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漪煙與雲挲月回到聚集地,宗門已選好客棧進行歇息。

“只剩十間房了,客官。”這次宗門弟子本是要分開查各地案件的,但因要整理完畢再分配出行,便先同住一棟客棧。

按照人數的話季漪煙就要選擇同宗的女弟子一齊住一房。

“大師姐肯定是要選擇一人一房對吧。”按佰楚雲對雲挲月的瞭解,勢必是講究於一人獨房。

季漪煙打量著下宗的弟子,就她和師姐是女子啊,能怎麼弄,她總不能跟師兄一起吧?

“那季師妹怎麼辦?”

還是謝硯南師兄好,起碼關照到季漪煙自已。

“無妨,季師妹跟我一房便是。”雲挲月終於發話,便攜劍上樓。

“好,那就這樣決定。”既然雲挲月大師姐都發話那了,那眾人便也沒有了異議。

與雲挲月一間房,那季漪煙不能隨時隨地與菜包講話了,而且以雲挲月實力,就算是心裡發話說不定還會被發現。

“怎麼辦呀,菜包。”

心靈深處的那個人沒有任何回應,估計又睡死了,季漪煙無奈嘆氣,沒有選擇回房,而是先把食物分發給其他弟子。

客棧其他旅客點的菜種類繁多,香氣飄逸到季漪煙鼻中,最後忍不住喊了幾道菜。

“堯城各地區又出現瘟病啦!”

“可不是嘛,民域堯城每到這月份都會染病。”

聽到這個,季漪煙可是豎起耳朵來了,民域居然還有這種事?師尊居然不跟她講過。

“先生們,瘟病,又是何種說法?”

佰楚雲爽快喝完兩杯酒,舉杯與對桌人敬說道,對桌的三位旅客轉過來。

“此瘟病,已連續了百年以上,汝不是民域人?”

“並非並非,吾乃在民域邊緣之地,少聞民中眾多事,所以未曾聽聞瘟病之事。”

佰楚雲當然沒有說真話,瘟病事件在年少時就已聽聞父母中講道過。

“說起來瘟病也是奇妙,凡得病者,渾身劇痛無比,一日不定時痛疼數量,一直度過本月才能結束。”

那這病還是挺折磨人的,季漪煙思索了一下。

這病她還是記得的,曾經在師尊書房裡架上有民域奇病大卷,就有這瘟病,但這瘟病在大卷中有別名—長怨苦,其病情與那些人所講特別相似,不過此病已滅絕300餘年,這罕見之病又如何再現這百年的。

看來得找到源頭才行。

“此病真無解法?”傅遠行詢問,若無解法此病就會一直持續,那這宗門吩咐下來的任務之一就沒完成。

“若真有解,這數年來民間眾多名醫又怎會毫無頭緒。真是恨可啊!”有些旅客講得激動,杯中的酒水都被甩了出來。

季漪煙夾了幾片肉丁,一直暗中想喚起菜包,但菜包這人又跟上次一樣銷聲匿跡。

真是麻煩。

“哎,幾位少官,小女想問一下這病的源頭你們是否可知?”

“那咱們幾個就不知道了,不過,在30年前有一妙事。”

“哦?不妨說說?”伯楚雲他們聽完就起來這就來勁了,菜都不想吃了,就一個勁過來聽。

“30年前,瘟病感染了一地,全地就唯有個男孩未染上瘟病,那地本就是個荒災,百姓生活疾苦,身子體弱,撐不住這病,難以維持其病,更別說撐一個月了,全地病死,那男孩就成了個孤兒。後人說是此人有不病之軀,身體強壯健碩,眼睛一直炯炯有神,不過後來這男孩就不知所蹤了。”

眾人若有所思,這孤兒或許不是源體,但也必與這瘟病相關聯。

季漪煙聽完便稱吃飽上樓歇息,開啟房門瞧見師姐在閉目念功。

這麼專心念功她就先不打擾了吧,季漪煙打算上棧頂再喚一下菜包,剛想關門,裡頭的人就睜開了眼睛。

“為何不進來?”

季漪煙停住腳步,雲挲月已端坐好,視線直盯她這邊。

“小女看大師姐在專心練功,便心想不打擾下樓再玩會。”

雲挲月看了一眼窗外黑色邊上的輪月。

“時候也不早了,該早歇休息。”

季漪煙被招呼進來,雲挲月讓季漪煙躺,下季漪煙解了外衣,鑽進舒服的被窩內,雲挲月拉被子掩上。

“師姐。”

季漪煙給雲挲月騰位置,但是雲挲月依舊在邊上坐著,沒有動靜。

“你..,不就寢?”

季漪煙想起身湊近點講,被雲挲月壓了回去。雲挲月施法把窗屜關上,去到桌前坐著倒水飲食,雲挲月果然如別人所說清心寡慾且不愛理人,季漪煙看她沒回,便也不想理她了,翻了個身把床鋪滿入睡。

木椅上的人眼神直勾勾盯著床上的少女,少女的睡姿看似慵懶極易攻略,其實謹慎無比,說不定靠近一下她,就立馬拔劍向你揮來。

雲挲月把杯子放回盤中,起身在木椅坐了一會,隨即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