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重聚

“鳴人，好好休息，明天就要畢業分班了哦，養好精神，明天用12分的飽滿精神去參加畢業典禮哦”伊魯卡臉上掛著盈盈笑意，撫摸著鳴人一頭黃毛。

“哦斯！！”鳴人激動地握拳，然後小心翼翼地說“伊魯卡老師要上去坐坐嗎？”

“不啦，鳴人，時候不早了，我還要回去為幾天後的畢業典禮做準備呢，早些休息，拜拜了，鳴人”伊魯卡揮手笑笑。

“拜拜！”鳴人也朝伊魯卡揮著手，看著伊魯卡一步三回頭，消失在路燈照不到的黑夜裡。鳴人抹了抹眼睛回頭踏上那記憶裡熟悉的樓道。

腳步越來越快，踏踏踏地跑到那熟悉的門前，輕輕推開那記憶的門，廊燈的光打進那小小的屋子裡，是記憶裡最親切的點點滴滴，衣櫃，小冰箱，還有那張窗戶旁的單人床，小桌子，小板凳，還有遍地的泡麵桶，他想起來了，三代爺爺給他的錢好多都被用來囤豪華杯麵了，然後悻悻的撓了撓腦袋，牛奶也被他放過期了啊，因為買來囤著喝不完的壞習慣還被雛田懲罰不叫同床睡覺呢，哈哈。

鳴人收拾掉垃圾，怔怔地看著小屋子，接著摸了摸肚子上的封印，喃喃“九喇嘛，如果是回到過去的話，那麼，你……”鳴人試探性的閉上雙眼……

“滴，滴，滴……”一聲一聲的水滴聲傳入鳴人耳中，此時鳴人睜開眼睛，一圈圈的漣漪從他腳下盪開，四周金黃色的牆壁將腳下的水浸染成黃色，那裡面充斥著九尾的兇戾和憤怒。

這深不見底的水，是六道仙人送給九隻尾獸的禮物，為善良的尾獸們提供溫馨的庇護，可這水，對善良來說是清冽，舒適，如魚得水，可是對於惡呢？

尾獸們自誕生開始，就見證了無數的痛苦與悲哀，他們也被人類反覆用作戰爭兵器，長此以往，鮮血和傷痛鐫刻進尾獸們的腦海中，惡自查克拉中滋生。

這清泉是善者的綠洲，同時也是惡者的地獄，清冽的水壓制著惡的滋生，無時無刻不灼燒著惡意，可是惡意怎麼會被消滅呢，自然會越發淤積，越發深刻，愈演愈烈。

九尾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脾氣也越發的大了，正如從前，老是想用負面的情緒消磨鳴人的意志。

鳴人收起臉上沒來由的悲傷，一步一步，朝著那硃紅色的大門走去。

“吼——”九尾碩大的狐狸頭浮現出來，恐怖的威勢迎面而來，鳴人抬頭，對著九尾一笑，這笑容那麼燦爛，像盛夏的太陽那麼明媚，刺的黑暗中的九尾心中怨氣又生。

“鐺——”龐大的爪子刺向鳴人面龐，被硃紅色的鐵門擋下，鋒利的指甲停留在鳴人眼前，距離鳴人的頭顱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出乎九尾意料，他以為面前這個只有12歲的小屁孩會屁滾尿流地跑開，不過更令他出乎所料的是，那個小鬼緩緩地舉起雙手，抱住九尾的指甲，把額頭蹭上去，感受著那從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紅色查克拉，感受著查克拉裡蘊含的情緒和故事“九喇嘛，真好啊，你還活著，我好想你啊，你都不知道啊，你自作主張使用重粒子模式後我有多想你啊”

鳴人自顧自的訴說著，他都沒有發現，重活一次他變得矯情了，每見到一個老朋友就迫不及待地訴說他無窮無盡的思念。

“小鬼——”九尾一把扯回被鳴人捧著的爪子，驚詫地眼神狠狠地盯著鳴人，說“那個名字，你從哪裡聽來的？”碩大的狐狸頭擠在硃紅色鐵門的縫隙裡。很明顯，他只在意鳴人口中的名字，至於後面的訴說他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鳴人擦了擦眼眶，換上了一副狡黠的神色：“想知道？那就來碰拳。”鳴人說吧，眼睛換上獨屬於鳴人的堅毅與火影不容置疑的果敢。藍色查克拉爆開，頂住九尾試圖裹挾他的紅色查克拉。

九尾愣了一下，他想直接壓制小鬼的紅色查克拉居然無法近身，隨即，憤怒的他在籠子外面凝成一座氣泡狐狸頭，口中蘊含著巨大的查克拉波動，鳴人看到九喇嘛和從前一般無恙的倔強，笑了笑“超大玉螺旋丸”

