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不是媒人介紹的,是我自已找的。我們那時候的農村自由戀愛是很少的,大部分都是媒人介紹、父母親包辦的。剛開始和她見面時候,感覺她人還算漂亮,身材也好,身體強壯,就是眉宇之間透過一股兇悍相。

我在蕪湖做了幾年小生意,把找物件最佳時期錯過了,到了26、7歲了,農村很多人20歲就結婚。那時候,我家庭困難,她又比我小6歲,所以我就沒有在乎她的這個缺陷。

但是,婚後多年,我才領教到了她的兇悍可不是一般的兇悍,令人恐懼的兇悍加上極度胡攪蠻纏、蠻橫不講理。

我們結婚後,是經常劇烈的吵嘴,每次都是她挑起的,吵嘴的主要原因她太挑剔,難伺候,對很多事情都是看不順眼,還有錢的原因。

我不抽菸、不喝酒、不賭博,也沒有其他開支,幾乎就是幹活,但是,收入不高,她自然是不滿意的,女人是天生的愛財。普通人沒有官方背景,要發財,只有做生意,打工、出苦力肯定也是發不了財的。

普通人沒有官方背景,要發財,只有做生意,打工、出苦力肯定也是發不了財的。

我把這些道理講給她聽,她卻很反感,她有一個習慣,錢到手,就死活不出來。做生意要本錢的,所以,我也沒有強烈的和她出去做生意的想法。

結婚頭幾年,我年年挖黃鱔,這個不要本錢,一把大泥鍬就行了。

現在想想,我人生最快樂的時候是挖黃鱔哪一段時間,我一出家門,到了田野上,沒有了妻子沒完沒了的數落、埋怨、嘮叨,心情格外舒暢。晚上回家,有販子來把黃鱔收走,我把錢交給妻子,就沒有我的事情了。

第二天,我向妻子要一箇中午下飯店的飯錢,又去挖黃鱔了。

那時候下飯店要5元錢,妻子經常給4元,這個使我心寒,後來我只好藏錢了。

最讓我心寒的是有一次冬天,我們幾個人走出了10幾里路,天突然下雨,沒完沒了的下,沒有辦法,我們只好冒雨跑回來,我身上連內褲都被淋溼了。

由於太冷了,只好不停的跑,讓身體產生熱量,腿都跑抽筋了。

回到家裡,我坐在床沿換衣服,妻子突然大喝一聲:“你媽的B,瞎了眼啊,把床單弄溼了。”

我剛轉身坐上了板凳,妻子又大喝一聲說板凳髒。

我只好站著換衣服,“你今天怎麼啦?像吃了槍藥?”

“你媽的B,一條黃鱔沒有挖到-----”妻子又沒完沒了的開始數落開。

1996年,我申請了水筆專利,1997年,香港和廣東有公司要買我的專利,他們說我的專利要評估,評估後就買我的專利。我花了幾千元【這個是我們當時幾年的收入】把專利做了評估後,這些公司就沒有了任何音訊,我也意識到了上當受騙了。

這次受騙對我是災難性的,妻子為此罵了我無數次,並且徹底看不起我,對我是極度不信任了,以後,我投資做什麼事情,她都是毫不猶豫的極力反對,在經濟上對我是嚴厲封鎖。

這幾年,我研究、推廣外星人的人工場掃描技術、統一場論,經常在網上寫文章,發論文,介紹我小時候遇到外星人的事情。

門口有些有文化的人和鄉村幹部,看到我妻子,就說:“你家張祥前不簡單啊,網上名氣大的很啊,寫的論文在美國都發表了,聽說北京都有人來拜訪啊。”

我的妻子每當聽到這個話,她習慣了在眾人面前數落我,為了掃我的面子,都會及時的補上一句:“我家阿前搞那個事情被人騙去了幾千塊錢。”

我岳父經常對我說,“阿前,你要有一個手藝,老是挖黃鱔不是個事情,一身爛泥巴,被人看不起的。”

1999年,我從岳母借了3500元錢,和哥哥在三河鎮開了一個電焊修理部。我沒有搞過電焊,哥哥會電焊,他生意剛剛失敗,沒有錢投資,錢都是我借來的,沒有敢向我的妻子要錢。

