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溜煙跑到山下,只覺得昨晚的一切經歷,像極了一場夢。唯有吳濤胸口的傷痕,歷歷在目。佐證著昨晚驚心動魄的大逃殺。

“可累死我了,我連遺言都想好了。結果又活過來了。”

“咱倆可不能死啊,你家兩口子,我家五口子。咱倆涼了,他們咋整啊?”

“也是,話說昨天那玩意是個啥啊?長得是真他孃的醜,一臉麻子綠豆眼的。一瞅就沒媳婦兒。”

“咋滴?昨晚上它趴你耳朵邊跟你說的啊?.....”

兩人一邊閒扯,一邊趕向昨晚那個小賣部。準備把吃的搬回去躺他個十天半個月再說。

只是在二人沒注意的窗戶後,一雙略帶驚悚的眼睛正注視了兩人。腳邊放著和昨晚在小賣部看見的物資一樣。擺滿了整個陽臺。

“我擦,誰他孃的這麼賤?老子的貨呢?老子這麼大一堆的貨呢?老鼠叼走了?”吳濤原本滿懷期待的衝入儲藏室,結果定睛一看,地上除了屍體,哪還有半點食物的痕跡。

看著地上凌亂沾染著血跡的腳印,謙一頓時明白了,看來昨晚的怪物吼聲太大,被有心人盯上了。只怕自已兩人剛把怪物引走,物資就已經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別扒了,咱的東西可能已經被狗叼走了,地上的腳印除了咱倆還有怪物的。還多了一個帶血的新鮮腳印。肯定是咱跑出去之後物資就被人搬走了。”

“走,順著腳印找他去。咱九死一生好不容易跑回來,給他做嫁衣的?讓我逮住了非得把他家玻璃全砸了,凍死他個龜孫。”氣沖沖的吳濤拉著謙一,順著地上還算明顯的血跡,向著小賣部後方的居民樓走去。

看著兩人奔著自已居住的樓棟走來,一直注視著兩人的那雙眼睛的主人,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昨天看兩人被那個怪物趕跑,小賣部沒有人,自已便起了漁翁得利的想法,把物資全部都搬到了自已家。因為太過緊張,怕怪物忽然折返回來,連血跡都未曾打掃。畢竟在他心中,謙一兩人哪裡扛得住這怪物這麼長時間。

如今二人看起來毫髮無傷,莫非他們真的把那個讓自已看起來都不敢動彈的身影給宰了?那這物資還能保得住嗎?畢竟他們可是連那種怪物都能殺掉的人啊!

轉念一想,末世這麼長時間。周遭飯店、超市、乃至居民樓都開始遭受洗劫。活下來的哪個不是視物資為命。大不了緊鎖房門窗戶,自已住的高 不開門的情況下,他們還能拿切割機來不成?這麼想著也就沒這麼害怕了,甚至有些期待看著二人吃癟而歸的樣子。

“應該就是這了,血跡到這就沒了。這屋裡人我認識,一個三十多歲的社畜叫李授勤。平時就喜歡撿便宜,誰家扔個包啥的他都翻翻看裡面有沒有錢,仗著自已認識兩個社會閒散人員,堵樓下老太太家要紙箱子說是自已丟的,鬧得人家老太太不情不願的把紙箱給他了。這犢子玩意兒啥便宜都佔小孩棒棒糖他都搶,我這的人背地裡都叫他禽獸李”吳濤看著眼前的501,如數家珍的把住戶資訊說了出來。

“那這鬼地方五樓,咱咋進去啊,敲半天門也沒人搭理。不行咱回家拿錘子把門砸開吧?反正這物資不可能拱手送給他”

“走之前先把丫玻璃砸了出出氣先。昨晚上被禿頭怪追一宿 回來物資還讓這禽獸給截胡了。說啥也不能讓他好過。”

“五樓怕是不好砸啊”“爬對面樓往這砸,反正樓間距不遠。”

只聽砰砰兩聲,禽獸李家的玻璃宣佈退休。出了口惡氣的二人回到吳濤家拿上錘子,休整了一會開始行動。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在兩人離開之後,門後的禽獸李聽見二人要砸自家門鎖,又聽見陽臺玻璃碎裂的聲音,嚇得魂不附體。趕忙掏出手機,試圖聯絡自已的表弟,也就是那些閒散人員來幫幫自已。

電話接通,對面一聽就倆人也敢來自已表哥家搶東西?還敢拿錘子砸門?再加上禽獸李許諾會把一半物資送給他。這讓餓了兩天的李白路立馬錶示十分鐘內帶人過去。

找好幫手的禽獸李懸著的心剛放下,就聽見門口砸門的聲音響了起來。立馬小心臟又從肚子跳到嗓子眼了。這情況別說十分鐘了,自已這兩層鐵皮的空心防盜門 能不能撐到七八分鐘都是個未知數了。

時間在門外如火如荼,門內提心吊膽情況下一分一秒的過去。

終於,樓下傳來李白路的聲音。正帶著人往樓上趕來。這時候李白路的聲音對於禽獸李簡直如同天籟之音。眼睜睜看著自已防盜門開始搖搖欲墜,每過一秒都是煎熬啊!

“誰啊,誰TM這麼大狗膽敢砸我哥家的門啊?”李白路拖著鋼管的聲音從樓下傳來,漸漸逼近。

“你爹!”看著往上走來的李白路,吳濤拎著錘子站在樓梯口,絲毫沒將對方放在眼裡。昨晚受了一肚子氣,打不過那禿頭怪還打不過這五個小混混了?那自已幾年兵不白當了嘛?

“呦呵,挺硬氣啊,剛好我這有段時間沒吃肉了。把你倆宰了下飯吃也不是不行。兄弟們,上!今晚上加餐!”眼看著對方不將自已放在眼中,另一個甚至頭都沒抬自顧自的砸著大門。感到內心受到侮辱的李白路大手一揮,身後四名小弟蜂擁而上。一場惡戰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