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災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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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臂穿過玻璃，向白羽抓來。
黑衣女人眼疾手快，一刀將那手臂整個斬下，隨後兩把匕首同時插進了對方的眼睛。
撲通。
怪物應聲倒地。
……
陸源一觀察著黑衣女人的動作。
只見她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卷膠帶，快速貼上在了車門上。
膠帶紅黃相間，上面重複寫著“請勿跨越，禁止通行。”八個大字
隨後黑衣女人雙手合十，用只有她自已能聽見的聲音默唸了一句咒語。
膠帶上的文字突然開始滾動，隨著文字移速越來越快，膠帶逐漸變得透明，最終消失在眾人視線內。
門的另一邊傳來劇烈動靜，怪物試圖開啟車門，卻發現怎麼都打不開，連窗戶都變得堅不可摧，於是只能用身體瘋狂地撞擊著車門。
突然的喧鬧馬上驚擾了四座。
乘客們紛紛用疑惑的眼神望向這邊。
“用這個東西，就能抵擋住身後那群怪物嗎？”
陸源一好奇道。
白羽笑道：“十五分鐘吧。”
“‘限界’只是初級念具，雖然這些怪物的等級不高，但畢竟數量眾多，十五分鐘就是極限了。”
“所以我們要在這十五分鐘裡完成你的計劃？”
白羽眉毛輕挑，看了陸源一一眼。
“你倒是挺冷靜啊。”
“還行吧，我只是接連遇到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有些麻木了。”
白羽點點頭，隨後遞給黑衣女人一個眼神。
黑衣女人見狀伸出右手，手心向上一翻，淡藍色微光亮起，她的手裡憑空多了一根管狀物品。
“這是……炸彈！？”陸源一大驚。
黑衣女人將好似隨手將東西丟到了六號車廂中央。
砰。
“炸彈”發出微弱的脆響，兩端噴射出滾滾氣體。
“喂，這是什麼！”
“咳咳咳，好大的煙啊。”
……
頓時，車廂裡鬧作一團，不少人紛紛人起身，想要跑到別的車廂。
黑衣女人再次變出三個防毒面具，將其中兩個丟給了白羽和陸源一。
“放心，只是催眠氣體。”
白羽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已佩戴上防毒面罩。
“這是第二步，單靠我們，沒有辦法保護所有人，但好在怪物有自已的行動準則，它們不會隨意殺人。”
白羽的聲音透過面罩，顯得格外沉悶。
陸源一立刻明白了兩人的用意。
怪物只會攻擊發現它們的人，或者是對它們有威脅的人。
那麼反之，只要在不知情中睡著了，就不會成為被攻擊的物件了。
陸源一個給自已也戴上了面罩。
沒多久，車廂裡的乘客相繼倒下。
“喂，把你們頭上的東西給我！”
其中一名光頭大漢，看見了三人佩戴的防毒面罩，頓時向他們衝來，然而就在靠近他們的時候，最終還是昏倒在地。
……
列車沒有窗戶，催眠氣體在車廂內漂浮一會，最終被兩側的空氣迴圈系統吸收。
三人同時撤去面罩。
“小姐姐。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應該有辦法分辨出怪物吧？”
白羽突然對陸源一說道。
陸源一眼睛微眯，只是稍作猶豫後點頭承認。
“果然”白羽笑的愈發燦爛。
“那請你現在指出來，這節車廂裡，哪些人已經被感染。”
白羽話罷，陸源一當即豎起食指指向乘客中的一人。