一開始,我妻子對電焊部不反對也不支援。我的大嫂是一個真正的惡女人,經常威逼哥哥離開,原因很簡單,她想看我笑話,一個沒有焊過電焊的人如何支撐一個電焊修理部。

最後,我的妻子也加入吵架行列,劇烈的吵鬧,哥哥被氣得吐血,看到他吐在地上的鮮血,我只好同意他離開。

我一個人夜裡反覆的焊電焊,忍受了幾次劇烈的眼疼,一段時間後,我掌握了電焊技術。

哥哥走了以後,顧客很少,收稅的、收費的經常上門。電焊修理部在妻子極力封鎖【吃飯的大米都不給從家裡帶】和吵鬧中關了門。

記得有一次冬天,她把我的修理部門鑰匙藏起來,我是地毯式找,才找到鑰匙,否則,我可能要在冰冷的電焊修理部門外站一夜。

我把修理部的東西全部拉回了家,又開始挖黃鱔了。但是,在這個以後,我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修理部重新開起來,因為我強烈的感覺到人在世上生存不容易,要有一個穩定的賺錢門路。

我在村頭租了一塊地,開始了修理部計劃。妻子一開始,不反對也不支援,我以前挖黃鱔的錢都在她身上,但是她是一個子也不給的。

我是挖一短時間黃鱔,買來磚,挖一短時間黃鱔,買來瓦,就這樣我的農村電焊修理部又要成立了。

農村電焊修理部房子最後要填土,因為地勢太低了。我叫來的拖拉機手問我:“你為什麼不把你老婆叫來,一起挖土,快一些啊。”

我心理說,我老婆厲害,怎麼敢叫她,但是,我覺得在別人面前說妻子壞話是不妥的,就說:“她有別的事情的”。

我正說話,突然妻子出現在我面前,叉腰質問我為什麼要填土,“你填土幹什麼,是不是想埋你?”

填土完成了一半,被妻子威逼停了,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下暴雨時候,經常一個修理部地面全都是水。

修理部經營一段時間,受到了許多村民的好評,由於農村費用低,開始賺錢了,但是,妻子也加緊了馬力吵架。

有時候我很奇怪,賺錢了,她為什麼仍然要吵嘴,反對開修理部。

我把修理部焊一個大鐵門,晚上不去看,小偷看見這個大鐵門也只好嘆氣。有時候,晚上被妻子吵嘴吵急了,我就跑到修理部,找一塊木板,不脫衣服睡覺。

有一次晚上,被妻子無端辱罵一個多小時,我一聲不吭,她仍然沒有停止的跡象,我只好又悄悄的來到離家一里路遠的電焊修理部睡覺。

可惜那天晚上蚊子太多了,我想有個小店,買到蚊香多好啊。

我又產生了開小店的想法。但是,害怕妻子反對,我經常想象第一次小店的商品發回家,妻子會歇斯底里地大吵大鬧,把商品全部扔出去的鏡頭,所以很久我都沒有行動。

第二年春節,好像是正月初八,家裡來了許多客人,大多都是妻子孃家人。我感覺機會來了,跑到三河鎮發了一些小商品,總計40元,大多都是小孩的零食,妻子看到我真的發了貨,打算開小店,雖然很意外,但是,一反常態,沒有吵鬧,也可能是礙於孃家人面子。

以前我曾經說過想開小店,妻子眼一瞪:“你敢開!”

妻子拿了一些零食給孃家人的小孩吃,大家很開心。由於是正月,小孩有壓歲錢,40元的零食很快就賣了差不多。妻子又催促我上街去發貨。

我精心選擇一個最佳時期,小店一開始得到妻子的支援,開頭比較順利,想想剛開修理部時候妻子的劇烈吵鬧,我都難以相信開小店是如此順利。

但是,我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店使我們擺脫了貧困,是我們以後經濟的主要來源,同時也是我們劇烈吵嘴的根源。

小店經營一段時間,收入遠遠高於修理部,我打算大幹,擴大經營。我的電焊修理部的地皮是租的,一年100元,雖然不多,但是,如果擴大經營,就一定要買下來。

為了順利的買下來地皮,我苦思冥想,我首先關掉了修理部和小店,搬到附近的同大鎮,租了房子經營一段時間後,然後叫我岳父去說服房東把地皮賣給我。

房東覺得地皮一年100元的租金沒有了,地皮閒在那裡也沒有意義,就以1250元價格賣給了我。

買到了地皮後。我和岳父商量蓋房子,準備把小店規模擴大。但是,我們商量的事情被妻子偷聽到了,妻子闖進來,厲聲質問:“這個地皮是人家,你在上面蓋房子,你腦子有問題吧?

