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蘇禾就忙著兩畝地去了。

有兩畝地是水田,鄉親們早就把水稻種下去了,李氏家是例外。

之前地裡的活,大多是大兒子承包了,現在大兒子失蹤了,地裡的農活,老二和老三,那是相互推諉,誰也不想多幹。

大家早早把水稻插下去了,李氏家才插了一半。

另外一半,說是用來種一季的水稻。

大家的水稻都長勢喜人了,用來插早稻已經過了季節,只能用來插中稻了。

這個時間下種子最好,過一陣可以插秧。

俏俏被留在了家裡幹些簡單的家務。

中午回來的時候,蘇禾請了一個水泥工回來,讓他幫忙修修破舊的老房子,以免下雨時會漏雨。

楊俏俏提著桶要去河邊洗衣服。

這個年代,小溪裡的水都是特別乾淨,大家為了圖省事,洗衣服等活,都會拿到小溪邊完成。

這會是午飯時間, 村口看不見幾個人,只能看見幾個小屁孩子上蹦下跳的玩。

巧的是,楊柳也提著一桶衣服過來,她看見楊俏俏,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要不是因為楊俏俏,她昨天不會連被家長罵兩回。

楊俏俏當做沒有看見她,自顧自的拿出衣服要洗。

“楊俏俏,奶幫大伯娶了媳婦,又把你們養大了,你們昨天還好意思要錢。那可是奶的養老錢,你們也敢要,真是不要臉。”十五歲的楊柳,自然是已經到了懂事的年紀。

楊俏俏相信,她明白自已在說什麼,並且是什麼意思。

楊俏俏看了她一眼,輕輕道:“ 昨天不是說的很清楚,要麼你們住大房子,我們住老房子,但是得另加一百塊錢。要麼我們住大房子,你們住老房子。”

“你和你媽害死了大伯和小東,奶會給個地你們住就不錯了,你們還敢要大房子。”楊柳越想越氣。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昨天你不是告訴我們,是奶讓我爸進山的。怎麼就是成了我害死我爸他們了。真要這樣算起來,奶才是兇手。”楊俏俏可不是原主,原主不愛說話,不愛反駁,每次都任由楊柳罵。

她同樣不太愛講話,卻不是願意吃虧的主。

再說,她和楊柳之間,還一筆賬沒算呢。

楊柳見鬼似的看著楊俏俏:“奶說得沒錯,你肯定是讓髒東西沾上了。楊俏俏才不是你這個樣子,她三棍子打不出一個響屁出來。”

她和楊俏俏從小一起長大,說難聽點,楊俏俏就是她的跟屁蟲,不管她要去哪,都會讓楊俏俏跟著。

只要楊俏俏不聽話,或者不想做事,她就跟奶告狀。

楊俏俏站起來,對著她呲牙笑起來:“不是你把我推下去的嗎?如果有髒東西,也是第一個收拾你。楊柳,還我命來,你害死了我,我死得好慘呀。”

楊俏俏伸出手,舌頭吐出來,雙腿一跳一跳的朝楊柳奔去。

楊柳嚇得花容失色。

她們從小都知道一件事,鬼是不會走路的,他們走路時,雙手伸直,一跳一跳的。

“你不要過來。”楊柳嚇得大叫,腳上一個不穩,直接落進了一旁的小溪裡。

只是對方運氣可能有些背,那裡不是淺灘,正是村裡水最深的地方。

她在裡面撲騰 :“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