尾獸玉還未形成，螺旋丸就已經打爆了那座氣泡九尾。

“九喇嘛，來碰拳吧，碰拳之後，你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誰要和你碰拳”

九喇嘛陷入了沉默，眼前這個小孩兒不再像從前那般羸弱，那堅毅的眼神也不像一個剛12的孩子，眼前這個小鬼還知道他自已的名字，而且，在這籠子的制約下，他的力量竟然拿這該死的小鬼沒有一點辦法，九尾的疑惑達到了一個極點，兇狠地盯著鳴人，和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保持對視，那藍色眼睛無比深邃，動人心魄……

九尾不情不願的伸出手，眼中仍然保持著殺意，鳴人飛快的伸出手，害怕他這位彆扭精朋友再把手收回去。

雙拳相抵，紅藍查克拉交融，鳴人過往的回憶如同電影放映一樣出現在九尾的腦海裡，九尾的眼睛猛的圓睜，後腿不由自主地發力支撐著他像人類一樣直立起來，他很想說服自已，這都是那小子的幻術，可是那一幕幕場景，一段段故事，是那麼的真切……

查克拉拔河時的較量，互相認同時的碰拳，九大尾獸齊聚時六道仙人的查克拉真真切切……數十年歲月的相伴前行，一直到與大筒木一式的較量，他為了眼前這個不足一米五的小兒，燃燒生命本源使用重粒子模式，鳴人被封印，解封后地球的慟哭……

這場景如夢似幻，卻又真的刻骨，查克拉的記憶是不會出錯的，六道仙人的眼神，他也不會忘記。

“在陽光下與九隻尾獸嬉戲的碧眼少年”九尾雙手手背相靠，“就是這個小子嗎，老爺子……”

鳴人見九尾作人立狀，他也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我也沒有想到我有一天能夠回到小時候，我更沒想到還能和九喇嘛重逢，都是你，如果你提前告訴我重粒子模式消耗的只有你一個的生命的話我才不會讓你用那招呢。我沒能耐，我沒本事，我打不過那幫叫大筒木的人，只能讓你們一個接一個的死在我面前……”說著說著，鳴人又想到了親人，愛人，摯友相繼犧牲，自顧自地訴說著心中對九尾的感情，期間怨懟，皆是思念。

“……”九喇嘛情緒複雜，他從來沒想過自已會為一個人類送掉姓名，也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個人類不在意他的力量，而且純粹的思念著他這個充斥著殺戮的狐狸，鳴人的怨懟也只是怨他不告訴鳴人那重粒子模式真正的副作用，靈魂消散，記憶與情緒又隨鳴人的重生而回到他如今的這副身體上。

九喇嘛壓低身子，伸出右手，任由鳴人在他的皮毛上擦拭著眼淚，鳴人還是那麼愛哭，他忽然想到了那些燒灼著他的水，鳴人是那麼善良，那從小被孤立流下的淚水，他原本以為這包含被欺辱的眼淚會緩解他在這浩瀚靈海中的痛苦，可他的眼淚卻不含一絲的惡毒，即便被孤立，被毒打，那時常流下的淚水竟然沒有任何阻礙地融入了六道仙人為尾獸準備的善良的靈海中，從前的九尾被這些淚水燒地疼痛，瘋狂地想要質問鳴人，你就不會痛苦嗎？你的痛苦裡就沒有一絲絲的惡毒與怨念嗎？

如今，記憶湧入腦海的九尾，逐漸開始理解這一切，眼前的黃毛小子身上揹負著令人窒息的負擔，可他依然用最勇敢善良的心去面對這一切，恨的最多居然是自已的無能……

怪不得這牢籠裡眼淚匯成的水潭，會讓從前暴虐的他感到無所適從，甚至比牢籠外六道仙人留下的靈海更加令他厭惡……

“小鬼”九喇嘛腦海中過完鳴人的記憶，自已都不知道他的眼睛中流露出悲憫之色，呼喚鳴人的聲音不同原先殺氣騰騰，期間竟然是莫名其妙的溫柔，九喇嘛好像聽出來了自已的失態，在鳴人擦著眼淚抬頭看他的時候，強行恢復了自已“威猛無雙”的粗沉嗓音，張嘴喝道，“你這白痴，自顧自地說些什麼，未來的老夫認同了你，不代表現在的老夫會認同你，就知道哭的小鬼”