“地皮我已經買下來了”我預感到她要發火,只好冷靜回答。

“買下來了?為什麼不讓我知道,啊!”妻子非常氣憤的樣子。

“這些事情不能夠讓你知道,”岳父說,“去年,廢品站老闆有一個切割機,300元,他看阿錢老實,特地留給他的,新的要700元,阿前不敢從你那兒要錢,從我這兒借,你問我阿錢借錢幹什麼,我就實話實說了,結果,你是追在阿前後面,連聲說:你買切割機幹什麼?是不是切你的頭?-----你看你,說的都是些什麼話。”

第二天,妻子問我買地皮到底花了多少錢。“1250元”我回答。

妻子立即來氣,“這個地方白送給人,人家都不要,1250元,哼!,老子要要回來,老子要和他們搞清楚。”妻子轉身去了房東家。

我已經領教到了在農村開小店收入很不錯,經過半年的謀劃,眼看可以達到目標了,看著妻子的怒衝衝的步伐,我想很可能被她攪和黃了。那天恰巧房東不在家,我的小店擴大計劃第一步成功了。

蓋房子的時候,瓦工都是她孃家門口人,當著孃家人的面,妻子是大吵大鬧。

她為什麼反對小店擴大?我現在慢慢的明白,其實她就是一種錢一旦到手就死不出來的思想。

她分不清什麼叫消費,什麼叫投資,投資是有回報的。只要是花錢,她就心疼,就不高興,就要罵、鬧。

另外,她喜歡什麼事情都要指揮,很多事情自已不懂,又沒有能力指揮,常常是瞎指揮,胡亂指揮。沒有計劃,漫無目的,做事情是隨心所欲,計劃沒有變化快,同時又極端的自私、不負責任、不尊重別人的意見,脾氣暴躁,她這些特點,是她喜歡吵嘴的原因。

在妻子的強大幹擾下,小店的房屋留下嚴重的後遺症,以後不得不重新蓋,這樣建了拆,拆了建,搞了好多次,反而化了許多冤枉錢,每次蓋房子都是在妻子劇烈吵鬧中開始到結束。

這個瓦工說:“你罵阿前是什麼目的?你不想讓他翻蓋房子,就應該阻止拆房子,現在房子已經拆了,你老是罵,難道就這樣亂七八糟的停止了,不搞了?我真不明白你腦子是怎麼考慮問題的”。

房子蓋好了,面積擴大了好幾倍,又另外蓋了房子專門作為電焊、修腳踏車的修理部。

我又把小店招牌換成超市,生意火爆起來,但是,妻子仍然是劇烈反對,採取了不合作的態度。

不過,這個時候,幾乎沒有人幫她說話了。每到過年的時候,她都要大吵大鬧,搞得是驚天動地,砸東西,把家裡搞得是一塌糊塗。

有時候,我修東西,手很髒,有顧客來買東西,妻子站在一旁不肯伸手,就像與她無關一樣,特別讓人生氣。

有一次,可能是我最遺憾的一件事情。那是一個晚上,一個人在QQ上問我一年有多少收入,並且說他是大老闆,給一筆錢給我,單年利息就可以超過我們的一年的總收入,讓我別的事情不要幹,安心搞統一場論研究,最後,他要我開影片給他看看我的長相,我開了影片後,他就要我把銀行賬號報給他。

這個時候,突然門口一個人來買香菸,“阿前,等會兒上網,把香菸拿給我。”

我示意妻子去拿香菸,妻子把臉扭一邊不理睬我,這個時候顧客大聲說,“快點!怎麼搞的?”

我示意女兒去拿香菸給顧客,女兒根本就不理睬。

那個顧客的聲音像有一種魔力,我很恐懼,我只好自已去拿香菸給顧客。

這個時候,女兒坐上了電腦桌,對那個大老闆說,“我爸爸都是騙人的,我爸爸在現實中失敗,到網上來找存在感”。

我上前一看,心裡一驚,連忙質問女兒,“你怎麼說你爸爸是騙子?我小時候遇到外星人的事情你知道嗎?我帶來的統一場論對整個人類的重要性你知道嗎?•••••”

女兒不吱聲,但是,臉上毫無虧歉的意思,一臉無所謂加嫌棄、鄙視的態度。

我再看電腦,那個大老闆已經把我QQ拉黑了。

第二天,一個網友在QQ上問我,

“你是怎麼搞的?昨天那個大老闆是我的好朋友,他準備給你錢,資助你搞統一場論研究,是我說服他的,讓你擺脫養家餬口,專心搞統一場論的研究,可是你的女兒居然說你是騙子,你是怎麼搞的?生活困難怎麼可以專心搞研究?他準備給你7位數啊,你以後就會知道貧窮對你搞研究的影響有多大了。”

以後,果然是為了錢,經常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