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舊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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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不能是主角？
我就應該是主角！
……
世界似乎卡了一下，隨後便變成了一片暗紅深淵。
無窮無盡的暗紅色迷霧在緩緩流動，越遠的地方越濃，暗紅色的地面略有起伏，四處遍佈著如同骨骼的紋理……
不對，這些暗紅色地面就應該是骨骼！
迷霧似乎在緩緩壓力著他的身軀，陳燭懷暗暗一驚，隨後便發現迷霧中有些許閃光。
“不是，為什麼說話說到一半要穿越啊？！”
走了幾步，迷霧中出現了一根柱子。
看起來是一根半人高的蠟燭……
“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啊？”
走了幾步，又出現了一根蠟燭。
這一次，他感覺有些不一樣
這根蠟燭好像就是他的……
手不由自主地伸了上去，指尖觸碰到了那細膩的質感。
一股資訊傳入陳燭懷的腦海。
這裡是「起源地」，一切最應該有的樣子。
僅你而言，每燃盡一根蠟燭，便可徹底領悟一條道上的能力。
這是你的第一選擇——兵之大道
尋找點燃它的「起源」
“原來如此，這就是我的能力嗎？”
跟隨這指引，他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這裡的地面已經開始松碎，輕輕撥開，裡面是一柄長劍。
握上劍把的一瞬間，一道光線穿透了迷霧，周圍的一片開始清晰起來。
迷霧帶來的壓迫緩緩消失，根根蠟燭也緩緩顯露，一共二十四根，圍著陳燭懷形成一個百來平的小圓。
不知為何，他又想起來之前那個夢。
學著夢裡的“自已”揮舞長劍，沒有絲毫的虛影隨著揮舞而出現。
不過，這把劍的質量，長度，手感都恰到好處，彷彿就是為陳燭懷量身定製的。
不久，一陣眩暈感襲來，這片暗紅色的世界卡了一下……
再睜眼，已經回到了現實。
“醒啦？”
從這顛簸的感覺來看，他覺得自已應該在車的後座上躺著。
不過，
為什麼十七的高中生周玄會開車了啊？
“你已經從「起源地」回來了吧”
“嗯……嗯？”
“還記得你說過的末日文準則吧，永遠不要完全相信其他人”
“啊?所以我們算穿書了嗎？”
“不算，而是我們的世界發生了異變”
望著窗外空曠的街道，陳燭懷正一點點消化著資訊。
“所以說完‘你是主角’，現在你已經領到能力了吧”
“嗯，能力名是……”陳燭懷想了想，決定還是有所保留，“我稱它為「合兵」，就是擅長各種兵器，怎麼樣？”
周玄抬頭看了看後視鏡，嘴角劃過一抹微笑，“我的是「預演」，簡單點說就是可以推算一些事物，比如……如何飆車，但是現在也才就剛剛入門而已”
車子猛然加速，陳燭懷猝不及防，靠在後座上。
“你T\/M”
“別急，你應該在「起源地」拿到了什麼東西吧？”
“當然有啊！是一把……”陳燭懷想著那把劍的樣子，“長劍！”
“想不想把它帶出來玩？”
“啊？這可以嗎？”
“很簡單，我有「預演」嘛，只要在心中試著產生回到「起源地」的想法，就可以回去了”
“不過要小心，適當休息一下你的靈魂，被迷霧汙染過久可是會變成你今天遇到的那種怪物，而且不是每次進去都有我在你旁邊看著你的”
“哦……啊？！”
“沒錯，但是我感覺那些怪物的的由來不止這麼簡單，再收集些資訊我感覺就可以推出來了”
“我們應該算一批次覺醒的先驅者了，後面可能才是大爆發時期”
“現在社會秩序還沒完全崩塌，很多人都失蹤了，還有一堆發影片拍自已能力的，不過影片基本都被刪了，就是不知道上面會有什麼動作”
“有這能力上面不招攬你？”
………
“話說我們現在要去哪呀？”聊了半天，陳燭懷意識到一個問題，從醒了他們一直在路上，但他還不知道要去哪。
“去鈞戎家，他快被怪物盯上了，我們要去救他”
“蛙趣，末日，兄弟廢墟飆車，這不爽飛”
“這哪廢墟了？大家只是呆家裡不出來而已……”
一抹黑色在天空中閃過，隨後似乎掉了下來……
“話說有沒有吃的啊？我餓一上午了”
“自已車上找一找，實在沒有後備箱裡有水和泡麵，開水沒有……”
“……6這麼會準備”
“沒事快到了，等我們四個人湊齊了物資不是問題，夠我們撐到組織出來了”
“啊啊啊……？什麼物資，後期還有組織……你到底推算了多少啊？”
“不要完全信任我……對吧？”
“……nm……”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好像不是漸漸……
天色突然就暗了下來！
“去「起源」拿你的長劍，然後下車”
周玄突然一腳剎車，隨後開啟車門下去了，
“？怎麼了？”
“路上的第一個敵人來了，我可沒有戰鬥能力……剛好還有點暈車”
一抹寒光乍現，隨即便被無邊的黑暗吞噬……只剩下車燈提供僅有的光明。
“對面能力應該是……「夜景」，能力沒什麼威脅，但怪物就不一定了……”
“好了，劍拿出來了……不過我們幾乎什麼都看不見了”，陳燭懷握緊了手中的劍柄。
“不慌，我們有這個，”周玄從上衣拿出一小盒東西，在僅存的燈光裡揚了揚，發出細小的碰撞聲。“這可不是從實驗室偷的火柴，而是我的「起源」裡給的……”
小小的紙盒上面，只是粗糙的印著一束光線，側面的摩擦條在燈光下有著些許的閃光。
“上次就是靠這個嚇走「空洞」的，不過它裡面就2根火柴……”
四周已經徹底暗了下來，車燈的光芒也有些略顯昏暗。
街道上傳了細碎的腳步聲，以及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突然間，腳步聲消失了，
“格擋！”周玄大喊，
“Duang～”
就是那麼一瞬間，陳燭懷劍還抬到一半，一隻巨爪就已經打了上來。
昏暗的燈光下，那是一隻約有三四倍正常手掌大小的巨爪，似乎還有些許粘液遺留在了劍上。
巨爪很快就收回了黑暗之中，甚至它的本體都沒有暴露在燈光下。
“巨爪啊……異變在這裡就有威脅了……”
兩人正專心防備著「夜景」的下一次進攻，結果“哐啦”一聲，一隻車燈被打爛了。
僅剩的一隻車燈顯得更加昏暗，似已搖搖欲墜的一絲燈火。
“不是，怎麼這些怪物都這麼聰明的啊？”
“目前看來，異變的只有體態，還沒出現理智的異變嗎？或者說，其實是……”
“別推算啦，守住最後一盞燈吧……”
“遠離燈，往後撤！”
陳燭懷猛地往後一撤，黑暗中似乎有一隻巨爪拍在了他剛剛待的地方，就在燈的旁邊。
反應過來的他隨即揮劍砍了下去，卻只有撞擊到地面的清晰觸感和撞擊聲。
不得不說，這把劍的質量確實很高。
“看起來它好像不怕火柴……”
“硌吱～”一聲脆響傳來，兩人不約而同地望向汽車。
兩根利爪斜壓在車燈上，不難看出，這隻巨爪有著不敢想象的大小，而且還在緩緩用力。
“嘭！”僅剩的一個車燈也炸掉了，碎片散落一地，只剩一片黑暗與寂靜。
隱隱約約還可以聽到，怪物的巨爪因為興奮而止不住的顫抖，不停地發出碰撞聲。
碰撞聲消失了……
利爪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