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皇欣喜摸了摸鬍子。

“善哉善哉,竟有這等緣分。”

“季師妹,你.....”其他弟子驚道,連雲挲月也皺了下眉。

季漪煙狂擺手,不是啊,明明是雲挲月和凌月遲的場面!

“季姑娘,朕的愛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其性情也相當溫柔,現與淮國婚約已毀,要不朕把愛女許配於你?就算定個婚姻也行。”

上一次起碼會私自講,這次直接當那麼多面講,季漪煙心裡咆哮極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菜包,你這讓我怎麼弄?你說你是不是計劃好的?”

“沒有啊,我冤枉,袷兒你要相信我!”

季漪煙剛抬頭,與雲挲月撞上視線,愣怔片刻。那幽幽的眼神竟讓她看出有絲縷情愫,含叉不明,高深莫測。撇開目光,感到十分不自在,穩重炙熱狂怦動的心臟。

“啊...”佰楚雲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說好過。

“抱歉,凌皇,我只與長公主見過幾面,並未有任何其他想法。”季漪煙微微一福,婉拒道。

“無事無事,先定個婚約便可。”凌皇早料到,徐徐說道。

凌皇看來必是想把凌月遲配給季漪煙了,季漪煙可受不起,猛然起身跑到雲挲月身後。

“凌皇,小師妹正值豆蔻年華,應把心擺在修煉中,無心於婚約許配之事。”雲挲月看出季漪煙的求助。

“無事,月遲不急的,可以等季姑娘。”凌月遲推了推凌皇,讓其別為難季漪煙。

一痴心少女將要苦等另一女子多年,佰楚雲無聲鼓掌,小師妹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還有一事。”凌月遲似是做了什麼決定,跟各弟子講道:

“法物天闕扇失蹤了。”

“天闕扇?”

眾人驚異,那不是仙域的法物嗎。可惜鍾燁他們前往河城,查不了多少,盧天曠把近幾日的藥丸放好遞給凌皇。囑咐每日一粒,過一週凌月遲便會徹底康復。

“難道是當時被淮上晏奪走了?”他們當時趕到的時候,淮上晏已被帶走撤離,真是趁人之危啊。

“你們是如何得到的?”傅遠行了解過一點這是位仙人所贈予的,當時風暴災害遍佈,是這扇可以把災害吹走,城中百姓才不會受到影響。

傅遠行沉默了一會,不知該說不該說。

“月遲知曉各位俠客要趕路,但明日就是花朝節,再留一日吧。”凌月遲感慨與季漪煙相處太短了,勢必要留個好印象。

“那就是能吃到傳聞中的百花糕與桂花露了?”凌皇他們點點頭,佰楚雲興奮跳起。

“那便勞煩凌皇了。”

雲挲月說完,凌月遲想叫住季漪煙聊聊。但季漪煙被硬生生拉了出去,季漪煙就一直這樣被拉著,滿園子裡已是紅情綠意,天邊皎月,浮雲飄渺,極似眼前人身清冷。

“大師姐,你先鬆開。”季漪煙不太習慣被抓著。

雲挲月彷彿沒聽見一樣,徑直走到池上亭才停下,季漪煙揉了揉手腕,正生痛。

“你這玉佩哪來的?”

聽到質疑,季漪煙還以為是什麼,原來是正主不爽了。

“撿來的,我也沒想這麼巧,要不給你吧大師姐。”季漪煙對這玉佩才不稀罕。

“不,你好生帶著。”感覺雲挲月只為了找話題才說這事,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

“你銀哨是不是又弄丟了?”

季漪煙不明,取出銀哨一旋轉,眾多弟子聲音傳來,當然還有云挲月發的。

...

她不是故意的雲挲月相信嗎。

“我....忘記了。”

這銀哨跟個擺設一樣。

“你好好休息吧。”

雲挲月丟下了這句話後就離開了。

次日女孩被一大早叫起,胭脂在臉上鋪著,頭髮被婢女盤起,放幾朵鮮花點綴,熠熠生輝,婢女覺得差了點什麼,從寶盒取出兩支金魚寶石發叉,巧妙放置在兩邊.

這次的衣裳是錦羅金鯉花刻裙,跟這金魚極適搭配,眉中畫了一筆飄逸的魚影,惟妙惟肖。

看打扮得差不多了,季漪煙便提起裙子,小跑出去。亭中立著幾位五色裝扮的人士,季漪煙立馬就瞄到了雲挲月,雲挲月的裝飾與荷花無素結合。

佰楚雲又是率先揮手,季漪煙蹦跳撲向雲挲月,雲挲月穩穩接住。

“季師妹今日比以往更可愛了。”傅遠行真心誇道。

季漪煙偏頭才發現凌月遲也在這裡,她今日穿著是牡丹花髮飾盤在頭上,盡顯嫵媚情調。揮手與季漪煙打招呼,季漪煙鬆開環著雲挲月腰的手,想過去旁邊坐著,發覺雲挲月的手還搭在她的腰上。

凌月遲把桌上的點心往季漪煙方向偏去,那一塊塊不同花種形狀應該就是百花糕了。

季漪煙舔了舔嘴巴,誰會跟美食過意不去啊。便拿了一塊輕嘗幾口,每一塊糕的芯口位都不一樣,季漪煙吃到的第一塊是豆沙餡。

雲挲月抬手擦拭女孩嘴角的碎渣,從剛才兩人的舉動凌月遲盡收在眼裡,沉默含著點心。

後還是輕扯了一下女孩的衣袖,季漪煙望向她,湊過去一點。只見女孩用手擋著嘴巴,在季漪煙耳邊喃喃道:

“月遲可以做妾的。”

聽完後季漪煙本不相信,以為凌月遲說錯話了,確認她的眼神後,渾身打了個哆嗦。

“哈哈哈。”菜包在心頭大笑。

季漪煙已經不知該說什麼好,還不是菜包那廝,上官子怡好不容易矇混過去,這次直接來了個長公主,她可不是雲挲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