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不會不敢吧？

景炎撓頭，咋就這麼巧呢，自已剛好墜崖穿越了，升霄靈香就失竊了，這還真是有點說不清了。

景炎道：“回大長老，清明節那天，我正在後山修煉，不曾想一陣陰風颳來，我一不小心墜落懸崖。好在晚輩命大，抓住一條藤蔓僥倖撿回小命。直到今天才爬了上來。”

三長老皺起眉頭，微眯著眼，“你沒啟靈，甚至都沒煥血，修煉有個甚用？”

景炎道：“正是因為如此，晚輩才要加倍修煉，畢竟勤能補拙嘛。”

三長老一怔，“就算如此，你也該來演武場修煉，去什麼後山修煉？那是修煉的地方嗎？”

景炎尷尬一笑，“我資質太差，不想佔用演武場的資源，所以平時總去後山修煉。”實際上，不是他不想去演武場，只是大家不讓他去。

“即便如此，這個你又作何解釋？”三長老拿出一個香爐，開啟後一股香味立即四散開來，提神醒腦，香爐裡並沒有香，只有一堆香灰。“這是在你房間發現的升霄靈香的香灰，你如何解釋？”

“這個肯定是兇手嫁禍給我的啊，我如果偷了靈香，還留香灰幹什麼？”

“一派胡言！兇手怎麼就只嫁禍給你，不嫁禍給別人？”

“那就得去問兇手了。”景炎也生氣啊，憑什麼就嫁禍給我呢？因為我是軟柿子？

“景炎，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三長老猛睜大眼，一股氣勢自然發散，震得景炎心神不寧。

長呼一口氣後，他心平氣和地說：“我都沒啟靈，連景策樓的禁制都打不開，如何偷取升霄靈香？靈香失竊了，看守者難辭其咎。我可不背這個鍋，有人如果要找替死鬼好歹也用點心。”

“看門狗已經就地處死了，偷盜靈香者，更是罪不可恕。”

看著三長老義正言辭、大義凜然的樣子，景炎有些愕然，這平時最護犢子的老頭子，竟然不講父子之情，直接拿自已的兒子祭刀。雖然他這位族叔有點不成器，這次還犯了大錯丟失了靈香，但也罪不至死啊。

“三長老大義滅親，晚輩佩服。只是不教而殺，未免死得過冤。”

“殺了就殺了，死不足惜。”

人群中突然有人噗嗤一笑，繼而更多的人笑了起來。

三長老這才會過意來，怒氣衝衝地對著景炎說：“你個狗東西，在這裡混淆視聽。我殺的是景策樓門前的那隻大黃狗，尸位素餐，吃裡扒外，留它何用？”

景炎撫額，原來三長老說的看門狗真的就只是字面意義上的看門狗。同時也感到有些可悲，他很喜歡大黃的，沒成想三長老為了撇清自已兒子的責任，將鍋甩到一條狗身上。

景炎看向看臺，高聲道：“大長老，晚輩景炎，有要事當面稟告。”

“你個孽障，有什麼事情跟老夫說就罷了。”三長老有些不耐煩，一臉嫌棄地說。

“三弟莫怒！”

只見大長老從看臺上緩緩前來，明明很慢，但僅數息時間就到了擂臺上。

“炎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大長老微笑著，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景炎躬身道：“晚輩景炎，見過大長老。靈香確實非我所偷，但是...我可能知道靈香的下落。”

三長老卻道：“若不是你偷的，你怎會知道下落？”

這邏輯簡直就跟“不是你撞的你為什麼要扶”一樣。

大長老對三長老道：“三弟莫急，且聽他怎麼講。”又對景炎道：“炎兒繼續。”

景炎頷首致謝，又道：“晚輩記得沒錯的話，靈香失竊當天正值清明，下著雨，對嗎？”

大長老點頭道：“正是，下了一天的黑濁雨，直到第二天凌晨。而且這雨比往年清明都下得大。”

景炎又問：“發現失竊後是否第一時間封山了？”

大長老道：“立刻就封山了，無人出入。”

景炎道：“那我能肯定，靈香只可能在一個地方。”

大長老道：“那在何處？快帶我們過去。”

景炎笑道：“大長老莫急，容我先照個鏡子。剛才比試過後，頭髮有些散亂了。”便拿出鏡子，閒庭信步般，在擂臺上一邊踱步一邊照著鏡子整理頭髮。

大長老啞然失笑。三長老則氣得吹鬍子瞪眼，一把搶過銅鏡，“醜人多作怪，要照自已回去撒泡尿照去。”

大長老接過銅鏡，欣賞片刻，“這銅鏡倒是古樸厚重，但究竟是女兒所用之物。”又把它還給了景炎，“炎兒，現在可以過去了吧。”

景炎收起銅鏡，“可以了。不過要取靈香還需要一個人幫忙。”

“誰。”大長老問道。

景炎用手指了指擂臺下，“葛兄，一會隨我們去取靈香吧。”

“我？”葛根用手指著自已，一臉懵圈。

景炎笑道：“對，此事只能葛兄幫忙。你不會不敢吧？”

景煜將葛根拉在身後，“景炎，我看你是想公報私仇吧。”

景炎淺笑道：“我跟葛兄並無私仇，此事確實需要他幫忙。況且有長老在旁邊，他不會有危險的。”

三長老對景煜一甩手，“煜兒，你回去。有爺爺在，他不會有事的。”

四個人就這樣朝後山走去，景炎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兩個長老夾著葛根跟在後面。

許多族人想跟著一起去，都被三長老趕走了。

“炎兒，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大長老問。

景炎將三人帶到剛才洗澡的水潭處，“到了，就是這裡。”

兩位長老看著黑乎乎的池水，面帶不解。隨即鼻頭翕動，眼中閃過一抹喜色。

“二位長老，靈香就在這水潭裡。只是這水潭不知深淺，葛兄從小在洛水邊長大，想來水性極好，就勞煩葛兄下水取一下靈香了。”

葛根面露難色，“自來景家後，我就沒下過水了，這水性怕早退化了。而且這水這麼髒，如何下得？”

景炎走到潭邊，捧起一捧潭水，喝了下去，“葛兄，這水只是看起來如此，其實幹淨得很。你看，我喝了都沒事。”

三長老不耐煩地說：“葛根，讓你去你就快去，取到了靈香記你大功一件。”

“好...好吧。”葛根囁嚅道，慢吞吞向潭邊走去。

待葛根走到景炎身邊時，突然眼中精光一閃，出手成爪，抓向景炎後頸。

“炎兒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