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金色溫暖的夕陽餘暉灑在窗戶上,微風輕拂窗簾。

自趙毅走後,喻中閔獨自捏著厚厚的信封怔怔出神,也不知道這一次擅作主張是對是錯。

他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思緒紛亂,久久不能閉目。

半晌之後,房門被推開,一道熟悉的人影站在門口。

“真累啊,這破班誰愛上誰上。”傅琳琳癱軟在沙發上小聲的抱怨著。

“老姐回來啦。”

喻中閔從房間裡探出頭去,慢慢走到沙發處,把剛從趙毅那取來的信封放在茶几上。

“老姐,你以後不用這麼累,我已經長大了,可以為你分擔壓力。”

老姐是他除了爺爺之外唯一的親人,從那時到現在,一直承蒙著老姐的照顧,現在他也長大了,不能一直成為老姐的拖累。

“這是?”傅琳琳直起身來,拆開鼓囊囊的信封,霎時間被嚇了一跳,一沓厚厚鈔票硬生生的擠在小小的信封裡。

“這麼多錢,你是在哪弄到的?”

“我閒著也是閒著,就去找了份兼職。”

“你剛找到兼職,就有這麼多,咋想都覺得不對勁。”

“我……那老闆特別好,提前預支了兩個月的工資給我。”他尷尬的撓撓頭。

喻中閔本想隨意找個藉口糊弄過去,他知道騙不過老姐,卻還是選擇了隱瞞,他不想讓老姐為他擔心。

傅琳琳直起身來,之前的疲態一掃而空臉上揚起笑容,輕輕拍著喻中閔的手。

“小閔真的長大了,但再大也是我弟弟,再說了姐還年輕,不累,這些錢你先留著。”

“不用,真的,我可以再賺的,兩個月後那所學校也開學了,在那邊我可以邊打工邊賺生活費,半工半讀我能養活我自已的。

再說了老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該去談場戀愛了。”

“怎麼這就開始嫌棄你老姐啦?”傅琳琳氣鼓鼓的雙手抱胸。

“哪有,無論什麼時候老姐都是最好看的。”

喻中閔在勸說老姐盡達數小時後,傅琳琳執拗不過終於是答應了。

“行,這些錢老姐先為你存著。”

“走吧,吃飯去。”

“你想吃什麼?”

“老樣子唄。”

“還吃那個…可以換換不,老吃那個要吐……”

夜晚宛如星光流轉般,閃耀而轉瞬即逝。

第二天,喻中閔老早就起來了,一晚上的冥想,他感到非常清爽精力異常充沛,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

不僅把房子打掃了一遍,天還未亮就圍著相南跑上一圈。

甚至還給一向起得最早的傅琳琳做了頓早飯。

“什麼情況?小閔你是不是生病了?”傅琳琳驚訝的看著他,臉上寫滿了問號。

她看著整潔的屋內,驚訝道:“這些都是你弄的?”

“嗯,老姐刷完牙來吃早餐,時間還早。”喻中閔坐在一邊獨自吃著,神情一瞥,“怎麼,不信?”

神奇,太神奇了。

“我很好奇,我在你心裡的形象到底是什麼樣的?”

“一隻…笨笨的…小懶豬。”傅琳琳邊刷牙邊說。

“去你的。”喻中閔一陣白眼。

她坐在桌邊滑動著手機,突然問道:“今天是不是高考查分的日子啊?”

“應該是吧,查不查都無所謂,就我那成績能有學校要就不錯。”

喻中閔看著時間也已臨近八點,趕快多吃了幾口,“姐,我……先走了,等會……回來再……來洗碗。”

便一陣小跑出去,斷斷續續的傅琳琳也沒太聽清。

自已上班的時間也快了,索性沒放在心上,緊接著前後腳出門。

他漫步在人潮湧動的街頭,回來後還沒好好逛過這裡,找個時間去看看。

喻中閔對相南的印象很模糊,除了在田間地頭,被老姐接過來後也是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極少外出。

在認識趙毅之後,出門的頻率遠比平時多了很多,這種變化他自已也始料未及。

話說他第一天會安排些什麼訓練呢?

他很好奇的猜測著。

很快便到了巷道口,一個人影靠在牆邊獨自抽著煙,在他身邊還有幾個綁紮嚴密的沙袋和一個超鼓的揹包。

“還抽呢?不記得寧莊的囑咐啦?”喻中閔停在他身旁。

“一點輕傷而已,這事別跟寧莊說,保密。”趙毅踩滅菸頭,“今天很準時嘛!”

“所以今天的訓練是什麼?”

他並未說話,只是拍了拍沙袋,“第一天訓練也不欺負你,就綁著這些,負重越野五公里吧。”

“這些??而已??”

喻中閔一臉吃驚的看著他,要不你聽聽自已說的什麼話。

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手撕了眼前這人。

沙袋整齊堆疊在一起後面還有綁帶,長度正好可以綁在腿上,表面非常粗糙堅硬,摸起來都硌手。

他又轉向另一邊的登山包,開啟拉鍊一瞧,裡面裝著的都是不規則的石塊,每一塊都非常沉重,初步估計得有好幾十塊。

這重量可不是開玩笑的,以喻中閔現在的體格,揹著這些跑五公里的話可能會出人命。

“你讓我揹著這些東西跑五公里,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喻中閔雙眼無神,瞳孔渙散。

“咋了,這些都是軍府司最基礎的,每個新人都要經歷。”

“練的意義是什麼?”

“沒個好體力,在戰場上跑不快下場就只有一個,那也是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那能不能練點有意義的,比如身法搏殺之類的。”

現在喻中閔只想變強,他見過那些不凡的超自然力量,只有足夠強才能保護住最珍視的人。

“看不上基礎啊,沒有地基你上層功夫練得再好有什麼用,遲早會垮掉,這只是你今天第一天,往後的訓練量更大。”趙毅又從煙盒裡抽出一支。

“你現在不再是人,而是一名新兵,既然是兵就照著做。”

他的挑眉一變,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不一樣,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個士官。

“明白了。”喻中閔眼裡燃起了鬥志。

他蹲下在腳邊綁好沙袋,背好揹包,背後如背了一座大山般,前幾步還好,後面腿部充血很難受,一步比一步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