鳴人揉了揉紅腫的眼睛，他今天好像格外地愛哭呢，“九喇嘛啊……”鳴人一邊嘟囔著九尾，一邊想要展開笑顏，可是哭泣引發的呼吸不暢導致一個小鼻涕泡嘭地爆開，惹的鳴人又哭又笑，笑九喇嘛毒舌嘴硬，笑自已一把年紀竟然像小孩子那般失態無禮。惹得九尾也咧開巨大的口裂，壓制著無端的笑意……

窗外明月一夜，鳴人在識海中靠著封印九尾的大鐵門沉沉睡去，九喇嘛看著小鳴人的睡顏，喃喃道:“大筒木啊，那麼危險的敵人啊，重來一次嗎，這一次，一定和你一起變得更強……”說罷，九尾擺了擺鳴人的身體，讓他躺在自已那柔軟的尾巴上……

一夜安眠。

“叮——！！！！”

“啊啊啊啊啊，大事不好了”鳴人瘋了一樣衝出街道，連外套都來不及穿，飛快地穿梭在街坊房簷上，惹得一兩個洗衣服的阿姨探出頭來尋找“九喇嘛怎麼不提醒我啊，今天可是要拍畢業照的，遲到要死了得哇呦”

九尾一愣，臉上現出一個笑容“啊？老夫也要休息啊，白痴鳴人！！”

鳴人速度奇快，也算是趕上了拍照的尾巴。

“確定要這樣的姿勢拍照嗎？”光頭大叔詢問著鳴人，只見鳴人右手持摺扇，一腳踩板凳，另一隻腳大大跨開，左手張開擺出一個浮誇的姿勢，確實比較怪異，原來是九尾在靈海中攛掇鳴人，既然重來一次，怎麼不做一個你師父自來也的招牌呢，鳴人神經大條，沒有想到九尾只是想單純地惡搞他，想讓他在其他學生面前出個大糗，還非常感動地感謝九尾，甚至害怕不夠類似自來也，為自已的手上臉上畫上了一個個圈圈，讓他更有自來也大人戲劇人生的風韻。雖然計劃通，但是鳴人的大條神經還是讓九尾頭上出現了幾道黑線。

光頭大叔硬著頭皮拍完照片，隨著其他學生陸續見過三代目火影，輪到鳴人參見，猿飛日斬第一句話就是“一定要這樣拍照嗎？重拍一次去”很明顯，九尾還是使了壞，不但不類似自來也，還非常的“滑稽”。聽了這話，鳴人急了“這是我好久才擺好的姿勢和妝容呢。”

要麼說男人至死是少年呢，神經大條的鳴人回想起當年自已的樣子，突然壞笑一下“嘿嘿，變化，色誘之術！！”

“昂？嗯？哈？”三代的鼻子裡噴出兩道血柱，向後仰倒。

三代起身後用手帕擦乾鼻子的血，安撫著身邊文職“我沒有死，放寬心。 ”

“居然使用色誘之術，真是的，居然使用這樣下流的忍術，對了，你的護額呢？為什麼不戴”

“我想等到畢業以後再堂堂正正地戴上，那可是三代爺爺和伊魯卡老師對我的認可啊得哇呦”

“蹭——”兩人相談甚歡時，一聲手裡劍摩擦出鞘的聲音傳進屋裡，一個長圍巾小子喊著“爺爺，和我決一死戰吧，五代目火影的寶座是我猿飛木葉丸大人的啦”

“der~啪——”傻小子踩到了自已的圍巾，一頭栽在地上，鳴人看到這孩子，面露喜色，心中琢磨：“猿蛤雙絕，木葉中堅”的木葉丸在這會兒還是可愛的小孩子啊，

“這就是陷阱嗎，不愧是火影呢”木葉丸自顧自地說道，急得身後的惠比壽大聲道“木葉丸少爺您沒受傷吧，再者，這裡確實沒有什麼陷阱！”

鳴人瘋狂地憋著笑，嗝嗝嗝的聲音引來惠比壽和木葉丸的關注。

“九尾小鬼嗎，真是討厭的吊車尾啊”

“剛才外面都喊著爺爺被打翻了，是你乾的吧闊來，剛才的陷阱也是你放的吧闊來。”木葉丸拽著鳴人的衣領，狂妄極了。

鳴人收斂笑意，反手鉗制住木葉丸，卻沒有打下去，“是你自已摔倒的吧，小鬼”

“呵呵，我以為是什麼高手呢，原來是和眼睛老師一樣的，知道我是三代目的孫子就不敢動我了闊來。” 木葉丸心裡暗道，張口大叫道：“怎麼樣闊來，來打我啊闊來，原來打敗爺爺的人也不過如此闊來！”

“鐺——”一記暴慄，“管你是誰啊，八嘎呀路~”嘁，和當初一模一樣的欠打啊，木葉丸，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