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還隱藏著一些幻象。”

幻象,什麼意思,季漪煙也沒搞懂,有護衛為護凌月遲被刺中心處,另外一個護衛被士兵圍攻擊殺,而剩下的婢女當然逃都逃不掉,一一被其殺害。

“剩下就是你了呢,夫人。”後面兩個字淮上晏特意壓重,讓凌月遲感到這簡直就是個恥辱。

眾士兵舉槍圍攻著坐在地上的季漪煙,在淮上晏動手之際,聲勢浩大的氣流炸驚了他,淮上晏側頭,眾士兵已被擊倒在地,女孩手持流光奔放的劍,波濤洶湧,向他行來。

“你是何人?”

季漪煙按劍在手,輕蔑笑笑,霎那間,身形一動,嗆啷一聲,後方的冤靈均被化成碎燼。

季漪煙把劍收回身後,跑向受驚的凌月遲。正想看凌月遲的情況,兩人腰間互相吸引,雙方驚愕,只見腰間兩枚同樣的玉佩貼合在一起。

天?怎麼凌月遲還有一個。那雙好看的杏眸清澈透明,讓人心生柔情。季漪煙使勁敲菜包,關鍵時刻不出聲。

“你....”

季漪煙掀開蓋頭,凌月遲抬眸緊盯,面前女子的面紗已被風吹開。

“噓,麻煩公主保密今日之事。”季漪煙不知道凌月遲想說啥,但她也要把這話先說好,因為她感覺凌月遲要暈過去了。

凌月遲大喘氣,呼吸緊促,遂撐不住暈了過去。季漪煙把她輕放一邊,這下她就不用太多顧慮了。

淮上晏很快反應過來,彎腰邁步,猛一衝擊,劍隨靈力浮動,抵擋住一擊。雙器相交,槍被擊飛半空,淮上晏打了個蹌踉,略發生暈。

“你並非是婢女,是修煉之人!”淮上晏悟道。

季漪煙輕笑,既然他知道了就不用多說了。

“堂堂淮國皇子,搞這種伎倆。”可惜,季漪煙這事管定了。

又有冤靈在河中溢位來,撲向凌月遲方向,季漪煙晃動手串,陣陣淨波,瞬即消散。凌月遲被冤靈干擾,嘴角流血,季漪煙打算一招擊敗淮上晏,但沒料到淮上晏這人突渾身冒黑氣,這人居然煉了禁術!

但這禁術技巧似乎並沒很標準,反而滲雜了一些其他秘術。

“袷兒,別用劍了,直接用五靈神串。”菜包終於發話。

季漪煙把劍召回,全部靈力聚焦於掛在手腕上的珠子。光暗兩斥,幸是對方所巧運的邪氣並不是很多,未完全開發。擊兩下就把邪氣逼退,奈何一時不知控制靈力,雙方受擊,嘴邊流淌出血。

淮上晏面部已經扭曲,他能看出這人很強,但沒想到居然這麼強,他必然會敗下陣來。

真的是沒想到這禁術威力居然會這麼強,季漪煙支撐自已使出最後一擊。以後她一定帶多個人做幫手行,要是每次單獨行動,回去後便只會一直遍體磷傷。

“淮皇子,承讓了。”

季漪煙閉目,手上的五顆靈珠集體發亮,形成複雜琉璃花龍鳳圖騰,邪氣像瀑布一樣被吸光盡,隨即法陣消失。

淮上晏暈倒落地,季漪煙支撐封印的反噬,起身來到凌月遲身旁,精確摸索到天闕扇位置,這扇子波瀾狀滾動,夾著幾片羽毛。

不知這些人除了要害凌月遲外,會不會也打了這扇的主意。

“袷兒。”

“菜包你這廝總算出來了,這玉佩是怎麼回事?”季漪煙感覺到菜包這人又在坑她。

“這玉佩啊,先前是在淮上晏的身上的,後面才胡亂到了雲挲月手中。然後凌月遲就誤以為這玉佩是兩人的緣分。況且雲挲救凌月遲時,凌月遲才發覺並一見鍾情。”

這莫不是屬於救了凌月遲一命,她就以身相許?但這次是她救的啊,季漪煙直炸毛。

“所以這就是她倆的定情信物?”

“哎呀,既得了天闕扇又撩到了美人,你又不會吃虧。”

這不是問題,重點是\"後宮\"轉移到她這邊了啊,季漪煙把天闕扇收回戒中。

身體像是被灼燒一樣陣陣刺痛,季漪煙彎膝腳跪地,這反噬也太痛了吧,模糊視線中呈現出一群人影在呼喊著她,是她聽錯了嗎,還沒看清便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在殿中,季漪煙已換了身衣裳,發辨也解下散開著,揉了操太陽穴,她感受到身體已經恢復了很多,正想坐起,發覺旁邊有一椅子,椅子上的人正在閉目養神。

雲挲月雖似是無事。但季漪煙可以看出點疲憊之意。身體沒有那麼疲憊了,估計是她做的。雲挲月聽到聲音,睜開雙眸望向下方。

“還有沒有不舒服?”

季漪煙搖頭,雲挲月攙扶她坐起,外頭也進來了,是佰楚雲他們。

“季師妹,感覺好些了嗎?”季踏煙點頭,下一秒他們神色迅速變臉。

十分嚴肅。

“季師妹,未經允許怎能擅自行動?”這責罵肯定是必不可少的了,季漪煙打算左耳進右耳出。

“這次要不是大師姐急時趕到,多半你們就被淮國士兵帶走了。”

“好了,季師妹也只是想救回公主。”傅遠行讓佰楚雲消消氣。

“唉,下次不許了,知道沒?”季漪煙乖巧點頭,下次再說。

季漪煙感覺自身恢復得差不多,想下床,被雲挲月攔住,季漪煙不解。

“還未痊癒,再休息會。”

自從季漪煙醒來後就發覺雲挲月視線就沒離開過她,僵著回到原位。

“菜包,我暈後發生了什麼?”

“剛暈沒多久,雲挲月就來了。還有另一件事情,我估計背地有人想拿凌月遲獻祭。”

“什麼意思?”

那些人居然不是因為天闕扇。

“當時我深思熟慮許久,除奪取天闕扇外下一步就是用凌月遲祭靈,而且我發現那地有一絲幻象,像極了物象宗一法決。”

物象宗乃全域之首,難不成淮上晏是物象宗弟子?不對?那麼菜的人是物象宗弟子豈不是丟了顏面,他絕對不是。

“事情已經發生,袷兒只管收好扇子,順其自然就行。”

待季漪煙再休息會,凌月遲已經醒了,便穿好衣物前去慰問。

凌月遲也只是驚嚇過度及法力影響波動造成的,並無大礙。凌月遲見佰楚雲他們來,歪頭望了一下其他方向。

“季姑娘呢?”

季漪煙躲在雲挲月身後,佰楚雲把她拉了出來,季漪煙尬笑\"嗨\"了一聲。

凌月遲見季漪煙已無大礙,鬆了一口氣,想起身,被凌皇制止。

“多謝季姑娘相救。”

季漪煙擺手,凌月遲含情脈脈望著她就算了,怎麼凌皇也不對勁。

凌皇拉住季漪煙手腕,讓她坐到凌月遲旁邊,摘下玉佩,眾目睽睽下兩玉佩交疊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