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漁好幾天沒回家了,我便想著今日去萬曲水瞅瞅,沒想剛好碰見了你們。”

這言潮慟完全與言稚漁不一樣,讓人覺得很可靠。

“我知道我是她阿姐,你們很難相信我。不過我之前打聽得挺多,便也與你們說罷,當然,止住稚漁莫再犯錯才是最重要的。”

言稚漁與言潮慟六歲父母親就雙亡,兩人都十分老實,附近居民都愛幫這倆姐妹,大了後言稚漁心疼言潮慟每日早出晚歸,便自行也去尋份工。再後來,就聽見言稚漁被萬曲水招入了。

言稚漁一個月會回來10幾次,但後面次數越來越少了,話也不愛與她說, 但錢幣數額給得就很多,每次都是幾百張紙錢。

有一次言潮慟抵不過思念,偷偷去探望言稚漁,順著青樓女子指示來到了房子,幻貓鑽進去一督,地上滲得全是血。

言潮慟大感不妙,以為是言稚漁受傷了,結果徹底進去看到的卻是許多女子的屍體。這些女子生得漂亮,有些還掛著萬曲水的牌子,言潮慟睜大眼睛。

發抖捂住嘴巴後退,撞到門框上,一股熟悉的聲音響起。

“是誰?”

言潮慟從未如此有過這種驚嚇,在開門一瞬間,換個方向,利爪對準那人脖子。

“阿姐?”言稚漁聞到熟悉的氣味,反而很欣喜。

“你怎麼來看我都不跟我說一聲?”言稚漁依舊像往常一樣乖巧蹭著言潮慟肩膀,但現在卻讓她犯惡心,把她推開。

“阿姐怎麼了?”言稚漁不明。

“那些屍體是怎麼回事?”

“阿姐說屋內這些呀,是樓主給我的,吸多了精氣,我姿色才能更旺盛,阿姐你說,妖王會不會心悅上我呀?”

“你所做之事皆為了被妖王看上?”言潮慟離的距離更遠了。

“當然不是,也是為了紙錢,阿姐我打算買一大院,到時候你我住進去,就不用為吃喝發愁了。”

有這志向很好,但言潮慟卻覺得這做法並非善哉。

“阿漁,我們不應做這等違德之事。”賺薪水應做光明磊落之事。

“阿姐,你明明是最懂我的,如今又為何不支援我?”

言稚漁神情複雜,更多些失落。

“阿姐不想讓你誤入歧途,你要不跟樓主離職,跟阿姐離開這是非之地。”

再後來,言稚漁把她推開,並命人讓她回去。言稚壓根沒把言潮慟的話放在心上,反而更加光明正大的殺人。

“所以歸根到底還是要扒樓主沅焱的底才行。”佰楚雲得出了覺悟。

言潮慟忍不住想摸近在眼前的耳朵,這耳朵好像比她還軟更服貼,七夕一把拍開她的手。

“分什麼神?聽他們講呀。”七夕硬是擋住自已耳朵,不讓人摸。

佰楚雲明明記得七夕的耳朵當時很願意讓季漪煙摸的。

“潮慟姑娘有言稚漁的毛髮嗎?”

“當然。”言潮慟從囊中取出幾片毛髮,放在謝硯南的手上。

謝硯南再轉交給七夕,讓嗅了一下,又捂住鼻子,這香味也太濃又燻,真讓人受不了。

但這味道,倒是有一處她聞到有類似的。潮慟在後面跟著,前方的人在蹦蹦跳跳,耳朵上下垂動,\"誘惑\"著她去摸。

“七夕姑娘,你的耳朵為什麼不能摸呀?”話沒經過腦子就說出來,言潮慟發覺自已太不禮貌了,下意識捂住嘴巴。

其他人也望了過來,七夕沒想到這人還在打著她耳朵的主意,又炸毛了。

“哎呀!潮慟姑娘是沒了解過狐妖世族嗎?在我們家族規定,若耳朵被摸,摸的那人必須娶她,相定終身。”

那七夕的耳朵的確是較為嚴謹的東西,小挲月在季漪煙懷裡抱得更緊,生怕季漪煙被搶走了。

“所以,別隨便摸我,妖形的時候更不行!\"”

“袷兒,冥域邪地不利於修煉,等到仙域的時候再自行繼續。”自從菜包說了這個後,就好久沒有出來說話了,失蹤了一樣。

季漪煙也沒想這麼多了,七夕帶他們走了有段時間了,這地似乎是鬼市與妖城的交界線,時不時有鬼魂在天上飄。

“這附近都散播著這股香味,我不確定具體在哪一點。”

“沒事。”謝硯南覺得能找到大概就很不錯了,豈馬縮小了範圍。

“言姑娘?我這有新進的妖肉,你要嗎?”街頭有人搭訕道,其他百姓都望過來,似乎是很熟悉,都忙給言潮慟拜禮。

言潮慟望了一眼她們,看來言稚漁在這地位不小。季漪煙點點頭,讓她繼續下去。

“先放著吧,我遲點過來拿,沅焱他人呢?去哪裡了?”言潮慟努力學習言稚漁的性格。

“沅公子不是約你去酒館見面嗎?前天聽見你們在牙坊聊了。”

言潮慟恍然大悟,裝作突然想起來,了,跟他們道謝。

這附近也就一間酒館,佰楚雲他們喚劍備用著,佩戴在腰間。

“季師妹抱著大師姐,為了防出事就別去了吧。盧師兄與其他煉丹弟子留下,佰師弟,傅師弟,七夕跟著我。”謝硯南吩咐道。

“潮慟姑娘怎麼安排?”

言潮慟思索了一會,最終決定先跟著季漪煙。謝硯南他們很快就出來了,季漪煙抱著小挲月放在木桌上。

“季姑娘恐怕身份不一般吧。”

季漪煙停住手上動作,望向言潮慟,很快低頭淺淺一笑。

“潮慟姑娘為何這樣覺得?”

“妖王的人?”

季漪煙就猜到會這樣,誰都聞到都會說上一句。

“怎麼,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