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3000名天辰精銳,一見黑衣人,立馬止步!

“立正!”

3000天辰軍人挺胸抬頭,臉若浮雲。

然而在他們的內心,卻早如高山流水……

他們現在連向高臺上這個黑衣男人敬禮的禮節都不能輕易表露……

眼見一個莫名其妙的社會人躍上臺,雖然有點功夫,但也僅僅是有點而已。

獨虎冷臉如霜,面現不屑一顧神情……

“小子,你是誰?”

如果躍上來的天辰軍新帥白易,他也有點興趣。

畢竟他是朱遇忠以前的小跟班,現在多少也算得上是天辰軍新主將。

但他媽這貨又是從哪冒出來的歪把子?

這個看起來很社會黑衣男人,雖然塊頭不小,但長得這麼隨便,小眉小眼的,太他媽抽象了。

而且不用鼻子聞也聞得出來,這二貨由裡及外,根本沒有一絲絲強者氣息!

他上來跟老子講孔孟之道的嗎?

獨虎10年來被朱遇忠壓制的光華一朝放開,天下便無禁忌。

這10年來的不公正,早令他話得苟且無比……

獨虎踢棺肆無忌憚,他就是想讓天人人知道,龍國兵部不只有天辰軍!

龍國軍神也不止朱遇忠!

你們遲早要知道:還有我獨虎!

“我是誰?呵呵,都快忘了,一個原天辰的保衛老兵而已。”

朱重九腳步沉著地走向獨虎,微微笑道。

“保衛老兵?”

獨虎一下子沒會過神來。

老子多多少少已經是故意了,連瞎子都看得出來。老子是特別有心踢朱遇忠棺材板的。

但是,誰他媽會想得出上來的竟然是一個天辰軍保衛老兵?

“朱遇忠死了,天辰軍沒誰敢出頭?”

獨虎寒聲冷笑說:“叫你這個曾經的保衛老兵來幹什麼?”

“教你做人!”

朱重九輕描淡寫淡淡說道:“我只教一遍,你看清楚點。”

話音未落,人便開動。

左壓腿,右壓腿,順便撇撇嘴……

抬腿,旋轉……

“澎!”沉沉聲音。

神鬼莫測的角度與速度,朱重九右膝頂到獨虎最軟的部位。

一陣翻江倒海,獨虎不經意間差一點蹲身倒地,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感覺全身3萬個細胞都斷了弦,所有器官剎那間被搗碎的肉漿。

真他媽痛不可當……

這個簡單的攻擊原本平淡無奇,以獨虎高強的戰力,應該是能輕鬆應對的!

然而世事玄幻,就是這平平一擊,一直到朱重九右膝頂在獨虎腹部,超級痛……

獨虎是痛楚的反應,他雙手合力推開朱重九重膝。

不由自主地連續倒退七步,踉踉蹌蹌,勉強站穩……

歷史上,曹植都寫出一首七步詩了!

煮豆燒豆箕

豆在箕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煎不死你,頂死你!

獨虎面如土色,蹲下身子背後汗直流……

突然間,感覺鼻子竟然不通氣一樣有東西堵住流出來,下意識地伸掌擦之。

居然摸出一掌紅彤彤的鮮血……

臥了個槽!老子是見到鬼了嗎?

獨虎瞪圓眼睛不敢相信地瞟視朱重九。

這特麼一個天辰的平常老兵,都有這麼強悍的殺傷力?

然而這還只是開始……

一擊得手的朱重九,神情無異,一臉晴天地走向抱腹哀鳴的獨虎。

近前之後,他似乎緩緩伸出右手,一把薅住獨虎的頭髮。

薅頭髮,通常女人比較喜歡用,因為都有著長長的頭髮。

男人,不屑用!

但看得出來,朱重九對此有些偏愛。

薅頭髮更簡單更不在乎技術含量也更不講究殺傷力。

獨虎伸右手打算隔開……

然而力有不逮沒隔住。

於是自已的大頭跟著短髮一道被天辰老兵薅在手中,扯得頭皮欲裂,腦子生生死死地痛!

薅著頭髮的朱重九,聲音平和而又親切……

“有事說事,沒事聽南少爺唱唱京劇空城計,和諧社會不好嗎?”

“你他媽踢棺幹嘛?黑馬靴硬實嗎?”

“嘭!”的一聲響!

朱重九薅著他的頭髮,扯到棺材邊,重重地將他的頭撞擊棺材……

獨虎額頭立即撞出一道口子,鮮血濺出……

“你喜歡踢是吧?用頭不是更好嗎?”

“嘭!嘭!嘭!”

朱重九孰視無睹,彷彿沒看到血跡般繼續薅頭撞去……

“你吵到天辰軍那些烈士的魂靈了,磕3個響頭。”

“今天教你一次,以後,知道怎麼做人了嗎?”

獨虎的額頭開出幾朵紅色的花兒……紅紅的鮮血染在漆黑如墨的棺木上……

觸目驚心!

但獨虎緊緊咬牙挺著不吭一聲!

打不過天辰老兵,認了。

薅著頭髮強行這般給朱遇忠磕頭,也認了!

但他仍然不甘!

為什麼今天躺棺材裡的人不是我獨虎?為什麼天下哀悼的軍神不是我獨虎?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小子,老子代天辰軍烈士亡靈原諒你了!記住!不是每個人都能以身殉國的!”

朱重九伸開薅住獨虎頭髮的手,平靜說完這句話!

“嘩啦啦……”一陣響!

突然間,朱重九伸出雙手猛然做出驚天動作!

棺材板被大力推開……

朱重九,竟然開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