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人聽到動靜,聞聲趕來,季漪煙挺身向前遮往雲挲月雙目,手腕上的卡槽一瞬飛出一針,直穿門外人腦袋。

雲挲月輕拍開遮住她視線的手,發覺門外的人已被解決。再偏頭抓住季漪煙的手腕,季漪煙吃疼。

“大師姐,你幹嘛?”

“這暗器你從哪來的?”這聲音不語氣不是詢問,而是質疑,像是在抓出軌一樣。

“這個呀,是上官姑娘贈予我的。”季漪煙覺得沒什麼,便說出來了。

這個暗器也屬上官世家的絕密暗器,上官子怡居然這麼輕易就給了,那兩人什麼時候玩得那麼好了。

“大師姐?”季漪煙看雲挲月沒回,喊道。

“花裡胡哨。”雲挲月拋下這句話,下床出去。

淮上晏並未全死,還在大口氣喘息著,季漪煙踩在他的手上,淮上晏吃痛嗚咽。

“今夜那黑影不會也是淮皇子搞的鬼吧?”

“關,關我什麼事,不要妄加罪名給吾。”淮上晏拍開踩著他的手的腳。

“你這人長得不錯,可惜內在實在是不行,也只能表面觀賞了,不管那黑影是不是你,你濫殺無辜百姓,也是罪有應得。”

季漪煙嫌棄收回腳,往房外走去。雲挲月四周觀望,發現雲挲月坐在屋簷上,便也直躍上去。

“大師姐,要不要去佰師兄他們那邊看看?”雲挲月雖然不太想理,但也是淡淡應了聲。季漪煙發現雲挲月不太對勁,又不知道怎麼說。

“菜包,雲挲月不會吸入了一些迷香吧?”

“傻袷兒,你還是不夠開竅。”

惹得季漪煙更不解了,但云挲月本人就極為清冷淡默,也許是她需要靜靜吧。

“袷兒,你真不知道?”菜包見季漪煙沒反應,急道。

雲挲月見季漪煙沒啥想表達的,便先去了,留下季漪煙還在蒙圈中。

“人家想讓你解釋上官家為何贈予你絕密暗器啊!”

這樣嗎,季漪煙終於清楚了,雖然不知雲挲月為啥會說在意這個。

菜包無奈拍拍頭,等後面無情根迴歸還得了。

所有弟子所住的宮殿都放著迷香,幸好季漪煙他們急時出手相救,拐角處正撞佰楚雲他們,傅遠行在後頭,佰楚雲跟他隔了點距離,似是在鬧彆扭。

“大師姐,季師妹,你們無事就好。剛有幾位弟子已被迷暈,那些士衛已被我們處置完畢。”

雲挲月輕點頭,佰楚雲已經做好準備。

“咱們現在就去抓了淮上晏這廝,把天闕扇奪回來我們就走!”

季漪煙攔住他們,佰楚雲不解。

“天闕扇不在淮國。”

佰楚雲震驚,心想怎麼可能,除了淮上晏還能有誰。

“我也覺得不可能。”傅遠行在這待了十幾年,淮國擁有的法物比天闕扇還強,不至於為了一把天闕扇搞這一出。

“那我們現在怎麼做?”夜色已晚,皇宮肯定待不了了,淮皇援兵肯定會來。

“把各弟子移到我府中先。”傅遠行提議道,但佰楚雲似是不想理他,等雲挲月決定。

“便先這樣。”說完先行一步了,除佰楚雲他們以外,還有一些弟子也沒暈倒,很快便撤離了宮。

丫鬟在井中打水,瞧見門外有聲,驚入屋呼喚。

“傅少爺回來了!”

傅老爺與夫人連忙出來看,果真是傅遠行回來了,身後還有一堆人。

“孩兒,你怎麼不傳一聲就突然回來了?”

“爹,事發突然,回頭再聊。麻煩備幾間屋子給聽辰宗弟子。”傅老爺雙手撐在傅遠行肩膀上,又往後望了一眼佰楚雲他們。

“原來是同門弟子,蘭花,備幾間屋子來。”丫鬟應聲,便去準備。

傅夫人痛哭流涕。

“你小子還知道回來,都多久了,長這麼高了,在宗門吃得可好?過得順不順?”

傅遠行頗有一絲歉意,連道幾聲歉。想把身後佰楚雲介紹給她們,沒想佰楚雲跟著謝硯南他們走了。

“那少年長得真的俊朗,見你一入門時不時望向他,是非是心屬之人。”

傅遠行嘆氣,回憶起在宮殿佰楚雲對他講得話。

“傅遠行,我與你自入宗以來相伴20年,你河城傅府長子之事竟從未跟我們講過?”

“本想有機會再同你們講,沒想竟發生那些事。”

佰楚雲與他隔開一段距離,謝硯南他們家世是有同一個部門弟子分享過的。

在劍修部,他們稱兄道弟,無一不談,竟沒想到傅遠行竟還隱瞞這點小事,大師兄周淮辰的事都比他重要。

“那我們入宮的事情是不是你洩露的?”

“並非是我。”

“咱們先別待在一塊了,讓你自已慢慢想機會。”

再然後到現在,佰楚雲便不再怎麼跟他講話,習慣了佰楚雲的叨擾,現在清靜了,反而有點不適應。

傅遠行看著佰楚雲的背影,無奈嘆氣。

“今日便先好好休息,明日再打聽下宮殿情況。一時半會宮殿的人是不會來的。”

季漪煙終於可以好好清靜一下了,伸了個懶腰,淮上晏肯定死不了,不過肯定臥傷好幾個月了。

“過了河城就是冥域了,其地形更為複雜,不可再向之前那樣了。這次去到冥域,跟隨弟子一齊就行,切莫再獨自行動。”

“知道了。”

季漪煙平躺在床上,整個人舒服得美美睡去了。

驚奇的是,宮殿並未有任何動靜,宮殿消失內部資訊風聲沒露,嚴守保密,市區依舊平淡過著。

“這淮上晏又想做什麼?”季漪煙雙手環著,昨夜的突擊皇官跟一點風聲沒露一樣。

“鬼知道呢。”菜包讓她先別想那麼多了。

季漪煙發覺從早上到現在佰楚雲與傅遠行沒靠在一起,心想肯定是鬧矛盾了。

“佰楚雲是吧,來,孩子,嚐嚐本官做的菜。”

傅夫人熱情招呼著,佰楚雲聽到聲音,“嗯”了一聲,接過瓷碗,細嚼慢嚥起來。

“怎麼樣?”

“不錯的,傅夫人。”

傅夫人挨著佰楚雲,佰楚雲有點生硬,傅夫人也太自來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