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靜當著村裡人這麼說自已,楊俏俏不覺得可笑。

楊柳站出來指認自已,這在楊俏俏看來,就很可笑了。

想想也沒什麼,她們兩家現在還有點關係,不用過多久,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自從我大哥出事之後,大嫂和俏俏就恨上了我們家,認為是我們害死了大哥和小東。特別是大嫂,對我媽更是有許多意見。這段時間以來,大傢伙也看到了大嫂對我的態度,和以前相比,那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完全是兩種態度。”

只見楊來權從人群后面站出來,他一臉痛心:“大嫂,媽讓大哥進山是不對,你對媽不好,想不認我們,都不要緊,我們可以接受。但你不能對著全村人下手呀。”

楊來權這句話,看似替蘇禾她們求情,實則就是坐實了楊俏俏給全村下毒一事。

是坐實了蘇禾指使楊俏俏給全村人下毒。

楊俏俏是個孩子,哪裡懂這些,也沒有辦法搞到毒藥。

所以幕後的人只能是蘇禾或者是的蘇禾的弟弟,蘇田。

“老三,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意思是我對村裡人都有意見,所以給全村人下毒?”蘇禾看著從人群中站出來的楊老三,怎麼也想不明白,楊老三為什麼要這麼說。

老三本不是個勤快性子,平時的生活愛偷雞摸狗,來福在家時,時不時的過來問大哥要錢用,只要來福有,他就會給。

蘇禾想不明白,以前看著相親相愛的一家人,這才多久,牛蛇鬼神都出現了。

“大嫂,我知道有些事實講出來,你面子上可能掛不住。但你害全村人中毒這事,是不對的,是犯法。你雖然是我大嫂,但我也不能包庇你,我得出來告訴大家,讓大家明白事實真相。”

蘇禾死死的看著楊老三。

這個楊老三想幹什麼。

楊俏俏之前還不明白,到底是誰會對全村人下手。

直到三叔站出來,很多事情就通了。

三叔對著井水下毒,然後讓她們母女背鍋。

這事一旦成立,輕者被村民們趕出村,重者是要蹲大牢的。

不管是哪一種,只要她們母女倆不在家了,那她們家裡的一切自然由李氏她們接手。

嘖嘖,不得不說,家裡頭心機最重的,原來是三叔呀。

想到這一層,俏俏反而不急了:“三叔, 既然你知道真相,為什麼昨天不告訴大家,那水有問題呢。為什麼在大家中毒之後,你才告訴大家呢,你就沒有想過,如果下的是劇毒,村民們不就沒命了呀,還是說,你知道那毒根本沒毒,只是一些可以讓人拉肚子的藥,不會死人。”

“我昨天哪裡知道,也是早上大傢伙說起來才想起來的。俏俏,我知道你爸他們出事後,你和你媽心裡都不好受,但你們不能把這種氣都撒到鄉親們身上去。大哥出事,跟鄉親們沒有關係,更何況,大哥剛出事那幾天,大傢伙也一起幫了找人的,後面實在沒有訊息了,大家才沒跟著一起找了。”

周春花對於楊來權的突然發話,也有些懵。

老三這是要幹什麼,加一把火,讓鄉親們把大嫂和俏俏趕出村去。

除了這個理由,周春花也想不起別的理由。

還是說,老三真的看見了這個事實,大嫂真的對全村人下手了。

“大嫂,大哥出事這事,確實是我們不對。媽叫大哥進山,我和二哥該跟著一起的。如果我們哥三個在一起,就算是死也是死一起,有危險也不會是大哥一個人擔著。你有怨,有恨,衝著我們來就行,但你們怎麼可以把這種恨轉嫁到鄉親們身上來呢,他們也是無辜的。”楊來權控訴著蘇禾。

大傢伙都驚的不行,真的是蘇禾做的。

不會吧,就是因為來福出事,她就要害死全村人。

來福出事之後,家家戶戶都有出力的,但人找不到了,大傢伙也是沒有辦法。

後來李氏就把蘇禾和楊俏俏趕出家了,說是楊俏俏帶了髒東西回家,所以來福才會出事的。

李氏把蘇禾母女趕出家門一事,是她們的家事,村裡人誰也不敢怎麼說。

就因為這個,蘇禾就要報復全村人,她真是好狠的心。

劉氏聽著楊來權的話, 嘖嘖出聲:“大傢伙聽到沒有,這些話可不是我說的,是來權說的。蘇禾可是他大嫂,如果蘇禾不是真的做了對不起鄉親們的事情,人家來權會站出來嗎?”

楊來權一臉的痛心:“我替我大哥跟鄉親們說一聲對不起,大嫂她做下這樣的事,我都替她沒臉。求大家看在我大嫂剛失去我大哥,一時衝動才做下這樣事情的情況下,原諒他一次。”

“三叔真是好大的臉,自說自話就把我跟我媽的罪給定下了。”楊俏俏冷笑一聲:“三叔說的跟真的一樣,是看見我親眼下毒了,還是你抓現行了。”

“俏俏,你還小,你不懂。”楊來權搖頭:“這是大人間的事情,你不要摻和。”

“三叔,話不多說,我就有幾個問題問問你。”楊俏俏看著三叔:“三叔說我媽害人,證據呢, 你憑什麼說鄉親們出事,是我媽做的。你如果沒有證據,我也可以說是你下的,畢竟你和媽為了拿走我們家裡的錢,連算計我媽嫁人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還有什麼是你們做不出來的。”

楊來權聽著俏俏的話,舉起手就想給俏俏一巴掌,聽聽,這是侄女對叔叔的態度嗎?

“你打一個試試。”人高馬大的蘇田上前。

楊來權生得瘦,哪裡是蘇田的對手,把手放下:“你還小,我不跟你計較。證據我也是有的,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去過村南那口井,當時我就看著你往井裡投放什麼東西,隨後還把一張紙扔在附近,我還撿了起來,就是這張。”

楊來權拿出一張四方紙,不大,就作業本的四分之一大,平時去鎮上拿藥,醫院就會這種紙裝藥。

“這上面還有殘留的藥粉,大家不信可以過來看看。”楊來權舉著那張四方紙,環視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