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分班

扶南看雲生那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好憨，不喜歡，所以不吃。然後餓出胃病來了。”

雲生不再回答，埋頭吃著面前的早點，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雲哥——”張翎的聲音傳來。

張翎帶著昨天的那幾人一同擠了進來，幾人看見扶南都是一愣。

張翎隨即靠近雲生悄悄問：“你把他綁來的？”

雲生疑惑的抬頭。

王安道：“雲哥，你，他？”

扶南將早點吃完，捧著豆漿一點點喝著問道：“我初冬生的，你什麼時候？”

雲生雖然不理解扶南問這個幹什麼，但還是老實回答：“暮春。”

得到準確答案。

扶南一臉驕傲向幾人解釋：“他，我哥。

幾人異口同聲：“啊——”

雲生扶額：“他，夏知了外孫。”

“哦哦。啊？”

“阿婆什麼時候有外孫了？”

“阿婆的兒子不是……”劉微突然停住。

幾人被勾的好奇心癢癢，不停追問。

劉微下意識看了眼扶南。扶南大概猜到了她要說什麼，無所謂的喝著豆漿。

雲生看了眼扶南，知道他是被夏知了的兒子養大的，及時阻止了要開口的劉微：“行了，行了。這麼八卦幹什麼？去學校了。”

走了幾步，發現扶南還嘴角掛笑坐在原地，他喊道：“扶南，走了。”

扶南起身跟著他進車棚停車，突然神神秘秘的問：“你知道我舅舅的事？”

雲生搖搖頭。

扶南噗嗤笑出聲拉長調調：“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雲生道：“你的家事讓別人剖開在明面上擺出來你喜歡？”

扶南聳聳肩：“無所謂吧！我沒什麼家人。狗尾巴草送給你，雖然那條路上遍地都是，但是這是我到大屯鎮上看到的最美的景象，沒有之一。”

“你好像覺得這裡的一切都很美。城裡不好？”

“車馬喧囂，鳴笛聲不斷。太嘈雜，我不喜歡。”

雲生覺得跟扶南聊那個自已未見過的世界有些飄渺，推著扶南出來車庫：“去教室。”

扶南道：“先去校長室。”

雲生覺得扶南事多，但還是把他帶到了校長室門口，剛想離開，就被扶南抓住書包警告：“等我，不準自已先走。你幾班的？”

“高二（4）班。”

扶南點頭，進了校長室。雲生這才反應過來手上還有狗尾巴草當即覺得自已蠢。

狗尾巴草的質地很奇妙，碰到手心裡，癢癢的卻又舒服。

校長抬頭看著從門口進來的少年笑著問道：“扶南是嗎？”

扶南有些驚訝：“您知道我？”

校長笑笑，示意他坐：“你外婆今早在學校剛開門時就來給你報過名了。從哪裡來的？”

“川瑤。”

聽見這個詞，剛才還笑容滿面的校長立即嚴肅起來：“又是川瑤來這裡？”

扶南點頭。心裡卻疑惑為什麼校長會說又是。

校長心中立即五味雜陳，既懷疑這是學不進去來鎮上混日子的混混但又期待是學校新挖掘的金子。

“先入學考。”

“好。在這裡嗎？”

校長點頭，扶南跟校長說了聲後便出去看見雲生嘴裡叼著糖用腳玩石頭，他走上前。

雲生問：“好了？幾班？”

“還沒分，入學考。你去上課吧。”

雲生點點頭，轉身走了。扶南也再次進了校長室。

扶南認真的做完了了題，想著這的分班制是如何的。在心裡默默祈禱不是按分分班。

校長看著扶南皺起的眉頭，暗自嘆了一口氣：“不會的空著就行。”

扶南被這一聲喚回現實，他剛開始沒反應過來校長在說什麼，反應過來後拿著試卷起身遞給校長：“做完了。”

校長的眉頭皺的更深：“不會做也不能亂做啊！時間還長，回去好好算去。”

“……認真做的。”扶南不理解但還是解釋道。

校長見跟扶南掰扯不動，也放棄了。乾脆讓扶南坐在一邊，叫老師過來批卷。

扶南杵著下巴，頭一點一點的。晃了晃頭使自已清醒過來，看見面前老師批卷估計還要點時間，便趴著睡了。

校長看著皺眉批卷的老師忍不住去看扶南，只見某人已經徹底睡熟過去，深深吸了一口氣安慰自已道：“不用勉強，正常批。”

這話就連校長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面前的人又或是安慰自已。

面前的黃主任表情嚴肅的問：“他在哪寫的試卷。”

校長神色凝重：“我面前。”

“分去一班吧。別讓其他班的混混霍霍了。超出年級第一三十來分。”黃主任長呼一口氣，笑顏漸開。

校長搶過計算的總和成績去看，發現分數直接超了年級第一三十多分，這份試卷是這次期中考高二考的，原先見扶南皺眉原以為是題難，如今看來是誤會了。

“行。我叫一班班主任來領人。”

扶南懶懶散散的聲音傳來：“不去一班。”

校長見他醒了，樂呵一笑打趣道：“剛才不醒，一分班就醒？”

扶南笑笑，一副乖巧的模樣道：“昨天剛來，先前有點沒反應過來。”

黃主任不管這麼多，他現在最好奇這個扶南的學生最終會花落誰家：“你不去一班，想去哪？”

扶南裝作一副思考的模樣，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我不太喜歡一句話定以後，可以抓籤嗎？讓老天來決定。”

話雖這麼說，其實扶南覺得去幾班都無所謂，雖然挺想去雲生在的班級，但是直接說難免會讓人懷疑。

還是這樣的好，由天決定。若真有緣那就去四班，若去不成四班又何嘗不是一種緣分？

人與人的相遇本就由天定，契機一旦吻合產生的煙火也會使得人間的煙火氣更濃。

校長與黃主任對視一眼，暗自下了決定，絕對不可能讓扶南去混混班，那幾個混混班就不寫在紙上了。

最終十四個班級，只有十一張紙條。好在扶南沒有在這裡生活過，也沒有懷疑，順手抽了一張放在桌子上。

只見紙條上赫然躺著一個四。

看見一堆紙條不抱希望的扶南此時也被驚住了。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校長和黃主任都心知肚明，四班雖然成績還不錯，但是過於活潑了。

事已至此，校長只好拿播音筒道：“高二四班，李渡楠老師來校長室。”

不一會一個披著頭髮的女老師便匆匆到了校長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