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受夠了每天日復一日的生活了,我向往著我的幻想,我沉淪著,渴望著,我多想那是真實存在著的啊!我多麼的渴望啊!

現實令我癲狂,令我崩潰,令我猜忌,令我恐懼。

我相信我是有病的,我將是那個特殊的存在,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沒有病,哪怕報告單擺在我面前,說我沒什麼事,我也依然會認為是他們有幾個點沒有發現。

我相信我是有病的,我向往著極致的痛苦,我享受著與他人不同的快感,我多麼希望它是真的啊!

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清醒卻一點也不清醒,我的腦子雜亂不堪,同時又空曠無比。

我感受到了雜亂的思緒,想法與情感,但我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我感覺我的感知似乎與那些想法們擱著一塊渾濁的玻璃,透得清楚而不清晰。

我愣愣得坐在床上,我看著牆,腦子渾濁一片,什麼都不清不楚的。

我穿好衣服下了床,洗完漱後又是吃不下東西的一天。這段時間我因為吃不下東西就沒有長胖過。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每次都幾乎沒有變化一般。

我坐在桌前,老師講著課,我卻聽不進去一點,我的腦子裡全部都是幻想出來的劇情,它是我的過往,我的希望我的新生。

我開始幻想了,我幻想著幻想著幻想著……

我幻想著我從昏迷中清醒,我發現我躺在一張的床上,從床被到簾帳再到屋內的陳設都透露著金錢的奢華,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定是個有錢人家。

此時的屋外傳來了的動靜,隨後走進來了個看上去只有十二三歲小姑娘。

“呀,你醒了呀!你都昏迷了”

我看著她,但覺得很奇怪,她長得似乎並沒有正常的女人應該有的柔美,倒是不像個女人,只是一眼望去最顯眼的是那身著著的女裝淡藍色衣裙。說是男人,卻少了幾分男人該有的剛健之感。

像是有著一種不太協調的美感掛在臉上,讓人感覺很是奇怪。

還不等我開口詢問,她就已經搶先開口了。

“這裡是沈家,我叫沈雲星,今年十四,是沈家長女,你叫我阿雲就好啦!”

“我,我叫延陵鏡”

“延陵?你你是姓延陵嗎?延陵可是鄰國的皇家姓氏呢,你真的是姓延陵嗎?”

她像是對待熟人一樣和我誇誇其談,有點接不上話茬了。

她讓我在她這裡養病,她說她會照顧好我,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照顧一個和自已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

明明都有人能夠讓自已的親孩子過得不如個下人,為什麼還有人會這麼關心一個陌生人。

我發現我似乎對她很有好感,我對她有很好的印象。

不知怎的,我和她漸漸成了朋友,她很照顧我,對我很好,我們度過了很美好的三年,漸漸的,我發現我好像喜歡上她了。

……

意識清醒,我看著黑板上個個扭曲的字跡,發現課本上已經有了一半的筆記,我趕忙將另一半也寫下來。這老師也真是的,字寫的真醜,l像是在釣魚,然後把v用魚線吊了上來組成了wh。

一節課很快就過去了,我發現我似乎意識不清醒時也可以聽課、寫東西、做試卷……

我開始懷疑,我到底是清醒的,還是不清醒的。

我開始疑惑起來,我疑惑著疑惑著疑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