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誰在門外?”屋裡三女一男神色緊張的看著大門 其中一人開口問道。

“我,你老弟。剛從外面超市回來,趕緊開個門先。”門外一個瘦高個略顯英俊的青年拎著一袋食物開口說道。

透過貓眼看到外面這人正是自已的弟弟 屋內的人這才開啟大門放來人進來。

“你咋跑出去了?我說咋早上起來沒看見你人 我還以為你又跑到樓頂去了。喊了半天也不見你說話。”屋內一個三十多歲,長相普通的女人開口說道。

“這不是家裡沒吃的了嘛,外面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這麼長時間都不見人來管管 好好的一個三線城市 現在跟貧民窟一樣 天天都有人死 哪哪都是破破爛爛的 。你說咱這軍隊啥的都跑哪去了?”

“管他們去哪了 你也知道現在外面危險都是死人啊?那你還敢往外跑 是不是活膩了?現在超市關門 街上也不見人 晚上睡覺還能聽見外面不知道什麼東西在亂叫 這情況你也敢出去。讓我看看哪受傷沒有。”開頭那位女人一邊檢查這青年的身體一邊開口嘮叨著。

“甭看了,沒事。就出去的時候跑的著急碰了一下 先把吃的拿出來整點。餓多少天了都 再不吃飯別說等人來救了,喘氣都費勁。”青年一邊扒拉著女人伸過來檢視傷口的手,一邊往外拿著食物。

思緒回到半年前。

“緊急通知,城市遭到不明原因襲擊。民眾死傷慘重,軍隊已經出發尋找原因,請各位市民在家中等待訊息 。緊鎖門窗,等待社群人員上門發放食物。我們應該相信政府 一定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相信這個時間不會太長。還請各位居民聽從安排,不要隨意踏出家門。”聽著手機裡傳來的聲音,看著窗外空無一人的街道。青年陷入沉思,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土狗,你那邊咋樣了?我這街道一個人都沒了,流浪貓都不叫喚了。”

“你個憨批,我這邊也一樣啊。別說街上了,樓上都安安靜靜的,整得我還以為都涼了呢。”電話對面一個聽起來才二十出頭的聲音傳來。

“話說這都快一個月了,咋還沒動靜呢? 連社群的人都來的少了。也不知道啥前能開工。咱倆還tn的要還房貸啊大哥。這麼整誰受得了啊!”

“急個嘚,就當放長假了。這鬼情況也沒人出的來啊。這情況下要是有人給我打電話出來看房,那絕對是準客戶!”青年一臉生無可戀的坐在床上抽著最後一根菸。

青年叫王謙一。電話對面那個二十來歲的人是他的兄弟,叫吳濤。倆人在同一家中介公司做銷售,禁令開始前,兩人屬於公司的基層元老。每天帶客戶看看房,閒暇時間打兩把遊戲。日子倒也悠閒。如果不去想那每個月高額的等額本金的話。

“還看房?看個嘚哦!都不讓出去咋看房啊,這要是再關個十天半個月的,又該還房貸了。想想就愁人。政府也不說啥原因,就這麼把人關家裡。我店裡養得魚都餓死了個屁的。”吳濤扯著嗓門抱怨道。

“大哥,你真有閒情雅緻啊。還管魚呢?我都快餓死了。一開始還有人一天送個吃的,現在社群好像也趴窩了。都兩天沒送吃的了。我現在都想把我家仙人球刺拔了炒著吃了。我姐那會來我家剛好趕上禁令,現在我家五口人啊哥!”王謙一一邊小心翼翼的將抽了兩口的煙掐滅,一邊吐槽著這莫名其妙的禁令。

“那咋整我這倒還有點吃的,我這就倆人,吃不完。要不你來拿點?”

“我也得出的去啊你個土狗,小區大門都鎖了,掛倆鎖!也不知道誰這麼敬業,跟監獄一樣現在。不行明天再不給吃的我就溜出去你家拿點去,反正現在路上也沒人了。就是不知道現在啥情況了,是恐襲還是核洩漏了?關這老長時間。網上也沒個動靜 也沒大喇叭吼兩聲的”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思緒逐漸飄遠。

任兩人誰都沒想到的是,這對於打工人來說漫長的禁令,竟然是混亂拉開序幕的開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轉眼間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從網路不穩定開始,人們漸漸意識到不對了。誰家禁令一發布就是一兩個月啊?現在連社群都開始不再發放食物,有些家庭更是有上頓沒下頓的苟延殘喘。甚至連續幾天都能聽見外面的世界車子碰撞,人群紛紛攘攘的爭吵聲。

直到有一天,人們再也耐不住性子,走到大街上。才意識到這個世界或者至少這個城市在往一個無法想象的方向發展了。

只見街道上原本屬於社群政府的救援車輛橫七豎八的側翻在路中央。甚至能夠隱隱約約間看到車子駕駛室裡司機瞪著雙眼的屍體!

亂了!這個世界亂了!這是人們的第一反應,一些膽小的人開始拔腿往家裡跑去。一些大膽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往離自已近的超市跑去。斷網 死人 運輸車側翻 市政府的毫無動靜 無不在向人們傳達一個訊息,有一場史無前例的動亂正在開始。

這時候的食物遠比任何時候更加珍貴。

一時間 往家跑的 一路狂奔到超市砸門搶食物的 一臉懵大腦短路的。人群紛紛攘攘混亂不堪。為了超市一袋泡麵大打出手的人比比皆是。

混亂 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