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要坐下時,懷中牌子忽閃著白光起來,愈發耀眼。

“內門,宗主第三徒,煉氣九層——楊七!對戰外門弟子排行第三,練氣九層——單莫”

楊七聽到聲音從懷裡取出那塊發光牌子,無奈得向金長老鞠躬“抱歉,失禮了”

金長老笑著擺擺手坐會椅子,與其一頭看向宗主。

桑宗主微微點頭,手一招,楊七憑空飛起“去吧”

比武臺上,一位短髮少年正抱胸站立。

空中氣流飄動,輕輕地將長髮清秀少年放到臺上。

他看向短髮少年,只見一張年輕不失剛毅,鼻子不挺但擁有棕色眼睛,但一塊魚骨刺般的疤痕爬在臉上,反倒沒有俊俏多了幾分荏苒傲氣。

短髮少年並無帶武器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師父也沒給他武器。

“武鬥,三,二……”

嘹亮的號角吹響,遮陽的陰雲裂開一個縫隙,巧合的是,剛好照亮楊七與單莫身影。

雙方擺好架勢,皆未立刻上前——他們知道,戰鬥中謹慎觀察與找出破綻是第一要素。

腦子裡迴盪的是師父的話,“拿第一嗎”他呢喃著,對方明顯察覺,直朝他揮拳衝來。

余光中,指虎居然戴在單莫拳上!

大意了,以為對方沒有武器。

“砰”地面炸開裂痕,楊七避開一拳,弓腰躲過另一拳,快速奔跑拉開距離。

擂臺二邊,兩人對峙著,如兩隻相遇的猛虎,試圖尋找對方的破綻。

風起,楊七長髮隨風飄蕩。

“砰,轟”他一揮舞手掌,空氣爆裂聲霎時響起。

屏息凝神,武技——倍化風拳!

憑他如今的的氣力再加上這門疊加拳力的武技,別說是人,就算是恐龍復活了也得被撂倒!

單莫心道,正好,試試對方的實力。

同時他左拳藏於拳下準備來一招狠的。

轟!彷彿是兩輛車撞至一起,拳風激盪。

可惜,單莫最多也就是輛摩托車,而楊七……

喀嚓,骨頭炸裂的聲響,同時楊七所在地面炸開,碎石同單莫般成了斷線的風箏,直往天上衝去。

單莫面容猙獰,撞擊的一瞬間的痛苦已將他擊暈,腦中走馬燈都出來了,卻在空中被一個寬厚的懷抱住。

接住單莫的長老同周圍人與楊七一同露出驚愕表情,不可思議的目光投過楊七與單莫。

可能對於其他人是一瞬間的事,但他分明看到接觸的一瞬間單莫的手便斷折,裡面骨頭瞬間碎成粉末。

牛有千斤之力,人有倒牛之方。

分明對方就有至少十牛之力啊!你管這他媽叫築基?你管這他媽是十歲?

收回目光,他用出治療法術穩定對方傷勢,眨眼遠去,帶著單莫去丹峰醫療了。

同其他人不同,周圍雖然響起雷鳴的鼓舞聲,高喊著他的名字,但他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地方這麼弱的嗎?看來以後打人輕點了,不然賠錢賠得破產也不是不可能,還有要去慰問一下師兄才行。

很快,他下了場,倒有些意猶未盡。

周圍不斷有弟子圍過來,卻不敢靠近他超過三步,像是驅趕羊群的牧羊犬。

一隻柔軟的手把他拉住,很快出來人群。最後看了眼師父所在,他正微笑抬手。

眼前飄過棕色髮絲,鼻尖是難忘的李子花香。

“師弟,你修的是甚麼功法,說出來給師姐聽聽”

黑色的瞳孔認真看著楊七,他老臉一紅,但也不肯暴露自已的秘密所以只當沉默。

“不說算了”少女嘟著嘴,拉著少年走上上山的臺階。

“我們不看比武了,嗎?”

“這有什麼好看的,都是菜雞互啄,我觀師弟拳風威猛,實力定已能戰築基了,何必在意這些人呢?”

“那…也不行,我師父……”

“什麼師父不師父,掌門讓我帶你去了解了解宗門,看看美景。”

“瞭解宗門?你到底是誰?”

前方少女停住腳步,做出兇狠表情,擺出那日的抱刀禮。

這一下子楊七懂了,瞪大眼睛“你是男的?”

“誒誒誒,別拽我耳朵”少女看著很是氣憤,也不多言了,帶著直男楊七上了山去。

高日同山齊,雲浮皆樓閣。

蕩氣霧消去,本乃仙人家。

劍鋒過空揚,鳴鳥漲茂生。

青石過綠坪,寥寥二人行。(注:作者自制打油詩,哪裡不好跟作者說一下,會考慮改的,還有,不要盜去哈,至少注個名,畢竟腦袋的二三油墨全掏出來了)

青磚的路蔓延開去,連通一家家紅木樓閣,高高翹起的亭角,旁斜湧出的流水,靜謐中迴盪的鳥兒嬉戲,一切是如此美麗。當是遊人路過應都走不動道了,眼中僅留的這一的幽靜了。

這裡是食峰,明明是做菜的地方。

他看向飄起的煙,聞著濃郁的菜香,口水不自覺流下。

“走吧”少年的手再次被少女牽起,她似乎已經消氣,牽著少年進到一間名為麋肉靈米的閣中。

一進去,發現只有一個戴著單片眼鏡的青年。容貌並不驚豔,但沒有疤痕痘子,乾淨又整潔,和這清新的閣中一般模樣。他看著一本藍皮的書,正打著哈欠。

他見二人來,並無言語。

少女伸出兩根手指,“兩份烤鹿肉,要靈境的,別拿其他糊弄,還有……”

一連點出五六份菜,聽著就不便宜。

她掌中白布袋一拋,青年穩穩接住,彎腰道謝,平靜地去了後廚。

坐下門邊的位子,少年與少女相對而坐。高雅的屏風,明亮的燈光,還有,熟悉的李子花香。

少年的臉頰微微泛紅,雙手不知道放哪,只會放在腿上。

少女手肘撐著桌子,託著腮,臉潔白如雪。她不似藍星中網紅的妖豔惹眼,也不似校園中的驚豔,也不像鄰居家小妹妹的清新。他不知道怎麼形容,因為她看起來像以往見過的其他女孩一樣稍有漂亮罷了,但卻讓他不知所措。

“我叫梁昭媂”少女清淡不尖銳,平靜的聲音響起。沒有任何特點,很平常,平常到好像是隨便路過的一個女孩。

他知道這是她的名字,爹孃起的名字,同這個落後是世界一樣,“招弟”,可悲。

或許也正因為這樣,她的父母才讓她獨自來修仙的吧?

腦中思緒紛亂,腳步耳畔邊路過,熱氣騰騰的菜就都到了桌上。

青年坐回原來的位子,抬抬自已的單片眼睛,繼續看起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