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由於家裡生活條件不是很好,我被寄養在了外公和外婆家,那時的我還很小,當時是幾歲也沒過多,向母親問起,記憶深刻的是,就是我小時候愛生病,是那種 體弱多病性的。有次,好像那是夏天,我頭上生了瘡,聽母親說好像是滿頭都是,可嚇人了,整個頭上就像落座了多個小山似的,而我因為小,除了有痛的感覺,用哭來表達一下自已的情緒,就什麼沒有了。不過倒是,把外公和外婆狠狠的嚇了個實,那時的夏天雖然不像現在這麼熱,但是,還是能讓人感受到夏日的那團被春點燃的火,讓人還是覺得在陰涼的地方待著甚好。為了快速治癒我這頭上的小山,就在這樣的天氣裡,我的外公每天要揹著我步行3個小時到一個老公公哪裡換藥,(由於那時年齡真的很小,現在記憶出現了模糊,已經說不出來哪位老公公到底是長什麼樣了,不過,他有個特別的就是,他下巴上的鬍子特別長,足有現在身為成人的我的手一掐長,我記得他給我上藥時,特別痛,但每每這時我的小手就會抓住他的鬍子,由哭變為笑),就這樣,日復一日的持續了半個月,在外公和外婆的悉心照料下,我頭上的小山們消失了,外公和外婆停留在臉上的陰雨天,也在那一刻被微笑逐漸取代。

我的母親在外婆家是排老大,而我自然就是毫無爭議的大外孫,那時的我備受寵愛。雖然我骨子裡都不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小孩,但是小孩畢竟有屬於他的娛樂,因此二姨、三姨、四姨、舅舅也經常成了被我整蠱的物件,被我整得最多的自然就是舅舅了,因為他大不了我幾歲,就覺得與他特別親。舅舅似乎完全繼承了外公的基因,也是屬於那種沉默少言的內向人,他不像我的另一個舅舅(二外公的二公子)一樣,帶著我一天東逛西走,今天與幾個朋友打個檯球賭個錢,明天天氣熱又找個池塘遊個泳,反正看起來是好耍,不覺得無聊,反正那本來就是應該用來那樣過的童年似的。我的舅舅雖然讀書不行,但他喜歡看書,好像還更喜歡歌曲似的,這一點四姨好像也是,因為我經常看見他兩在一起抄歌詞,唱歌,不過兩人雖然喜歡,但上天並未給予天賦上的眷顧,因為不管怎樣,我總覺得他兩不像在唱歌,像是在鬧歌。呵呵,不管怎樣他兩算是,外公和外婆家中最文藝的人了。時間在走,我們在長大,我又長了幾歲,這一年外公退休了,按照那時的政策,家中的兒子可以去頂替父親作為工人退下來的位置,這一年好像舅舅是16歲,他接替了外公工人身份,也就是從那年開始,在記憶中,與舅舅相見的次數,少了許多。不過每一次,舅舅回來,他總會為我和妹妹買一些衣物褲鞋等等,也就是從那時開始,每年都有個期盼,因為舅舅回來了,又可以買個玩具槍來耍了,儘管那時還只是打火藥的那種,不過在晚上耍的時候,對那時的小孩來說還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記得有一段時間,特別流行一種鞋,就是穿在腳上要閃閃發亮的那種,自已非常想要,可是從未想過這要的想要會變成現實,是我的舅舅讓這變成了現實,他讓我穿上了那樣的一雙鞋,釋放了那時刻屬於那小孩內心世界認為的喜悅。

我的二姨算是媽媽他們姐妹當中最老實的,她的性格最像外公。我記得小時候,她待我很好,就是很少說話。她的愛情也是很簡單的,她的老公,就是我的二姨爺,他家與我外婆家本是親戚,二姨與他在一起,算是近親的婚姻了;模糊記憶中,她的婚禮我記得我參加了,印象中好像有花轎來接她,當時唯一的感受就是自已很高興,不知道是不是為二姨結婚而高興,還是因為有很多人,有很多與自已年齡大小差不多的小孩,還是有很多好吃的,反正哪天我是高興的。二姨結婚後,與她見面的時間就很少了,陪我玩耍的人也少了一個人。後來,我讀書後,透過學習才知道,從遺傳學習瞭解到,一般來說,近親結婚生的小孩出現不正常的機率會佔很大一部分。可是我的弟弟,卻非常好,小時候我們一起玩耍,度過了一段非常愉快的童年。二姨真的很善良,儘管他們家境不是很好,但是她哪來內心的,土生土長的勞動人民品格,總會讓人覺得她很普通但卻十分不平凡。我很小時,就聞到她身上有一種異於他人的味道,後來漸漸長大,才知道這是農民的味道,這是她平凡的善良。二姨爺本身是一個好人,但是愛好老牌,讓本來不好的家庭情況,更是雪上加霜。因為後來,每見一次二姨,都感覺她老了許多,但是她臉上的笑容依然不減,她的人生態度就是這樣,向外公和外婆一樣,生活給了什麼,就享受什麼,平淡的承受生活給予的一切,以最平常平心的生活態度,面對即將面臨的一切,那就是生活在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