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南看著表情包心情也愉悅了不少。

這張表情包是馮鞏本人,當時和外校的人約球賽,結果對面騷操作不斷,本來都認為是個必輸局了,可等到吹哨時竟然說11:13,當時馮鞏眼睛瞪的老大,剛好就被拍下來了。

回去後扶南就給這張圖加工了一下就誕生出了這張表情包。

盪鞦韆被摔狗吃屎「真。我現在還泡在小賣部。」

發完後擔心馮鞏不信對著小賣部拍了一張照片過去。

盪鞦韆被摔狗吃屎【圖片】

過了幾分鐘馮鞏就發了一個紅包過來。

盪鞦韆被摔狗吃屎「?」

鞏鞏鞏鞏「領了,沒多少。」

扶南點開後,被金額嚇了一跳。

盪鞦韆被摔狗吃屎「1111?沒多少?你不會把你微信所有發我了吧?」

鞏鞏鞏鞏「單純祝你當光棍而已。我給你打影片,接下。」

緊接著影片的介面就彈了過來。

“你在幹嘛?”

“在用科技底圖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說完怕扶南不信,將手機對向另一個手機介面的地圖上,上面赫然是扶南坐在行李箱上以及雲生在看書的樣子。

扶南大腦一片空白,他剛才有沒有打擾到雲生?他什麼時候開始看書的?

然後反應過來不對勁!什麼時候有這麼高科技的東西了?

扶南問:“這個地圖為什麼我沒有?”

馮鞏回:“這個啊!前幾天去打比賽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少爺,這個是他家正在研究的產品,他先給我試試。再過個幾年應該會上架。這玩意現在還不好用,就今晚我已經被卡出來幾百次了。”

扶南點頭不再說什麼,轉頭去看雲生。

雲生感受到了沉重的視線,對上扶南的眼睛挑了挑眉。

馮鞏唯恐天下不亂,開始叫雲生:“兄弟!兄弟!!那位看書的。”

雲生挑眉看著發出聲音的手機,又看了看手裡的書,確定了是在看自已,循著聲音望去扶南正在著急的藏手機。

他走到扶南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這個坐在行李箱上一個勁藏手機的人問道:“你搞的?”

居高臨下的雲生佔據了優勢,將面前窘迫的少年一覽眼中,神情懶懶散散的看著他,看的扶南一陣負罪感。

“扶南你躲什麼啊?我地圖上看的清清楚楚,快!讓我和我兄弟嘮嘮。”

扶南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去,雲生憋著笑咳了一聲,最終某人不情不願的將手機給了雲生。

“嗨!兄弟!”馮鞏很自然熟的揮了揮手

“我叫雲生。有什麼事嗎?”雲生沒有回答先前的兄弟,而是一臉正色的問。

馮鞏笑了:“我叫馮鞏,扶南來這裡之前我查過,這裡只有一個高中,那就證明你們以後可能是校友,要是緣分再好點還有可能是同學。”

“嗯。”雲生淡淡應道,目光落在了一旁雙手合十向他不停彎腰道歉的男生身上。

夜晚,風疏月影,枝葉的拍打聲稀稀疏疏,陳舊的小賣部裡暖黃色的燈光照亮整個小鎮,似春日柔和的風,不輕不重的撩撥著少年的心。

“我沒有什麼壞心思,就是扶南啊!他心裡憋的事多,但他是個好人。他有點像那種青春期叛逆的小孩,你幫我多照顧他一下好嗎?他真的”

扶南將手機奪過來,吼道:“馮鞏!”

電話那頭,電話這邊都被扶南吼沉默了。雲生嘴角抽了抽跟電話裡的人說:“我就是小賣部裡一普通老闆,扶南頂多算我遇到的一個生活不順的人,其他就沒什麼了。”

扶南說:“抱歉。”

他又說:“我不是故意的”

馮鞏過了半晌道:“行了,行了。不願意就不說了,你找到住的地方沒有?”

雲生把手機遞給扶南,輕飄飄道:“沒事。”

扶南往後一靠,山風透過門窗微微飄蕩,像月光下翻湧的海浪,溫柔的使扶南鼻尖一酸:“掛了,不聊了。”

雲生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眼扶南,嘆了一口氣,默默的將小賣部關門的時間往後延。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一次又一次。

扶南最終還是累了,嘆了一口氣,問;“請問附近有什麼旅館嗎?或者住的地方。”

“沒有。”

扶南仰起頭,閉了眼,晶瑩的淚珠從臉頰劃過。

雲生拿了張紙遞給扶南:“擦擦,哭什麼啊?”

扶南看著面前的紙巾搖了搖頭,說:“有點累。”

雲生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雲生——”

小賣部裡走進一位老年婦女,她穿著碎花短袖,稀疏的白頭髮攏成一個髮鬢,緊緊貼著頭皮,踏著一雙涼拖鞋直奔雲生。

雲生連忙躲到貨架身後,用家鄉話說:“阿婆,阿婆。別打,我正要回去,然後你就來了。”

夏知了瞪了雲生一眼:“我要再不來,你打算幾點回去?明天要上課知不知道。”

“知道的,知道的。”

雲生拿了把掃帚掃地:“婆婆咋不來?”

夏知了幫忙收拾傾斜的貨說:“待會幫我看下電話,今天也曉不得咋個回事。一直有人打電話,煩得很。掛了又來,掛了又來。坐在密碼箱那個是哪個哦?你同學?”

突然被點名的扶南一僵,雲生幫他回:“不是,外地來的一個朋友。聽說我們這裡空氣風景好,來旅遊的。”

他說的義正言辭,夏知了拿著雞毛撣子給了他一下:“現在幾月?”

“五月。”

夏知了揪住雲生的耳朵:“五月旅什麼遊,他不上學啊?一天天的當我老了忽悠?”

“他快死了。”雲生嘴比腦快,說出來時三個人都愣在原地。

扶南更甚,面上的驚訝不亞於夏知了,而這副表情在夏知了眼裡卻是在質問雲生為什麼說出來。

她安撫扶南:“好孩子昂!好孩子,沒事的,這裡空氣好,會好的。”

雲生放了掃帚喊道:“阿婆,扶南,出來我關門了。”

夏知了聽見雲生的話拍扶南的手止不住顫抖,問:“你叫扶南?”

“嗯。阿婆我能不能在你家借宿一晚?我明天就走。”

夏知了沒有說話,點頭,腦子裡卻在回想著扶南這個名字上一次出現是什麼時候了。

三人走在小路上,一同回家。田裡的水稻在月光的照耀下徐徐生機,淡黃色的水稻隨著夜風輕輕搖晃,藏在田裡的牛蛙叫聲此起彼伏。

到了住處,雲雪梅坐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手中握著把竹子編的扇子,聽見聲響懶洋洋的問:“回來了?”

雲生回:“回來了,外婆。”

雲雪梅直接忽略他,跟夏知了說話:“知了啊!你走了以後電話就沒打了,要不要讓雲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