補個覺。

晚上,看廠四人組回來,給大家帶了漢堡,這叫那個香啊。

雪下了一天,已經積起比較厚的一層,南庭晚趁大家不注意,抓起一把雪朝最近的一個人扔去。最先遭殃的就是離自已最近的李耕耘,穩準狠,雪直接進入脖子裡。

李耕耘被雪凍得猛地一激靈,心生一計,手也伸向了雪,南庭晚看這情況跑了。可沒逃脫,後背收到一擊。也不光霍霍一人,握住一個雪球朝鷺卓扔去,蔣敦豪緊跟其後,一場混戰即將開始。

罪魁禍首的人躲得遠遠的,遠離一群幼稚鬼。看南庭晚躲這麼遠,不能放過他。幾個弟弟抓著雪球邊追邊扔,躲過了這個,但又不來這個。只能往人多的地方躲,吸引火力。

最終以一號房的玻璃被打碎,混戰才結束。充滿活力的一天過去了。

幹活的一天又開始了。

一通送肥的電話,讓大家需要搬15噸的化肥,總共600袋,以為大家分攤分攤,不會很多,可是最後直接將30噸的化肥全部送過來了,還省下了一趟運費。

卡車在拐彎的時候,陷泥裡了,車上裝滿了貨物,動不了一點。

陷車點到卸貨點,差距過遠,只好就地卸貨。

隨著一袋袋卸下來,重物、重複的工作無不在瓦解意志力。感覺一直在搬運,開始看這車上的貨物,怎麼才下去一點點。

南庭晚覺得這樣不行,各搬各的效率太低。

“等一下,大家先停一下,這麼搬不是個事。咱的講究方法,效率太低了。”

“怎麼說?”

“我們傳吧,車上兩到三人卸一下,三到四人一組,以傳的方式搬,這樣應該會好一點。”

“行,這個辦法,咱們試一下吧”

“這車也要好了,下一車咱們休息一會,再這麼幹。”

大家表示都OK。

休息的時候,有累癱的,有嘴硬,嘴硬代表趙小童、鷺卓,稱“沒感覺、跟散步似的”。

南庭晚也都搬懵,搬的時候其實沒有那麼累,一旦休息下來,感覺肩膀和腰都不是自已的,這才一車,還有一車在等著。

大家都咬著牙幹著,又是一個從白天干到黑夜的一天。

全部搬完,看著彼此,發出“過了今天,我們又是過命的交情!”

因下雨原因,要為有機肥蓋薄膜防潮。

問薄膜呢,之前倉庫整理的時候,進行了斷舍離,都處理了。好在第二天天氣還行,可以度過一個晚上。

今天的慘狀和通溝有的一拼。南庭晚脫掉摸魚服,回一號房時,就聽到鷺卓說,卓沅搬完肥後哭了。沒想到卓沅這麼感性。

陳少熙緊跟隨後,也聽見卓沅哭了,為了逗他,也裝出一副哭了的樣子。

一號房都在開玩笑,緩解疲憊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