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一個手持匕首的混混先發制人。右手前刺,企圖將眼前之人捅出個窟窿。

電光火石間,吳濤左手順勢繞上對方右手。於肘關節處向上一推,咔嚓一聲。匕首滑落,伴隨著陣陣哀嚎。隨後吳濤右手往後腰一抹,一把三稜軍刺陡然出現。毫不留情的將手中的刀送到對面混混的脖子間,哀嚎戛然而止。順勢將其一腳踹下樓梯。

趁著另外一人還未反應過來,吳濤軍刺一轉,扎向其脖頸間。只是一轉眼的功夫,五人僅剩三人。

後方兩人對視一眼,咬牙持刀殺向吳濤。此二人一人持砍刀,豎劈而下。一人手持雙刃短劍,以極快的速度攻向心臟處。

眼看兩人攻擊已到眼前,吳濤嘴角上揚略帶嘲諷。猛然間身子一矮,身後一柄大錘徑直砸在手持砍刀那人頭上。蹲下的吳濤也順勢躲過另外一人短劍,隨手一軍刺紮在其手臂處。

身後,謙一飛起一腳,借力將其踹下樓梯。撿起大錘一錘下去紅白液體噴灑。兩人一人持刀一人拎錘,鮮血噴灑在二人衣服上,浸染著斑斕花色。如同兩隻擇人而噬的惡魔,嘴角攛著笑意。看著不足兩米處的李白路。

“你聽見了嗎?閻王爺在叫你的名字呢朋友。”“真以為這末世裡咱哥倆不敢殺人呢?就這麼仨瓜倆棗也敢搶我們的物資,收拾了你,我們還要去砸門呢。”兩人一步步向著李白路走去。

“別別別,大哥別。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兩位,你們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哥!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等著我去養呢哥。求求你們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給你們磕頭,我給你們磕頭啊哥!”李白路看著眼前如同惡魔般走來的兩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晚了,朋友。這種時代,放虎歸山可不是個好選擇。更何況你剛剛還想殺了我們,拿我們下飯呢。”謙一停在李白路身前約三四十公分處,舉起手中的大錘。一錘落下。

砰!一錘定音。

亂世降臨,連怪物都開始出現了。這時候再心慈手軟,只怕自已會先他們一步歸西。作為家中的頂樑柱,容不得自已不小心翼翼。

解決了李白路等人,踩著鮮血來到501門前。兩人拎起大錘繼續著未完成的工作。

屋內的李授秦早已透過貓眼看到了走廊發生的一切。早已經被二人的心狠手辣嚇得兩眼一抹黑,止不住的顫抖。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已的表弟帶了這麼多人來,卻被對方兩人如同砍瓜切菜般輕輕鬆鬆的全殺了!

見到門外兩道惡魔般的身影,悔不該去搶這兩個瘋子的物資。只是此時後悔已經晚了!搖搖欲墜的大門連兩分鐘都沒堅持到,就已經下崗了。

數分鐘後,物資已被搬空,只留一地鮮血,見證著不久前的瘋狂。

兩人抱著物資走到樓下,衣服上斑斑血跡迎著陽光散發著森森寒意。讓的周遭聽到動靜埋伏起來的獵人,竟也不敢對他們動手。彼此間眼神交匯,將二人打上不能招惹的標籤。

分配好物資,兩人各自踏上回家的路。二人短期內終於可以放個假了。

敲開家門,將物資放在桌上。看著家人忙碌檢視自已傷勢的樣子,才有了一種死裡逃生的疲憊。倒在沙發上沉沉入睡。

一覺睡到了夜晚,起床吃了點飯後來到陽臺吹風。猛然間看見,好似在黑夜中傳來一聲嘶吼,隱隱約約看見一道腦門凸起反著寒光的腦袋,在向著這邊張望!

‘它,來找我了?這傢伙屬狗的吧?這都能找到我?這大晚上的,可是這傢伙的主場。萬一找上來豈不完蛋了?謙一此時已是一身冷汗。忙拿起手機給吳濤打去電話。別看二人白天勇猛異常,殺人如殺雞。可這禿頭怪也不算人啊,誰家好人長這樣啊?

“臥槽,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還記得那個禿頭怪不?它出來找我了,剛剛我吃完飯在陽臺上吹風,老是感覺有啥玩意在看我,順著感覺往那一瞅 好傢伙那玩意正擱那看著我笑!”吳濤剛接到電話就開始吼起來了,明顯那個禿頭怪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你剛剛說啥?你也看到禿頭怪了?你啥前看見的?”剛準備吐槽一下的謙一立馬寒毛直豎。

“剛剛啊,就你給我打電話的前一兩分鐘啊。咋滴啦?你也看見了?你這眼神可以啊,隔一座橋你都能看見啊?”吳濤打著哆嗦說道。

“那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哈,這玩意,不止一隻?”頓時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開什麼玩笑?力量大 骨頭硬 有智商 又記仇。還愛吃人 這麼個玩意兒還不止一隻?

“你說,外面出去的軍隊,會不會也是這麼沒得?那要是軍隊都對付不了這玩意,咱還有反抗的必要嗎?等死得了。”良久的沉默後,吳濤率先打破了沉默。

“那誰知道了,我只知道咱現在還活著,還有東西吃,有家,有同伴。哪怕真的活不長,我也認了。”

“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管它明天是不是喝涼水。好不容易搶到的物資,說啥我也得把它吃完再死。那老禿頭怪敢來,小爺我就敢撐死它!”

“那行,那真到那時候了 我提前給你排個號,你先把它撐死,說不定我就不用死了”

電話兩端的兩人,看著柔美的月光下,那個煞風景的禿腦袋,笑著扯皮。絲毫沒將那個外人看一眼都覺得驚悚的怪物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