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學期就要高考,學習任務很緊。突然被叫回來成婚,她百般不願。

也在此時,她才知道最疼愛自已的哥哥,犧牲了。葬在烈士陵園,爸媽怕耽誤她學習,沒通知她。

她哭的死去活來,最疼愛自已的哥哥沒了……

最後爸爸說是哥哥臨終遺願,她才傷心的答應成婚。

領證時,她不情不願,爸爸讓堂哥押著她去的。沒抬頭看對方長相一眼,結婚證也沒看,被堂哥拿著交給了爸爸。

結婚當天,她穿著堂哥送的秀禾服,頭戴紅蓋頭。

連對方是圓、是方?都不清楚。

當晚,酒席還沒散,哥哥戰友接到緊急通知。跟爸媽再三道歉,火速趕回部隊。

當時的自已因為被閃婚,又被撇下,氣不過,第二天就去學校辦了退學。

同村的何堅強花言巧語,說經濟開放,去外面打工有多好,多掙錢。

自已當時剛退學,再加上還在氣頭上。輕易被他哄騙,跟他一起出去,進廠打工,過年都沒回家。

到現在剛好半年多時間。

萬幸!一切都還來得及!!

自已還沒跟何堅強交往。

上一世,過完五一勞動節不久,她答應跟何堅強在一起。

後來,她帶著何堅強一起回家見爸媽,堅決要和哥哥戰友離婚。

軍婚難離,除非軍人那一方主動同意。

爸媽拗不過,無奈給哥哥戰友打電話,讓他那邊辦離婚,從此兩不相欠......

淚水模糊了視線,滴落在手背,滾燙的感覺,驚回蘇憶柳的思緒。

離婚後,自已就開始了悲慘的人生。

跟何堅強結婚三年,他出軌謝苗苗。自已被他和他家人欺凌,嫌棄,打罵三年。

嫌棄她掙錢少,沒好工作,控制她的收入。後來失業下崗,被他們嫌棄吃白飯...自已想做點小生意,沒人支援,換來打罵。

自已身無分文時,一毛錢都不給她。無路可走,絕望時,多次提出離婚,換來的都是打罵。

絕望到萬念俱灰要放棄生命之時,堂哥得到自已過的生不如死的訊息,給她撐腰強行離了婚.......

她才擺脫困了自已三年的‘絕境’之地。

那個年代離婚很不光彩,更不要說自已還離婚兩次。

自已和爸媽出門,經常被人指指點點。

哥哥犧牲時,侄子才過一歲生日,嫂子悲痛欲絕,幾度輕生。

後來還是媽媽差點給她跪下,才打消她輕生的念頭。

在爸媽和她孃家人的勸說之下,她答應另嫁。因為傷心,她遠嫁出省,跟這邊斷了聯絡。

侄子還小,不能因為自已,讓他烈士之後,被人詬病。

當時她後悔、愧疚萬分。

為了爸媽不再被人奚落,她收拾行李悄悄遠走他鄉,遠離了一切煩擾。

找了一份餬口的工作,邊上班,邊上夜校。

考上醫科大學,後來讀研,畢業進入醫院骨科……

期間一次都沒回過家,只在電話裡聯絡爸媽,偶爾給爸媽匯些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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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遠離渣男!她的人生重新來過!!

收拾好簡單的行李,及腰黑髮拿一個鯊魚夾夾起,戴上遮陽帽。

蘇憶柳拉著行李箱,快速走出宿舍,去找宿管阿姨開臨時放行條。

找了個出去給親戚送行李的理由,保證半小時就回來。

不然,自已連廠門都出不去。

隔壁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蘇憶柳沒關注,現在只想儘快離廠。

拿著放行條,蘇憶柳渾身輕鬆,大步往大門口而去。

還好出廠門時,沒碰見當保安的何堅強,不然又一波麻煩。

站在寬敞的馬路上,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

天上的白雲,輕柔的微風,道路兩旁綠樹成蔭,綠化帶內的各色盆景花,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蘇憶柳此刻才真正感覺到:

--新生!!

往前走,準備攔一輛摩的去火車站。

‘轟’一刺耳轟鳴聲,從身邊呼嘯而過。

把蘇憶柳帶的旋轉一圈,帽子帶著鯊魚夾脫落在地,及腰長髮隨著身體旋轉,披散而下。

柔順的長髮,泛起一圈迷人漣漪。

等蘇憶柳穩住身體,站定,才反應過來。

靠,行李箱沒了!

忘記了這年代,還有橫行的飛車黨一族。

蘇憶柳迅速在路邊撿起一塊板磚,拎在手裡,快速追著前面的摩的。

飛車黨二人,大概是見蘇憶柳沒同伴,單身一女子。

囂張起來,沒加速跑遠,控制車子不遠不近的吊著她。

後座的黃毛,甚至回頭挑釁、調戲,對著蘇憶柳吹起流氓哨。

哥哥休假在家時,都會教蘇憶柳格鬥,軍體拳。

他說,女孩子要學會保護自已。

後世自已當醫生,為了保持體力也是下了功夫,專業練過的。

畢竟骨科醫生,是要有一定體力才行的,女醫生選骨科的,更是少之又少。

蘇憶柳找準時機,掄起板磚對著前面駕駛摩托車的那人頭部,狠狠的砸過去。

“嘭”一聲響。

板磚失去準頭,砸在那人後背肩膀,他他驚慌失手,鬆開駕駛的摩托車把手。

摩的重重的摔倒在地,黃毛二人,被慣性甩出幾米遠,摔的半天沒爬起來。

蘇憶柳上前撿起自已的行李箱,走向黃毛。

抬腳踩住他肩膀,輕蔑出聲,“姑奶奶的東西也敢搶,活該被摔。”

一位大嬸走過來,把蘇憶柳掉在遠處地上的,遮陽帽和鯊魚夾遞給她。

蘇憶柳笑著接過,不停的道謝,三兩下夾好頭髮,戴好遮陽帽。

這動靜引來了很多圍觀的路人,幾個熱心的大叔幫忙制住兩人,不讓他們逃跑。

蘇憶柳請一位大叔幫忙報警。

她急著趕去火車站,丟下眾人,拉著行李箱匆匆離去。

遠處,馬路對面。

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停在樹下。

透過降下的車窗,可以看清裡面,坐著兩位身著軍裝的軍人。

兩人目瞪口呆,震驚的表情還沒收回。

其中一硬朗男子出聲,“呦呦,沒想到竟是朵霸王花!我這車子剛打著火,馳哥,看樣子用不上我們嘍。

另一面容清雋,五官如刀削斧鑿的男子,看向對面二人已被警察帶走。

清淡開口,“走吧!”

車子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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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憶柳買好今天下午的火車票,又隨便買了些吃的。不急不緩的走進候車廳坐下,等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