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來,先釣。”彭雲祺說完一屁股坐在了小板凳上。開啟大長包,取出兩根五米四的釣竿,一個給了李維翰,彭雲祺又緩緩從包裡拿出了兩組五米四的線,一個給了李維翰,另一個自已拴了起來。

過一會兒,兩人支好杆了。李維翰又開了一袋“老壇”倒進小桶裡。隨後問道:“還是老樣子?”

“不然呢?白條什麼的晚上又不開口。”

“也是,開釣吧。”

“來唄”

……

徐康馨看著兩人一唱一和,微微扶額,無奈的說道:“咱安靜會兒成不?”

李維翰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著但彭雲祺已經一句話不說了。徐康馨又說道:“李維翰,你看看彭狗,你怎麼還不閉嘴?”

“就是,就是。”彭雲祺在一旁附和道。

“你也閉嘴”

“哦…”彭雲祺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他也不知道自已怎麼了,沒對徐康馨說過的話,他根本沒有反抗的心思。

李維翰看著這兩人,開口道:“彭狗,我跟你當了5年多的朋友了,你才跟徐康馨認識一天就聯合起來對抗我了?你是不是喜歡她啊?”

“怎麼會啊!憨,你這算是吃醋嗎?”

徐康馨聽完後問道“吃誰的醋?”

……

李維翰和彭雲祺兩人的表情變得精彩起來。還是李維翰率先開口:“徐康馨,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是同好嘛?”彭雲祺聽完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哦,合著你倆不是那什麼啊。”

“你有病吧。”李維翰懟道。

“我靠!黑漂了”就在徐康馨和李維翰吵的正歡時彭雲祺大叫道,隨即便傳出“呲呲”的聲音。

“抄網,抄網!”

“你傻了吧,咱們什麼時候帶過抄網!”

“徐康馨,有抄網嗎?”

“有。”

“借我。”

“行。”

不一會,一條大鯉魚便上了岸,目測有二斤多。

“可以啊彭狗!”

“牛逼。”

“憨,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彭雲祺撓了撓頭說道。

“什麼問題?”

“額…我沒帶魚護。”

“你他媽!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額…先擱徐康馨魚護裡吧。”

“也只能這樣了。”李維翰說完,看向了徐康馨,徐康馨也很默契的把魚護遞給李彭雲祺。

“不是,我讓你給我。”李維翰說道。

“我知道啊,但是你沒釣上來啊。”

“我!額…”李維翰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為徐康馨說的確實是實話,他確實沒釣上來。

“看見沒?沒釣上魚的人連魚護都沒資格拿。”

“你!你們!氣死我了!我現在就釣一條大鯉魚給你們看看眼!”言罷,李維翰坐回到椅子上,認真的盯著魚漂。

彭雲祺在將魚放進魚護後也坐回了椅子。

一個小時後,李維翰已經快坐不住了,抱怨道:“都一個小時了,怎麼一口都沒有啊!還有,什麼時候天亮啊!”

“你能不能安靜點?”徐康馨不耐煩的說道:“你這幾十分鐘已經抱怨好幾次了!”

“他就這樣,你習慣就好。”

”彭狗,你又幫外人說話!”

“我哪有?”

“話說你們不用回家的嗎?”徐康馨問道。

“不用啊!”兩人異口同聲道。

徐康馨又問道“你們家人沒規定嗎?”

李維翰率先開口道:“我媽的要求就是穩住年級前十就行,別的什麼也不管。”

“那你呢?彭狗?”

“我嗎?家人嗎,我沒有真正的家人,我父母雖然都很有錢,但自從那次意外,他們就神龍不見首尾了。”

“什麼意外?”

“那天我和憨也在河邊釣魚,也是一個五一,只不過那天是在白天。當時天空忽然一片金黃,一片黑暗。我就看見有幾個小黑點向天空黑暗和金黃交界的地方飄過去。等我回家時,就只剩一封信了。當我想拆開看看的時候,那份信突然消失了。”

徐康馨的表情越來越驚訝,隨即問道:“哪年?”

“去年。”

“怎麼可能?”徐康馨喃喃道,隨即又不解的問道:“那其他親人呢?”

“親人嗎,我沒有,早在那年之前就都走了。”

“抱歉…”

“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