此時在陸源一的眼中，怪物根本無所遁形。因為普通人都已經睡著，他們的額頭上早已經空空如也。唯獨有兩個“人”，額頭上還在浮現文字。
它們在裝睡。
陸源一指的其中一隻，正是剛剛靠近三人的光頭大漢。
“吃！！！”
突然，光頭大漢的背部高高隆起，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它體內撞擊。
隨後，它的身體被從中間撕開，一分為二，一隻長滿眼球的觸角飛速射來。
砰！
然而，黑衣女人不知什麼時候手裡又多了一把槍，槍聲一響，光頭的腦袋上頓時多了個血窟窿。
近在咫尺的觸角也僵在空中，緩緩融為血水。
“還有一隻！”
陸源一再將手指向另一個方向。
這次沒等那“人”詐屍，黑衣女人直接甩出一把匕首，冷光掠過，下一秒就插在了那“人”的後腦勺上，鮮血直流，連腦漿都濺了出來。
這個女人，手段好乾練啊……
陸源一後腦不禁流下一滴冷汗。
“現在有時間好好聊聊了。”
就在這時，男孩開口道。
“莫白羽。”
莫白羽向陸源一伸出右手。
“錢雯婷。”
兩人握了握手。
黑衣女子此時也從懷裡掏出一本證件。
“沈柔晨。第九軍區。”
第九軍區？
陸源一從來沒聽說過這個部門。
不過女子手裡的證件一看就很精緻，上面刻印著兩個徽章，一個是華夏的國徽，一個是類似數字9的標記。
“你可以理解是為專門處理此類特殊案件的官方部隊。”
莫白羽解釋道。
陸源一點點頭，對著莫白羽問道。
“那你呢？”
“我？嚴格意義來說，我不要屬於任何組織，頂多算是個編外顧問吧。”
莫白羽摸著自已的下巴：“你可以把我當做一名偵探。”
陸源一再次點點頭。
“還有別的問題嗎？”
“為什麼要救我，你怎麼知道我可以辨別怪物？”
……
十分鐘前。
陸源一發動破妄之眼，準備前去尋找陸錦。
就在匆忙掃視車廂的時候，他的目光突然在一個人身上頓住，腳步也不自覺的停下。
那是一名白髮老嫗，她懷裡抱著一名嬰兒，此時嬰兒正在啼哭，四周乘客不時投去厭惡的目光。
陸源一觀察著老嫗，表情逐漸恐懼。
然而他沒有發現，此時位於另一排座椅，一名白髮兒童正饒有興趣的觀察著他的表情。
……
陸源一離開後，莫白羽跳下座椅，徑直走到老嫗面前，略帶疑惑地在她身上掃視。
奇怪啊，剛剛那少年的眼神，的確是從震驚轉變到恐懼。
然而莫白羽無論怎麼觀察，也沒從眼前的這個老嫗身上發現什麼特別點。
老嫗：……
“請問，有什麼事嗎？”
老嫗被注視的有些尷尬，略微遲疑道。
“沒有。”莫白羽搖搖頭，隨即轉身跟隨著陸源一的方向離去。
一路上，莫白羽都在觀察陸源一的目光和神態。
他發現，這個人一直在掃視周邊的乘客，偶爾有幾次，他的眼神都會稍作停留。
此時，一名年輕男子剛好從廁所走出，與趕路的陸源一撞在一起。
“噢，不好意思。”男子趕忙禮貌地道歉。
陸源一卻沒有說話，而是驚恐的看了男子一眼，匆忙離去。
男子疑惑地望著陸源一離開的背影。
就在這時，一股巨力將他用力推回了廁所。
沈柔晨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按在廁所牆面上。
“誰……誰啊……咳咳咳……我喊人啦！”
莫白羽跟著走進，緩緩關上屋門。
“不好意思，做個實驗。”
莫白羽微笑著說道。
沈柔晨突然鬆開他的脖子，轉而抓住男人的頭髮，用力向下一按。
男人吃痛跪了下來，此時的高度正好和莫白羽差不多。
莫白羽走上前幾步，貼著男人的耳朵緩緩說道。
“我知道哦，你不是人。”
……
沒過多久，莫白羽和沈柔晨走出廁所，留下身後一片狼藉。
沈柔晨手裡攥著一塊手帕，正在擦拭頭上的血漬。
而莫白羽則是盯著陸源一離開的方向，心道。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