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拉被人抓住脖子拖出樹洞,藉著微暗的夜色,她看清來人是身材高大的賈巴爾。

賈巴爾獰笑著把茜拉扔在地上,蹲下身來就準備對其用強,做那不軌之事。

地面凹凸不平的石子讓茜拉背部劇痛,但為了活下去,一種異樣的情緒在心中飛速滋生。

賈巴爾看著如此美人,自我感覺良好的舔了舔肥厚的嘴唇,手上用力把茜拉拖到身下,一隻手更是開始往下脫著褲子。

茜拉知道自已的力量跟對方不成正比,她只能竭力剋制住籠罩全身的恐慌。雙手在地上胡亂摸索,陡然手中摸到一截堅硬的東西,也沒看清是什麼東西,拿起就直接向賈巴爾的臉上捅去。

“啊……”賈巴爾慘叫著爬起身來,褲子也來不及提上就往樹林中跑去。但沒跑幾步,腳步就開始癲狂起來。也許是因為身體素質好,也有可能是喝的酒太少的緣故。直到此時,賈巴爾身上的迷藥才開始發揮作用。

慘白的夜色中,一抹鮮紅從賈巴爾右眼中汩汩流下,任憑雨水再大也毫不停歇。大約是走動間牽動了還插在眼中的樹枝,賈巴爾狂亂的腳步時停時續。

茜拉從地上掙扎著爬起身來,衣裙因為在地上拖動的關係早已破爛不堪。賈巴爾身體素質強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從藥效中清醒過來。

深恐夜長夢多,茜拉伸手從樹上折下一根尖銳的樹枝,轉身繞到賈巴爾身後。趁他面向自已時,用盡渾身力氣才得以將其撲倒在地。

“咔嚓”樹枝折斷的聲音傳來,茜拉手中的樹枝深深扎入賈巴爾的喉嚨,因為用力過大,在遇到他的喉骨後樹枝從中折斷。

劇痛使賈巴爾從藥效中清醒過來,他踉蹌著爬起身子,喉嚨已經被樹枝刺穿,導致空氣不能順利抵達肺部。就算他拼命張嘴大口呼吸,可對於即將到來的窒息也沒有絲毫作用。也許是清楚自已的處境,賈巴爾轉頭跪倒在茜拉身前,不停的向她磕頭求饒。

茜拉看著在雨中磕頭如搗蒜的高大身影,嘴角不禁露出笑意。在這場你死我活的生存競賽中,誰都沒有憐憫他人的權利。幸好,最後的結果終歸是美好的。

夜色中雨越下越大,兩個身影在雨中靜靜佇立。一個正邁向死亡,一個則在迎接新生。

賈巴爾的動作越來越慢,最後只剩身體還在無意識的抽搐。茜拉撿起掉落的斧頭,直接把他的頭顱從肥大的身體上砍下,接著又費力的把屍體拖回樹洞。

偶爾閃爍的雷光把茜拉的影子拉的異常高大,但只是眨眼間,一切又重歸黑暗。什麼害怕、後悔、良知……這些在生存面前通通都消失不見。想要在這個社會生存下去,必要的不必要的總是要拋棄一些。

在呼嘯的風中,森林彷彿變成一片怒海,翻湧著綺麗的海浪,把茜拉心中的柔軟拍得粉碎。從黑暗中走出的,是一個讓所有人都為之陌生的怪物。

茜拉穿著紅色連衣裙,不顧裸露在外的手臂緩步走在林中。天空雷光大作,只在片刻之間就被遠處的科爾吉發現。

魚餌已經投出,接下來就等獵物上鉤了。

科爾吉簡直難以置信,幸運女神居然降臨在他的頭上。三步並作兩步,剛到茜拉身前就想把其壓在身下死命蹂躪。

“喂,怎麼你們都是一個德行。”黑洞洞的槍口抵在科爾吉的額頭,頓時讓對方驚恐的舉起手來。這把從賈巴爾屍體上搜出的氣釘槍看來意外的好用,不等有人答話,茜拉決絕的扣動了扳機。

“嘭”科爾吉雙眼帶著驚恐躺在地上,致死眼睛也沒有閉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嬌滴滴的少女哪來這麼大的決心,心中毫無一絲憐憫。

“喂,混蛋,誰讓你用槍的,你知不知道這樣極品的獵物有多難得。”卡邦的聲音在黑暗中遠遠傳來,光憑話語中蘊含的怒氣就知道此時其已經暴跳如雷。

茜拉忍受著內心的厭惡,將科爾吉的屍體搬來壓在自已身上,接著她開始大聲呼救:“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

卡邦遠遠看見被科爾吉壓在身下的茜拉,此時凌亂的紅裙露出不少春光,頓時看的他心頭火熱。

腳下步伐不斷加快,卡邦來不及思考為什麼科爾吉會一動不動,不滿道:“我帶來的獵物,先讓我來享受享受。”說著伸手把科爾吉朝一邊拽去,可當看到對方頭上血淋淋的血洞。整個人就像中了美杜莎的凝視,在雨中一動不動。

茜拉原本瞄準頭顱的一槍,因為卡邦靜止不動導致只是打在肩上。

在一陣慘叫中卡邦摔倒在地,見到茜拉舉槍瞄準自已的腦袋。連忙祈求道:“茜拉,看在我們都是同學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我保證……”他舉起食指和中指,信誓旦旦的說道:“我保證以後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回去我就讓瑪娜給你磕頭賠罪。如果這還不夠,我們結婚怎麼樣,這樣你們一家人都可以進入上流社會。以後我們的孩子也能繼承家族的產業。”

茜拉被說的臉上微微動容,收起了冷酷的表情,笑著緩步朝卡邦走去。

看來賤民就是好騙,只要聽到能跨入上層階級就什麼都相信。卡邦暗想:出去該怎麼收拾茜拉呢,只要聯絡上家族的人,那還不是我想怎樣就怎樣,要不到時姐妹一起。至於其他人的生死,與我有什麼關係。

心中想著無數邪惡的念頭,但面上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等茜拉伸出手來,卡邦也順勢遞出沒有受傷的手臂。

四周寂靜無聲,唯有天空仍在流淚。上天為曾經善良的茜拉落淚,為她曾經擁有的夢想、期待落淚。

茜拉冰冷的聲音夾雜在雷聲中,冰冷的語氣似乎要凍結一切:“結婚?現在滿手鮮血的我也不可能上天堂了,有可能以後我兩真的有緣。現在,你先下地獄去等著吧。”

兩人如此近的距離,茜拉手中的槍怎麼也不可能再次射歪。隨著槍聲傳來,子彈從卡邦左邊的太陽穴打入,又從右邊穿出。

一切都靜了下來,茜拉的世界中只有雨聲越來越大。天空像是決堤的大壩,朝著骯髒的人間,肆意傾洩憤怒的洪水,清洗夜晚人們留下的一切痕跡。

用了半夜功夫,茜拉終於處理完了收尾工作。聽著樹林中鳥兒啾鳴不斷,看著已經開始發亮的天邊,她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一夜的大雨過後,清晨的陽光格外明媚,整個世界彷彿都活了過來。茜拉張開雙臂,擁抱新生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