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磊動了。

他率先衝上,身姿矯健如龍,手中的長刀猶如活了一般,在他手中舞動,刀光閃爍,如同夜空中的繁星。

長刀往上一挑,刀鋒瞬間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聲響。

咚咚!

幾聲悶響迴盪在空中。

胡布手持彎刀死死抵住譚磊的長刀,表情戲謔,挑釁的說:“力道還不錯,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他接著對下面說道:“他交給我,剩下的交給你了。”

“放心吧。”

喬布猛地吸氣,肚子迅速膨脹得像個氣球,徑直砸向地面。

“讓他們看看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盧延甩動著長劍,主動迎上了上去,相撞的那瞬間,一輪火花濺出,他感覺自已像是撞上了一節開動的列車,被硬生生震飛出去。

喬布接著向下滾去。

寧莊雙手合十,一道巨大的屏障擋在身前,交錯過後,化成氣球的喬布砸在地面,瞬間砸出一個深坑。

前一輪雙方互為試探,誰都不敢冒進。

地上的盧延他們都是新隊員,應對起來很是麻煩,好幾次進攻都吃了癟。

“你看看你的隊友連他的身都進不了,等我解決掉你,再去一個個殺了他們。

放心我不會一下把他們全殺掉,我要一點一點折磨死他們,叫他們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是不是很有趣。”

胡布笑得非常陰森非常變態,像蛇類的嘶嘶聲,讓人毛骨悚然。

他的嘴角彎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他的笑聲迴盪在空氣中,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

“閉嘴。”

”你那可愛的隊友,你猜我是先拆他的左腿還是右腿呢?哈哈哈哈。”

“閉,嘴……”

他的瞳孔漸漸被紅紅的血絲所覆蓋,彷彿一根根絲線正在慢慢地爬滿他的眼球。

“我會一刀一刀刮他的肉,再拔掉他牙齒……”

“我叫你……閉嘴。”

譚磊呼吸急促,雙眼蒙紅,汗水順著額頭流下,滴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嘀嗒聲。

他的嘴唇緊閉,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著,彷彿在忍受著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

下一瞬,譚磊宛若失去了理智不斷咆哮,似一頭發了瘋的野獸不斷胡布又打又殺。

胡布也不進攻只防守,動作靈活敏捷,不斷變換著位置躲避著攻擊,彎刀在他手裡他宛若盾牌,他會心一笑,上鉤了。

他最擅長的並不是使刀而是蠱惑人心,他的眼神灼熱妖異,這個能力已經被他使用得爐火純青,從未失手。

就這麼痛苦的死去吧。

“譚隊,小心……”寧莊眺望著譚隊的情況大喊道。

他非常瞭解譚磊,他不應該有這種情緒暴虐嗜血的情緒。

“不用你管。”

譚磊再次揮刀衝上,可就是怎麼也砍不到胡布。

反觀胡布的臉上仍然掛著輕蔑的笑容,那雙陰沉的眼睛裡戲謔的光芒絲毫沒有減弱,看上去他就像一隻貓戲弄一隻已經無法反抗的耗子,顯得無比的從容。

他忽然伸出一隻手,手掌上凝聚著一股黑暗的力量,如同黑夜中的漩渦,那股力量在空氣中瞬間形成了一股風暴,帶著毀滅一切的威力向譚磊轟去。

譚磊重重的摔在地面,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大坑,震動出石塊,掀起了一片灰塵和碎石,整個地面都在顫抖,彷彿破裂開來。

胡布的手掌輕輕收回,剛才就像只是隨手拂去一隻惱人的蒼蠅。

他臉上那戲謔的笑容依舊不減,只是眼神中多了一絲厭倦,他看著地面上那個已經無力反抗的目標,輕輕地吹了口氣,彷彿在說:“遊戲結束。”

譚磊艱難爬起,不對,怎麼會??

譚磊充血的眼睛看著雙手,恍惚間他看見自已的手上沾滿了血。

他思索著,那人一直在嘗試誘導蠱惑,這就是你的能力嗎?

“是嘛,那就看看你能不能撐到你隊友到。”

刀鉤相拼,幾次交鋒間,胡布大驚,他的力量突然強大令人咋舌。

譚磊稍作閉眼,他的內心逐漸沉靜下來,彷彿湖面上的漣漪盪漾緩緩平息,整個人變得深邃起來。

他們是我的隊友,要動他們先得踏過我的屍體!

再次睜眼時他氣質一變,猶如山嶽坐鎮。

他的雙眸附著一層金色,如熔鐵般灼灼燃燒,他緩緩揮動手臂,向著他一斬,空氣彷彿被撕裂開一道口子,一道震耳欲聾的破空聲。

雷鳴般聲音震動著周圍的空氣,深沉有力,彷彿一頭威武的獅子在仰天長嘯。

胡布驚恐地瞪大眼睛,第一時間往後撤,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破!”譚磊大喝。

刀鋒破空,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呼嘯聲,刀刃準確地劃破了胡布的脖頸,鮮血噴薄而出。

“什麼?”

一顆面如充滿著不可思議的頭顱在空中形成一條拋物線。

胡布的身體在強大的衝擊力下向後飛去,首級在半空中翻滾,然後重重地落在地上。

喬布內心狂震,體積迅速變小,氣球蔫了下去急速向後飛去,十回合都沒過就損失了一個,這還打個屁啊。

況且他還只是個探路的,小命丟在這不太划算。

譚磊強忍不適,意識迷離間,再次揮出一斬。

最後一斬,彷彿將他所有的力量都被抽離了出來。

一道恐怖的氣浪震盪而出,空間就像被硬生生撕裂了般,喬布化作熱氣蒸騰。

寧莊快步而出,穩穩接住險些昏倒的譚磊,柔聲道:“下次可以不用這麼拼命。”

“我也想,但今天這兩個是硬茬子,不快點解決局面只會對我們不利,況且我這隊長沒死之前你們都不能死。”

“現在感覺怎麼樣?”

“不必擔心,就有些脫力。”

譚磊的臉色變得慘白,如同一張白紙,他的嘴唇緊閉,嘴角抽搐,似乎在忍受著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

寧莊攙扶著他,不斷將治癒力量送入他的體內,卻又被反彈回來。

治癒對他沒用?

他皺著眉,作為一直跟隨著譚隊的隊員,這也是他第一次見他使用這招,也是第一次遇見他無法治癒的傷。

遠處,明亮的車燈光刺破夜幕,一輛汽車穩穩地停在了他們面前。

“上車。”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眾人上車後,寧莊率先開口:“你怎麼來了?”

“在遠處看到不尋常的閃光所以過來看看。”

趙毅把菸頭彈出窗外,朝著一旁的空地揮揮手,啟動著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