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了多年妓院客人的陳峰伺候起來酒館的客人也是井井有條,老闆也是暗自稱好,有意讓陳峰簽訂合同在這裡幹一輩子了,這可苦了同行的夥計們,本來經常可以摸魚的工作竟讓陳峰搞得內捲了起來,開始聯夥孤立起陳峰起來,面對著這一切,陳峰也懶得理會,自已心裡安慰自已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但自已或許還不如一個打工人。

一日晨起,陳峰在打掃的空隙聽到幾位江湖氣的人士爭論,便好奇的側耳聽起。

一名略顯猥瑣的俠客吹噓道:“西賀城中誰人不知我們火蟄門,何況我派大師兄尹皓年紀尚小,功法便已到根骨期,一年一度的分寶崖那必將是我們獲得仙家傳承。”

周身門派都未發言,畢竟天賦高者如鳳毛麟角,分寶崖要求年紀二十以下才能進入,這個年齡的修者可能剛開始修山鍛體,更別說匯出根骨了。

倏爾一名修士打斷平靜:“我明神宗不才,今年也是出了一名能力出眾的修士,小小年紀也是初入根骨,但功法獨特,怕你們宗門不是對手呀。”說完仰頭,宗門有一名能力出眾的人物確實能給底下的人帶來優越感。

“不服比一比啊,”說罷俠客帶著眾人便把修士圍了起來,修士只是談談喝著清酒,眼神未曾撇過這些人,陳峰眼看不對,立刻上前勸解,卻不知這加重了“俠客”們的脾氣,爭吵著便要動手。

修士神色未變,對著陳峰淡淡說道:“這桌酒食多少錢。”

陳峰愣了愣神:“酒七兩三錢,飯菜8兩二錢,您給15兩便行。”

修士看著俠客,語氣仍舊緩慢:“你可以用15兩買你的命。”聲音慢卻渾厚有力,讓人無從質疑。

猥瑣俠客依舊狂傲的笑了起來,畢竟此刻若是退縮,這西賀城中再無顏面立足,又有些擔心這修者說的是真的,便率先執起長刀向著修者砍去,只聽“咣”一聲,長刀竟被一雙筷子擋下,而不斷裂,修者身形未動,那俠客已經倒在了地上,沒有人看到俠客是怎麼死的,也沒人看到修士什麼時候出的手,只有陳峰注意到此人應該是用暗器高手,所有人都在看著他用筷擋劍的右手,剛才的瞬間他的左手一道靈氣射出,不知是發出了何種暗器。

俠客帶來的烏合之眾嚇得忘記了逃跑,也不敢逃跑,畢竟殺人在眨眼間,自已是無論如何無法逃脫的。

修者看著他們說道:“他的命抵了15兩,你們的呢。”

說罷,幾人連忙湊齊15兩碎銀畢恭畢敬的放在桌上,跑了出去。

陳峰也看不起這些到處耀武揚威自稱俠士的人,主動上前關心道:“你不怕他們宗門的人報復?”

“不用擔心,這些人看功力只是些外門弟子,可能連宗門卷宗都沒有納入,不過諒他們毒蠍宗也不敢冒犯,我明宏宗如今能者輩出,近期又有一仙人鎮山,不敢說是西賀城中一流門派,但也不是毒蠍宗這種門派可相提並論的。”

酒館老闆催促著陳峰和夥計收拾著屍體,看這熟練的情形,陳峰暗自咋舌,看來這種事在這裡時有發生,不禁感慨練武之人還真是命如草芥。

收拾完畢,修者又喝了幾口酒對著陳峰笑了笑:“我來這裡不是為了殺人,殺人只是因為我不喜歡這人,我來這裡是為了帶走一個人。”

陳峰疑惑不解,“閣下是要帶走哪位,是我們店裡人嗎?”

“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說罷轉身向櫃檯扔了大額銀票,應有幾百的樣子。然後指著陳峰向著老闆說道:“這個掃地之人我帶走了,銀票就當作你照顧了幾日這位先生的酬勞。”

老闆也是一驚,慌張上前俯身說道:“閣下若想帶走他,幾兩銀子便夠,這太多了。”此刻也意識到陳峰來歷不凡,連忙使個眼色,旁邊夥計隨即奪下抹布伺候陳峰坐下。

陳峰也是一驚,腦海裡閃過無數認識的人,可畢竟知之甚少,實在是想不到有誰需要請我這無名之輩。

修者沒理會繼續說道:“對於我需要的人千金不算多,我看不起的人就一文不值。”說罷,帶著陳峰離去。

兩人並駕一輛馬車向著西賀城極北之地奔去,陳峰想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態度便沒有多問。

修者率先開口:“我不喜歡說多餘的話,也不喜歡回答問題,我想說的自然會說,不必問,先告訴你是我宗門的一位天才修者拜託我來南邊這家酒館尋你,來的時候我的靈識已經有你的樣子,自然直接找到了你。還有我叫柳不問。”

聽到這樣的名字,陳峰也是識相的回了聲好。心裡卻實在想不到有誰會認識自已。

輾轉數百里,一座山門映入眼簾,只見門口一男一女戰力兩旁,大門上高掛日月光輝牌匾,在門頭以上半空懸浮靈氣聚集的明宏宗三個大字。

一男一女迎面前來索要進山文書,交待幾句後便準備進山門。

這奇怪的一男一女吸引了陳峰的注意,男的瘦骨嶙峋,面板黝黑,女的肥碩至極,像個圓桶一般,卻白皙異常,但兩人的氣息卻如石沉大海一樣,悄無聲息,陳峰看不透這一男一女的境界,這樣的人鎮守山門,有些好奇這宗門的主人怎麼想的。看了看柳不問,尷尬的笑了笑,想問又不讓問,陳峰也只能尷尬的笑笑。

看出陳峰的疑惑,柳不問解惑說道:“剛才看見的兩人男的叫日不落,女的叫月不開,這兩人本來是宗門兩位長老,因為偷學藏經閣裡男女雙修的功法,導致經脈錯亂,走火入魔,掌門給他倆灌輸了自已十年修為才維持了他倆的性命,不過掌門也元氣大傷,一直在宗門密室閉關不出,他倆愧疚難當,便主動辭去長老職位甘心到山門做起了守衛。”說完有轉頭笑笑,“你很聰明,問我的話我不會回答,不問我看到了自會告訴你。這個時間點要見你之人應該還在後山修煉。咱們直接去那裡。”

陳峰也是苦笑,這麼多年過慣了寄人籬下的生活,做慣了下人,察言觀色已經成了他基本的生活素質。隨即跟著修者入了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