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庭晚躺在床上,漆黑的房間裡,只聽得見睡覺的呼吸聲,可自已一點都睡不著,腦海裡一直回想著麥家老師的話,和自已的過往。

現在的自已,可以乾的事,也只有眼前的這些事。在被迫退出國際比賽的舞臺之後,是否要接著幹下去,公司已經不是自已的了,之後又是個怎麼樣的安排,難道就靠著剩下的資金生活下去。

前行的道路一片茫然,在這裡時間需要好好想想,真的要放棄曾經的一切榮譽嗎。

此時,外面下起了雨,這才想起,白天的時候曬著的稻子。

起床出去檢視,遇到了一起的出門趙小童和李昊,原來他們也聽見了下雨的聲音。

雨下的一點都不小,趙小童說:“找點東西遮一下,不然都被泡了。”

南庭晚:“那一起去吧,多個人速度也快點。”

趙小童:“女孩子的,晚上還淋雨不好,我和李昊去吧。”

南庭晚:“沒事的,我套個有帽子的外套就好,多個人好弄點。”

三人去倉庫找了薄膜蓋了起來,三個人幹起來確實快很多,本就不多,一會就弄好了。

水稻已經收割好了,現在需要播種施肥,可是天公不作美。

雷鳴響徹,冬日裡的雨居然說下就下,還在地裡兄弟們冒雨往家裡跑。

下雨天沒法幹活,聚集在一起討論下一步的工作該怎麼做。現在的雨太大了,而且後面將會連續下好幾天的雨,倒是地裡的水堆積的越來越多,水太多,種子就沒辦法播種。哪怕種下去,也會因為泡水的原因,導致種子無法正常生長。

所以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排水。

經過這段時間共同勞作,大家都發現李耕耘對這方面比其他人更熟悉,所以大家都會盡量讓他多多建議,大家也少走彎路。

南庭晚走在泥水混合的地裡,寸步難行,更何況要通出一條溝出來。都還沒走進去,雙腳就被絆住了。企圖靠自已的力量,掙脫出來,可惜,高估了自已的力量,一個用勁,腳紋絲不動,人往前摔了下去。

摔下去的瞬間,避免自已的臉上弄得都是,雙臂擋在自已臉前,直挺挺下去,激起好大的水花。自已翻個身,安安靜靜的躺著,不管身上多麼的邋遢。

旁邊的李耕耘和李昊都被震驚了,其實在人要倒下去的時候,想要去伸把手拉一下,但自求難保,誰也救不了誰。眼睜睜的看著人倒下去,激起的水都濺到這兩人身上。

兩人慢慢挪動,來到南庭晚身旁,一人一邊,抓住胳膊拉人起來。一用力就把人拉了一起。

低頭看著自已身上的佈滿泥土的痕跡,臉上雖然做了保護,但手一摸,乾淨也變不乾淨了。

雙李眼睜睜看著南庭晚變成個小花臉,不禁笑出了聲。

南庭晚瞅著這兩人身上比自已乾淨,微微一笑,將魔爪伸向他們。滿是泥的手,呼在兩人臉上。

“讓你們嘲笑我,咱們現在一樣了,誰也別笑誰。”南庭晚說著也不忘笑他們,有仇當然要當場報。

目前,大家都在以自已認知當中的方式進行通溝,進度也沒有多少,所以晚上需要進行開會總結,盲目幹活是沒有盡頭的。各自都有自已主意。

南庭晚透過一天的觀察,和自已收集的一些資料,得縱觀全域性,根據土地的特徵進行排水,周圍也有排水渠,需要注意的地方太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南庭晚出門看地裡的情況,去的時候,李耕耘已經看一圈了。透過巡視,發現排水渠裡的水位很高,但是沒有流動的跡象。

兩人會合,一起看排水情況,到渠與渠相交點,李耕耘一看就看出了問題,“肯定是堵了。”

