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漪煙不為所動,這蝴蝶放手掌上就可以輕易捏碎,要不是還有點用,季漪煙可能真會這樣。當然如果這蝴蝶妖並非害人等事,她可能會暫且饒她一命。

“袷兒,你又不聽話。”這次講話的並不是菜包,反而是另一個聲音,熟悉,讓人心率不平衡,激動想念,所有都混雜在一起。

是師尊!

額頭上的山茶花圖騰顯現亮起,季漪煙極速捂住,顧不上那麼多快步跳下窗戶。

“謝師兄弟你直接問她就行!”

蝴蝶被丟到謝硯南手上,眾人疑惑不解,季師妹這突然之間是什麼怎麼了。

季漪煙不管有沒有撞到人,心裡就一直想著,來到一小巷,靜閉雙眼。

“師尊,您怎麼現在才找我?”夢境中的少女氣憤跺腳。

“為師有事務在身,現在才終於抽空過來看一下你,你已經到冥域了?”

“嗯,現在在冥域為我在民域拜的聽辰宗大師姐找解藥,師尊,您知道壽盛蠱怎麼解嗎?”季漪煙點點頭.

“程序得還挺快,我感應到你的修為有所波動了。”

菜包上次就跟季漪煙說過了,季漪煙想到了什麼,又道:

“師尊,你知道\"系統”嗎?”

““系統”,這是什麼?你是遇到什麼事情了?”連師尊都不知道,這菜包莫不是天道,季漪煙搖搖頭,暫時先不告訴師尊好了。

“師尊,您這不公平呀,為啥只能您來聯通我?”

季漪煙下域後每日只能等師尊想起她,來找她。

“袷兒,你知道的,沒有本尊在,你也可以搞定。”

就是師尊太瞭解季漪煙了,季漪煙什麼事不能解決,還要讓他來找她。

季漪煙摸了摸鼻子,說實話有點懷念以前的生活了,要不是先前修為暫時被師尊封印一些以免暴露身份,她早就不止在冥域了現在。

“對了,情線怎麼斬斷呀,我沒了無情根後被牽上了情線。”

“情線?無妨,過不了多少日,待修為達到一定程度,我便回來讓你重新植入無情根,到時候什麼多餘的感情都沒有。”

季漪煙若有所思,修為有動靜初步推測是身上的妖王邪氣的原因。

“師尊,您給徒兒講講冥域吧。”季漪煙打坐在地。

相傳百年前,有一位流離失所的孤兒在冥域遊蕩,這孤兒受所有人鄙棄,但這孤兒在一機遇中看到了花神廟,來來往往許多人祭拜這位神明。相傳花神與另外一神為了降壓並停息妖仙兩域第一次大戰,耗盡神力,元消盡散,百姓念和平,所以對這兩神產生了敬仰,並攜刻了雕像來敬拜她們。

望著花神像不知為何讓孤兒產生異樣,讓人仰拜,震撼人心,日後也每日準時來跪拜。但都是在無人的時候才敢來,他怕髒兮兮的樣子對花神不敬,都是好好整理一番。

後來在一次跪拜的時候,心中低喃呼喚花神他該何去何從,再睜眼竟見到一孩童在神像附近遊玩,孤兒以為是幻象。

因為他明明確定廟中無人了才來的,這孩童頭戴著花環,兩手環抱著桅子花,睫毛又長又密,水汪汪的大眼睛又兇又奶,笑嘻嘻地跑來跑去。這孩子兜了一會終於發現在角落的孤兒,便招手向他跑來,問他要不要一朵花。孤兒自卑更往裡縮了,孩童沒有因此離開,反而把他拉了出來。

“我很髒的!”

“你髒什麼呀,我覺得很乾淨呀。”孩童被逗笑,孤兒愣愣的盯著她,近看這孩童,粉雕玉琢,像仙女一樣,而孩童也在好奇觀察著他。

“你孃親和爹地呢?怎麼就你一個人來?”孩童發覺孤兒十分靦腆,便主動打破沉默。

“我剛出生,他們就已經不在了。”

孩童發覺自已說錯話,連擺手道歉。

“我...我不是故意問的。”

“沒事。”反正他已經習慣被罵沒爹沒孃了。

“沒關係,我呀,也沒爹沒孃了。”孩童嘆了一下氣,孤兒抬頭,竟沒想到遇到一個同樣經歷的。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爹孃為一場大戰殞命了。”孩童說得很輕鬆,但實則五味塵雜。

“我相信你。”

這個孩童完全不一樣,渾身充滿仙氣,竟然會讓他心神充滿希望。

“真想跟你做好朋友。”孩童有點惋惜,孤兒不明,他們以後可以一起玩啊。

“袷兒!”廟裡傳來聲音。本來安詳在臺階坐著的兒童,猛站起來。

“你怎麼了?”

“師尊叫我,我要走了。”孩童把桅子花全抱起來,七零八碎地整理好。

“你要去哪?”孤兒神色有點失落。

“我跟你說。我們那的花,不僅可以恢復靈力修養身心,還會永不枯萎哦。”

孩童拾起一枝桅子花放在孤兒手上,提起裙襬往神像跑去。

“我們還會見面嗎?”

孤兒在孩童消失前大喊,孩童嘴巴動了一下,雖然聲音很小聲,但他可以清清楚楚聽得見,手緊攥桅子花。

“會的。”

男人在位上兜轉著杯,摩挲著杯麵,又放了回去。

腦海裡一直重複著那段回憶。

神域...

他本想找到那個地方去尋那個姑娘的,但這次她主動來冥域了,她說得對,她們會見面的,只不過她忘了他而已。

只要未成神,任何人都難尋到神域這塊地,他明明就在大陸上,卻怎麼都尋不到,如影子一樣隱身在其中。

“你這小子,為什麼這麼快感應到她來冥域了。”身後的男子摸了一會頭上的角,然後雙手抱胸看著眼前的背影。

“那還真是多謝你咒隕鏡的幫助了。”前面的男人微微一笑。

“小意思,封印私自破解,還是多虧你的幫助,現外人全不知我已逃出封印,話說那女人什麼來頭,讓你做這樣的事?你的邪氣可不能隨便給人的。”

男人站了起來,拍了下他的肩膀。

“不該問的就先別問了。”

他一切都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