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凌皇驚站起,身旁公公讓其別衝動。

“當真?”傅遠行鎮定道。

“此話真的不能再真,煩勞諸位前去檢視!”士兵跪拜。

眾人來到庫房,裡頭張開的一箱子內竟真有一顆頭顱。

拿人頭當聘禮,淮國真是好樣的,內頭的菜包發話。

“淮國也似是在暗示凌國長公主出嫁的最終結局吧。”

季漪煙就擔憂在途中就已被殺害,那天闕扇就會不知所蹤了,這次參與此事,僅僅是想拿走天闕扇,並非想害長公主。

“我倒是有一法子。”

菜包聽完季漪煙的法子,無奈搖頭,希望她後面別後悔就行。

這人頭箱內一片血跡,震駭人心,毛骨悚然。有些士兵忍不住乾嘔愛,季漪煙拍了拍飛來飛去的蒼蠅,看來這已經腐朽許久。經煉丹部門弟子驗屍,這頭初為判斷已死亡一週以上,並非是容城百姓。

“淮皇那廝竟有此禮,還想讓孤把愛女嫁於他國,真的是痴心狂想。”

下屬們紛安慰凌皇,季漪煙雙手抱胸。

“菜包,這天闕扇是否可促進我的修為。”

“莫非你想吸收這法寶的靈氣?但你修為已停滯,一直吸取外來靈氣並沒有多少效果。”

所以到時候奪回天闕扇就是要歸還到仙域嘍,季漪煙無奈,又做了一次中間商。

“凌月遲與雲挲月這次的定情信物是什麼?”

只要不是奇葩之物就行,菜包當然不會說,讓季漪煙猜猜。隔幾日便是長公主出嫁之時了,遂讓她不要再多想,專心於目前之事。這次的淮國可不傻,其兵力不可低估,季漪煙法力又被壓制,更是要小心為好。

許多婢女在一宮殿奔波著,是長公主的長雅官。

女子端坐在梳妝檯前,望著銅鏡裡的自已,精緻極美的鳳冠戴在頭上,睫毛卷翹,眼下居然有點溼。屋內的人十分熱鬧,而她卻極其平淡,似是要做大事一樣,一刻不能鬆散。

最後一步就是撒開紅布,套在新娘頭上,攙扶著新娘前行,有花童抓了把鮮花撒在衣裳上,地面上更是被撒滿了鮮花,更何況花朝節要來了,所摘取的鮮花數不勝數。

眾多弟子跟隨部隊望著官門外,嗽叭聲響烈嚎叫著,接親隊伍來得挺快。

房簷廊腳,皆被貼上了喜慶的紅繡花。人群絡繹不絕,在中間騎馬行來的男子,路人一看到,紛紛讚歎,讓許多閨秀羨慕不已。

馬上的男人跨開收回腳直落地,微低頭相拜。凌皇最終還是沒著氣來了。男子扎著麻辮搭在肩上,纏著幾片紅繩帶了一絲喜意,嘴角微微笑著,出塵逸朗,表面上是欣喜若狂,實則內心心計百變,讓佰楚雲他們看得極其不爽。

“淮國長子淮上晏,拜見凌皇。”

凌皇只好點頭,長公主也出來了,身後還跟著八位精心打扮過的跟親婢女,外也有兩位護衛守著。

淮上晏伸出手,凌月遲傲然略過,抬起裙襬往轎上走去,淮上晏並沒有生氣,笑得更歡了,把手收回。

“那就祝長公主一路順風,凌國與淮國長期友好往來,合作長綿。”公公和解道。

隨即馬車開始行駛,婢女在花轎兩邊行走著,這次淮國隨親的人眾多,內頭的凌月遲一直揣摩著手心,內心十分緊張。此次前行,雖聽辰宗弟子會承諾救回,但更多是靠自已。

季漪煙甩開雙麻辮置於身後,戴著隔紗,又一次臨近沙漠行走,這風沙進鞋整得她腳特別不舒服。

繼季漪煙在出嫁前早已換了打扮,混入送親部隊,所幸宗門也沒察覺到。接下來便可按照計劃繼續進行了。

等到了一溪邊,淮上晏吩咐休息片刻。凌月遲一直待在喜轎不肯出來,而淮上晏一直拉扯住她讓她下車,遂沒辦法,便拈腳下車。

“殿下,部分武器沾土汙遺嚴重,須清洗。”

“哦,是嗎。”淮上晏摸搓著下巴,面色不善看向送親婢女處。

“那讓這幾位婢女去清洗一下吧,凌公主沒有意見吧?”

凌月遲手微抖,咬牙切齒,強行和善笑道:

“當然沒有。”

淮上晏這是想先清除掉婢女了,季漪煙冷笑,太會安排了,怎麼不把那兩位護衛先解決了。

婢女們肯定是聽從安排的,扛著沉重的武器穿過樹林來到溪邊。

幾道寒光襲來,擊飛來不及反應的婢女,鮮血淋瀝,嚎叫幾聲便迅速被河流沖走。剩下3位婢女所幸未被擊中,紛紛回原地逃竄。

季漪煙把武器直丟入溪中,率先跑了回去。凌月遲她們聽到此情況,死盯淮上晏,淮上晏心一橫,宣告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