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兄弟,早在之前,就被原身給霍霍了。

他們貼身伺候,相當於古代的通房丫頭。

而原身不僅玷汙他們,更會用鞭子在床上打人。不是現代的那種不痛的調情用品,而是實實在在的鞭子,一下去,就打得人皮開肉綻。

她不僅行房的時候打人,不痛快了也會打人。對於她來說打人就和吃飯喝水一般簡單容易,毫無心理負擔,也不會記在自個心裡。

桐蕙翻起原身相關的記憶,真心覺得女主是替天行道!

這樣的惡毒女配,真出生。

哥哥雪兔聰慧,懂得應付原身,在被打的時候會擠出微笑,少吃了些苦頭。

而弟弟就比較慘了,他又笨又膽小,原身打他打得次數最多。

雪兔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來找殿下的。

在殿下醒來,貼身伺候她那會,雪兔就發現她有些地方不一樣了。

比如,以前殿下絕不會問自已的名字,也絕不會說出“豬毛狗毛”是侮辱人這樣的話來,她只會說“那頭豬,那個傻大個你過來。”

她怎麼會意識到這樣是侮辱人。

甚至她聽了自已的名字,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這太不可思議了。

習以為常的事情,她怎麼會感到如此吃驚?像是從未聽說過一樣。

在伺候殿下用飯的時候,他站在一旁低頭觀察,發現她竟然吃下了以前不喜歡的胡蘿蔔,芫荽。

之前,她可是很挑食的。一見到碟子裡有自已不喜歡的胡蘿蔔,芫荽,定是一摔筷子動輒要罵人,要打人。

她竟然全程心平氣和地吃完了飯菜,飯後還滿意地抱住肚子癱坐在床上休息。又四處翻找了一會,像是沒有找到平日拿在手裡的玩具,很無聊地才拿起牙籤剔牙。

雪兔腦海裡隱隱有一個預感。

以前那個暴躁的殿下大約是不見了,她是變好了嗎?

她眼裡的戾氣,不耐煩,暴躁,統統都像是消失了一般。

殿下能把自已的名字還給自已,是他怎麼都沒有料想到的。

那是他娘爹留給他的名字啊,儘管他不知道他們是誰,可這是他們唯一留給自已的東西,他真的很感激,她能把名字還給他。

總之,以前的殿下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

所以心裡懷著那麼一點“她變好了”的希冀,他來向殿下請求一個人伺候她這件事。

如果是以前的她,定會狠狠打他一頓,不會答應他的請求。身為皇女,她最討厭下人干涉自已的決定。

如果現在的她,打他一頓也沒什麼。能成全自已的心願的話……那就太好了。

桐蕙盯著雪兔那可怕的後背,看了許久。

在猶豫中,緩慢伸出了手。

忽然,一隻手輕輕觸碰上自已後背,用很輕很輕的力道撫摸,像是羽毛輕輕刮蹭過那傷痕結痂的地方。

手指尖傳遞過來的溫度,令雪兔吃驚不小。

而那未長好的傷口,也因她的觸碰而傳來針扎一樣的刺痛。

聽到面前男子發出的壓抑痛呼,桐蕙趕緊移開自已的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對不起?”雪兔震驚地回過頭看著桐蕙,像是看一個怪物一樣。

很明顯沒想到“對不起”這三個字,會從她的嘴裡說出來。

以前的殿下,怎麼可能向一個下人道歉?

在她眼裡,下人都算不上是人。

是畜生,是狗,是豬。

唯獨不可能是和她一模一樣的人。

看到雪兔眼裡的驚詫,和懷疑,桐蕙開始反思自已哪裡說錯了。

突然,她捂住了自已的嘴巴。

她剛才說了對不起,記憶裡原身對下人非常兇狠殘忍,哪裡會說對不起。

現代人總是把“對不起”“謝謝”掛在嘴上,這樣使用慣了的口癖真的很難一時改掉。

桐蕙觀察著雪兔的神情,思索著幾種解釋。

穿越小說她看得太多了,裡面女主解釋的理由都大差不差,她都記著。

桐蕙忽然認真地對他說,“當你的後背展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已竟然對你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才說對不起。”