很乾脆的下去看洞口,從中掏出了很多了不明物品,堵在的排水的洞口,東西拿掉之後,水流瞬間通暢了起來。

南庭晚看著這一堆撈出來的東西,“這裡面怕不是有一個世界吧,怎麼啥東西又有。肯定往裡面亂扔。”

李耕耘:“很有可能,不然怎麼還會有鞋墊、塑膠瓶這些東西。”

南庭晚:“水通了,上來吧,看看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是這種情況。”

李耕耘:“我看過了,估計就是堵了,走了,回去了。”

問題關鍵找到了,那麼解決起來就很容易了,對症下藥就可以了。

回去就和兄弟們將,“通溝的突破口找到了。”

原來這整片的天,它的一個排水總出口就在那邊,去疏通了一兩個,但還是有好幾個堵住了,下午拿杆子去捅。

紛紛贊成,能找到癥結所在就好。

王一珩一聽,“下午有場硬仗。”

洞口和洞口之間的距離太長了,光靠手臂根本解決不了,需要藉助工具的幫助。李耕耘很速度的把工具製作了出來。一看就知道這玩意兒好使。

拿起工具,浩浩蕩蕩朝“戰場”進軍,高低今天給他弄得明明白白。

雖然南庭晚沒有把自已當成女生,該幹啥就幹啥,但是兄弟們還是很照顧的,想這種下水的事情還是自已來。

其實南庭晚很想下去的,又好玩又刺激的。但都攔著不讓下去,也就算啦。站在上邊,看看有啥能夠幫忙。

這幾天的天氣本來就不好,又冷又颳風,慢慢的還下起了雨,雪上加霜。

杆子做的不夠長,又找了杆,進行加長。李耕耘全身都浸透了,回去要去喊個衣服,問拿著杆子回來的卓沅會不會綁。

旁邊南庭晚,“我會,你綁的時候我看見了。你趕緊回去換衣服吧。”

拉著旁邊凍得斯哈斯哈的卓沅去綁杆子了。

離去的李耕耘發出“屁股好冰”的夾子音,完全看不出硬漢的外表,居然這般,這已成為後面貼臉開大的素材。

手凍得不聽使喚,完全綁不了,長時間的冷水下操作,早就僵硬的不行。

邊綁身旁邊有斯哈斯哈,聽著這樣的聲音,卓沅受不住了。

“誰在嘶!”

“這嘶的越來越冷了。”

南庭晚拿過繩子,繼續綁,相比之下,自已的手還好一點,至少還能做綁繩子的工作。

繩子綁好,可以繼續工作了,秸稈還田的兄弟三人,因為車子陷住了,都來到了通溝組。多次傳送,都沒有成功。時間太久,都不太受得了。

眾人都等待的相同的好訊息,好在眾望所歸,終於成功了。一個接一個的解決,至此,堵住的口都通暢了。

滿身的水和泥,頭上也是溼漉漉的,很累很冷,但通溝的程序往前了一大半,大家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南庭晚看著這一切,感覺自已目前沒有好像沒有幫上什麼忙,懷疑來到這裡是否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大家圍在一起慶祝的時候,南庭晚格格不入的,還是李昊很暖心的來著一起慶祝。

一群人圍著南庭晚,歡呼!她也被感染到了,大家也在今晚留一下張張有著勳章的照片。

跑著回去,抓緊換掉身上的溼衣服。

南庭晚:“你們身上溼的太嚴重了,趕緊去洗洗。”

鷺卓:“對,你們去洗,阿晚你也先去洗。”

南庭晚:“我身上還好,就是頭看上去比較慘,我先吹吹空調就好了。你們別感冒了。”

一號房的人還想著推脫,南庭晚受不來這種謙虛,“別等了,再等就幹了,除了鷺卓,我做大,你們幾個都給我去。女生洗頭很麻煩的,等我搞完多久了!”

好在幾個聽勸,也不在推讓,洗澡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