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見鍾情?”

“相反相反,這我就不跟袷兒透露了,你就靜靜吃瓜吧。”

季漪煙看了凌月遲一眼,又看向雲挲月,恰巧跟雲挲月視線對上,忙撇開眼神。

這人玩得太花了,遠離點她。

凌月遲讓出位置,讓盧天曠坐到床邊,盧天曠雙指靜置在淑貴妃手腕的脈上。

“娘娘貴脈搏虛微急促,恍如冬寒初至,身體卻似炎熱炙灼。此乃內寒外熱象徵,應配些溫陽散寒之藥,調解體內寒熱。”

“多謝少俠了。”淑貴妃\"咳\"了幾聲,凌月遲迅速把淑貴妃扶起,淑貴妃輕拍凌月遲的手背。

“臣妾一定會目送阿遲出嫁的。”

“出嫁?”眾人驚呼。

“菜包,凌月遲不是跟雲挲月相配嗎,她出嫁又是為何?”

我去,不會是二婚吧,雲挲月“後宮”的經歷真是多樣。

“這我就不多說了袷兒。”

“容城凌國與河城淮國聯姻,相互約定百年交好。”

淮國,立於河城中心處,掌管整片區域。但在之前在師尊卷櫃找到一棍捲紙,這捲紙上描繪的就是河城的地圖。除河城外,另外兩城對於淮國的描述參差不齊,但都大是覺得淮國皇帝性情難以琢磨,凌厲。其子淮上晏也是一樣,貪色享樂,無所事事,但軍事卻又是出奇的強大。

難不成淮國要攻打凌國?又是什麼原因,如今多個門派與幫別,兩城已分劃完成,莫不是淮國想統一合併。

季漪煙可不覺得淮國這次聯姻是個善舉。

“為了兩國交好與兩城百姓平安,月遲在所不惜。”

凌月遲這姑娘還真是人美心善良但一直感覺有股奇怪感,但又說不出來。她感覺到凌月遲身上有股靈力波動。

“菜包,這長公主!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想必袷兒已經感應到了,據我瞭解,仙域有一法器,名為天闕扇,此扇據說是可干擾敵人的感知,強可致失聰。”

“仙域的上等法器怎會到民域處?\"”

“說來也奇怪,這凌國估計與仙域脫不了干係。”

“那淮國是否知曉這法器,透過這次和親奪取天闕扇。”

“極有可能。”

那現在天闕扇應在凌月遲的身上,門外有人喊道:

“皇上駕到!”

眾人彎身行禮,凌皇與雲挲月聊完也來到泌青宮。

眾弟子被請出直至養心殿下凌皇挨聲嘆氣坐下。

“這次和親,朕常夢見太白晝見。恐怕這次和親朕的愛女會遭遇不測啊。”

“凌皇的意思是?”傅遠行把袖收好,問道。

“這次和親,朕請求諸位俠士能出手相救。”

“但和親不是兩國約定好的嗎?”

“淮國所言的並非是善哉,他們想致朕的愛女於死地!”

凌皇講其莫不是為了蒼生百姓,也不會同意了此決策。這次迎親的是淮國的長子淮上晏,其人在兩地名聲極其差,將來必是個暴君。

“袷兒,這次必須迎救長公主,把天闕扇奪走。”

天闕扇不應在民間出現,儘早收回解決才是。季漪煙點點頭,贊同菜包的說法。

凌國的宮殿各個都建得生巧,各具特色,季漪煙暫住的殿內中有一處池塘,正值踏青之日,水上雖有綠漾,但四周蔓延著怦然生機的綠植。

可惜了,是夏季絕對會更美。季漪煙想到。池中魚激起波盪,似是與亭上人捉著迷藏。紅磷微擺,也像是個歡迎客人到來的樣子。

這地極適於修煉,此時不修,更待何時。季漪煙打坐在亭上,平緩心情,注力於聚氣。

清晨的魚兒被不遠處腳步聲驚擾,攛進陰暗處,地上的人腳步不停,徑直到亭上。

季漪煙感應到周圍有人,猛抬眼襲去,對方落掌穩穩接住,乍一看,是雲挲月。

“大師姐是有何事?”季漪煙呼氣。

“無事,恰住在你隔壁,便來看看你。”

兩人一直待著,又不說話,就算雲挲月習慣了但季漪煙極其不適應,這人到哪都讓人心生寒意。

“大師姐,小女恰好有一事相問。”

“嗯?說來聽聽。”

“當人在修煉已數年之久時,為何會突然中止,修為會處於停滯狀態?”

“是何種修煉方式?”

“無情。”

“似是無情根受損,或者是遭遇外頭法力壓制,若要解決,可藉助法寶或他人。”

季漪煙還是第一次見雲挲月說這麼多話,不由自主又好奇道:

“大師姐之前修為有停滯過嗎?”雲挲月竟收起冷意,與季漪煙洽談:

“那是自然。”

“如何攻破的?”

似是把雲挲月問到了,遲疑了幾秒,但眼神並非有許多冷意,由其細心。

“心有所向往。”

啊,這是什麼意思。季漪煙這就不解了,呼叫心處菜包。

“她這是啥意思?”

“不愧是大佬,所回答的都那麼令人讚歎。”

“別放狗屁了,你快說。”

“哎呀,別急嘛,她的意思是心裡面有著她嚮往的目標,自會修煉成功。”

怪不得\"後宮\"那麼多,美女都喜歡自立自強積極上進且不隨世俗的。

季漪煙若有所思,雲挲月腰間銀哨發出震響,季漪煙這才想起有銀哨這玩意,東找西找硬是沒找到。該不會是當時在被風暴颳走後就不見了吧,季漪煙欲哭無淚。

銀哨傳來佰楚雲的聲音。

“大師姐,凌皇召見!”

二人便起身前往大殿,季漪煙在路上還在想著銀哨弄丟會不會被宗門責怪。前方的雲挲月手心攥著銀哨,遞向季漪煙。

這不是她的銀哨嗎,竟然會在雲挲月那。季漪煙欣喜道謝,雲挲月也只囑咐一句。

“莫要再弄丟。”

菜包在後頭瘋狂點評誇讚雲挲月,說實話季漪煙跟著雲挲月苟活到最後都沒問題。

一入殿凌皇便起身讓人落座,季漪煙瞄到雲挲月另一邊綠通的葡萄,不禁有點手癢,雲挲月會意抓了一把遞過去。

“淮國又送來一堆聘禮物已放入庫中。雖這次準國贈予的心意豐厚,但孤依舊心存不安啊。”

“放心吧,凌皇,各弟子必會相救長公主。”

殿外的人急促跑進來,神色發白,直流汗。

“何事這麼慌張?”

“陛,陛下,淮國送來的有一箱子內...有有有...”

士兵欲言又止,凌皇不耐煩,催促他。

“你倒是說啊!”

“有...有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