雪兔驚訝地看著她。

天,天吶,天吶。

殿下怎麼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他感覺自已是在做夢。

桐蕙自顧自的解釋,“我撞柱之後,魂魄被閻王的兩個小鬼帶去了陰間。她說我再繼續為非作歹,以後就要上刀山下油鍋,下輩子投胎成狗天天吃大便。我嚇壞了,這兩天在床上好好反思了自已以前的所作所為。”

雪兔依舊停留在“對不起”三個字,給他的震撼中。

他很久才回過神來。

他還以為殿下是自已良心發現了。

原來是因為懼怕死後上刀山下火海,才一改之前的態度……

“殿下,”

雪兔再次跪下去。

“您是主子,我們是奴僕。您罰我是應該的,誰讓我惹了您生氣。”

桐蕙道,“不用這樣說,你們也是人。”

這番言論再次讓雪兔驚呆。

他像是被人施法定身一樣,一會,才遲遲反應過來。

他低下頭,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不,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

“主子生來是主子,奴才生來就是奴才,伺候主子的。”

桐蕙看到他神情如此堅定,知道他把主僕階級觀念深深刻在腦海裡。

這是他的生存之道,也是整個古代社會奉行的生存之道。

桐蕙沒和雪兔繼續深究這個話題,而是關心的問,“你傷口塗藥沒有?不要留疤。”

突如其來的關懷,讓雪兔心中一暖。

他捂住跳躍的心口,他的心已經吃驚得不會再有之前那麼大的震動了,但是餘震仍然讓他心潮澎湃。

“嗯,我趕緊塗了些藥。”

“要是遲遲好不了,就不能伺候殿下了。”

桐蕙擺擺手,“傷沒好,就去休息,不用來伺候。”

雪兔漂亮的眼睛眨動了兩下,以為自已聽錯了。

但是心裡湧出的喜悅,如釋重負的感覺,在頃刻間填滿了他的心房。

桐蕙感覺自已的語氣太柔和了,思索著怎麼樣呈現出一副很兇的樣子。

她就一普通人,和演戲搭不上邊。陳都靈開始在熒幕上都不會演戲,後來越演越出彩。普通人誰天天和演員一樣精分,演另外一個人演得大夥都信了?生活裡不過是逢場作戲的多。

她做不到和原身脾氣一模一樣,但也不和原身人設大相徑庭,那樣別人一看:這就是兩個人嘛!

這不得把她給抓起來!

桐蕙板起臉,命令道,“我說下去,不用你伺候了。”

“我剛醒過來,需要靜養。”

“是、是殿下。”

得了命令,雪兔逃也似的離開了屋子。

桐蕙撐著半邊臉,回想著院裡另外四位男人。

四個都是她的側夫。

竟然沒有一個第一時間來看望她的。她都鬼門關走過一趟了,真是冷漠,一點虛情假意都沒有嗎?

心裡有些鬱悶,桐蕙穿上衣服來到大門口。

入眼便是寬闊秀麗的古樸中式庭院,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

意外的沒有種植大片花花草草,牆角跟前種了一片妖魅的鐵線蓮,中央一棵茂盛的大槐樹。

桐蕙舉頭望向翠綠的樹冠,這樹也太高了,有四五層樓那麼高。

這時,一位身穿柳綠色衣衫的小公子,被下人攙扶著出現。

桐蕙遠遠看到一個精緻如玉瓷般的漂亮小公子,急匆匆地向自已走來。

他頭上束縛著一條紅色細布條的抹額,襯得額頭如同一塊潔白無瑕的美玉。他那雙眼睛如此的清澈見底,整個人如同清晨葉子上的露珠那般清透動人。

見他的第一眼,桐蕙彷彿置身於鬱鬱蔥蔥的竹林間,感受到微風習習,心中一片寧靜。

這位便是她的側夫之一:林清弄。

林清弄害怕地偏頭避開桐蕙那如狼似虎的眼神。

他忍住顫抖的嬌弱身子,突然在她面前跪了下來。

“殿下,求求你,求求你,救救貓貓吧!”

“貓貓?”桐蕙挑了挑眉。

腦海裡浮現出一隻肥肥胖胖的可愛橘貓。

“殿下,你把他賣進青樓裡,您忘了嗎?”

“貓貓之前惹怒了您,被您賣進青樓。他現在生不如死……”林清弄抓著桐蕙的裙角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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