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三土實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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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土實慘
就......慶幸自已沒有吃肉。
瞅著路垚大吐特吐的模樣，鈴鐺只悄悄離遠了些，這傢伙也不該是愛湊熱鬧的性子啊！
洋餐廳開在一棟高洋樓之下，估計是那位洋老闆有權？有錢？有勢？
反正人脈應該是有的。
她向上瞅了眼高樓，沒見有破碎的玻璃窗，無法斷定這人是從哪一層掉下來的。
看熱鬧還真是人的本質屬性，從古至今都廣為傳承。
“我就說讓你別湊熱鬧，你非得跑來看。”
眼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地上的初雪也被鮮血染成紅色，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鐵腥味。
鈴鐺直接一把扯住稍微緩過來點神的路垚，以一已之力將他拖出了圍觀人群外，嘴裡直嚷嚷著：
“麻煩讓一下，這傢伙吐了，說不定還會繼續吐，吐到身上概不負責！”
聞言，圍觀人群自發給鈴鐺讓出一條通道，臉上全是對路垚避之不及的表情。
還好路垚一直佝僂著背，似乎真有邊被拖著走邊吐出來的跡象，把鈴鐺急得差點直接將他直接扔出去。
一把給掄飛了！
見著一直跟著自已的虛影，和剛剛落地那男人一模一樣的面容，似乎有繼續近身的打算。
臉上滿是墨紅髮黑的血汙，較之地上那男人臉上的血汙顏色更深些，像是多經歷了好幾年的風化一樣。
鈴鐺冷下臉，只冰冰盯著瞧了一眼，聲音低沉：
“我警告你，別跟著我，後果自負！”
她猜到許是自已吸引了這個新鮮出爐的魂魄，至於男人是不是被謀殺的，這得讓租界巡捕房查了才知道。
魂魄本沒有意識，只是下意識被鈴鐺身上的氣息所吸引，便想著離近些。
突然感受到此人身上濃濃的壓迫感，那是真能讓魂魄消散的壓迫，魂魄果斷停止飄步，似是又失去了目標。
路垚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遠離了暗殺現場，周遭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就連原本令人討厭的凌冽冬風都變得討人喜歡起來。
“多謝啦！差點沒給我憋死在裡面！”
他撫摸著自已的胸口，依舊有些驚魂未定，但比初始時要好上許多。
“對了，你剛剛在和我說話嗎？說了什麼？我沒聽清。”
雖然剛剛經歷過氣血上湧導致的大腦轟鳴，可他習慣性的一心多用，自然注意到了鈴鐺說話的聲音。
只是難受得厲害，沒聽清那話的內容。
鈴鐺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畢竟這是路垚自已問的，可不是她主動告知的。
“沒什麼，剛剛死那人的魂魄正跟著咱們，也就是鬼魂，蠻多人都怕的那玩意兒。”
她攤開雙手聳肩，順便朝著那男人魂魄所在的位置微微示意。
見路垚這下是連嘔吐的反應都沒有了，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就放狠話讓他別跟著咱們，死都死了，安心等著被黑白無常勾去地府就行了。”
“行了，先回去吧，你還OK不？”
......
也不知道喬楚生最近在忙些什麼，鈴鐺接連幾日沒見到對方的人影。
算？沒那個想法，那和窺探沒啥區別。
路垚每天也得去銀行上班賺取窩囊費。
在吃這方面，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但是——
“我，鈴鐺，絕對不允許自已存在弱點！”
以後總不能天天蹭小夫夫兩人的飯，那她得是多大瓦數的電燈泡啊！
好吃的食物出自自已的手，滿足感和需求感同時得到滿足。
廚房叮叮噹噹，進步也是肉眼可見。
等到喬楚生好不容易和鈴鐺碰面一次時，竟是發現自已的廚藝已經無法吸引到對方！
總不可能是廚藝退步吧？
他扭頭看向路垚，確定不是自已的問題。
鈴鐺倒沒在意這麼多，只是低頭扒拉著碗裡的飯菜，心中琢磨著喬楚生啥時候能當上巡捕房探長。
已經是快到新年。
上海的氛圍一下子就熱鬧了許多，街上也多了幾絲年味。
這些對鈴鐺並沒有什麼吸引力，不算熱鬧。
今年過年，她應該是一個人，如果胖老漢有點良心......
算了，這個假設不成立。
開始想念新時代的家人了，也不知道“鈴鐺”是怎樣的一個情況。
也許是鈴鐺的心不在焉表現得特別明顯，一看就是心事重重的模樣，喬楚生和路垚二人齊齊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這是頭一次三人同桌吃飯時，餐桌上安靜如雞。
鈴鐺還是沒察覺到不對勁。
路垚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糾結。
“鈴鐺，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是不是遇到髒東西了？”
聽著聲音，鈴鐺還是有些走神，像是反應了很久，這兩人也不敢催。
她抬起眼眸，晃了晃腦袋，只看了路垚一眼，那眼神......
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你要不要聽聽自已在胡說八道什麼？整個上海，但凡我說我家安全效能排第二，那誰也不能排第一！”
“進可抵抗靈異事件，退可扛住槍林彈雨，你去哪兒遇到那玩意兒？”
聞言，路垚趕緊擺手，飯也不吃了：
“不是，我是說，在家裡以外的環境中，我感覺有東西跟著。”
“就那種莫名心慌，胳膊也是起雞皮疙瘩，一陣一陣的。”
聽到這話，鈴鐺微微蹙眉，乾脆從毛絨薄外套的口袋裡掏出三塊半圓弧形的木板，看上去已經被盤得很優秀了。
“三土哥，你轉過去背對著我，楚生哥隨意。”
雖不明白為什麼，路垚猜測，也許是被算卦的人不能看自已的卦象。
喬楚生就沒啥顧忌。
只見鈴鐺多次扔下圓潤木板，似乎每一次的結果都令她不滿意。
不過，算卦不是隻扔一次嗎？
看到每一次的結果，鈴鐺無奈，這是連人為改運的機會都不給一個。
“楚生哥，你現在是不是租界巡捕房的探長？”
路垚的卦象已經顯示在按照原劇情走了，那喬楚生的探長之位應該是落實了的。
“我正準備跟你們說，但是，剛才看你似乎有心事，我就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