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身體換了回來,坐在地上的淺棕色女孩平穩地站起身,絲毫不在乎滿嘴的臭口水和上身的空蕩。

我抬手就可以掐住她的脖子,就像剛剛她這麼對我一樣,我可以輕而易舉地讓她感受到痛苦的窒息感。

對啊!我只需略微出手……噫!

她自殺了!而且毫不猶豫!用那把木奶伊留下的匕首橫插入大腦。嬌瘦的身軀瞬間癱下去。

我趕忙接住她,她身上的肉是如此的稀少,觸控的感覺如看上去一樣滿是骨感。

所以……她一會兒會復活,嗎?

那她是復活在另一條時間線,還是原地復活?我想想,應該是復活到另一條具有“她的節點”的時間線?那條時間線和我現在所處的這條是什麼關係?平行還是交錯?

emmm……

正當我準備對那副“沒有靈魂”的黑皮軀殼做些什麼時,我房間的窗戶突然被打爛,緊接著,竄進來個同樣在下體裹著白布的瘦黑皮男。他見到我二話不說就朝我肚腩上飛踢一腳,惡狠狠地怒罵:

“你卡瑪漏說了什麼?!”

我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我們的軀殼再次交換。那雙原屬於我的大手又狠狠地掐住了我。

“說!你漏說了什麼?!”

“我,我沒……氵”我兩眼一黑。

再次醒來,我的靈魂已經回到自已的身體,不過我的肉體又被五花大綁。

“最後問你一遍,你漏說了什麼?”黑皮男給我枕膝,但只是方便他隨時將黑色指甲掐入我的脖頸。

“我真的沒漏說什麼啊!我的超能就是靈魂回溯,只要我肉體死去,靈魂便會飛昇然後我就能選擇一個節點進行時間回溯,使用前提就是死掉啊。”

“那為什麼我死後並沒有什麼靈魂飛昇,而是直接在我的其他軀殼裡復活了?”

“會不會是你……沒死透?你看,除了靈魂回溯外你還有其他選擇。。”

“你的意思是讓我死完全部的軀殼?”

我點頭。

“你卡瑪休想玩我!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你……你……你怎麼不演示給我看呢?”

我瞪大眼睛,“怎麼演示?我復活後你也沒有這段記憶……”

“我等會會告訴你一個秘密,然後你就去死,回到現在,對,就是現在——當我說完這句話後就告訴我這個秘密。”

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這操作讓我想起了蘿莉島的時間大師,曾經做過一個試圖揪出時間旅行者的小實驗:他在一天準備好豐盛的宴席,但地點時間都對外嚴格保密,直到第二天,他便邀請全世界的人去參加他在XX時在XX地的設宴。

我不清楚這樣做成功的機率有多大,又或者就算成功了,現在的他能不能透過過去的自已獲得對未來的認識也是個未知數。但這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完全不可能實現。

“我的秘密是:我的性取向會隨著我的軀殼性別而變化。”他是把臉把過去說完的,看起來對此十分難堪。

“抱歉,我幹不了。”

“什麼?幹不了你怎麼不早說?!我卡瑪掐死你!”

“等等!你要是掐死我讓我回溯了保準你後悔奧老登!”

“你!你敢威脅我?”

“我並沒有在威脅你,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我幹不了也是因為無法抗拒的因素。”

“說。”

“我暫時不能隨意設定節點,詳細說,自從獲得超能以來,除了自動設定的節點,我還沒能創立一個新節點。”他沉默了,看著我的眼神讓我覺得自已像個廢物。

“不信的話,你可以使用你的測謊能力。”我早就猜的那個噁心的舌吻是為什麼,只是我不想承認,不想承認那讓我“很有感覺”的初吻竟也是這個目的。

他繼續沉默,但看著我的眼神變成了嫌棄。

好好好!我知道自已“其貌不揚”“面容可口區”,以至於你不得不和我換個身體才敢親我。。反正都親過一次了再來一次又何妨?

首先宣告啊,我不是男同,就算對方身姿妖嬈性感黑皮並且頗有偽娘姿色也不行。我的性取向是堅定不移的!

“不了,我有其他辦法測謊……”他最終選擇了放棄!可惡!我呸!我為什麼要感到可惜?!

“我問你,至今為止你死過幾次?”

“兩次。”我不用數,死亡的記憶太深刻,我相信自已哪怕死去上百次也能下意識脫口而出。

“第一次是什麼時候?在哪裡?能證明嗎?”

“第一次是明天黃昏,在……”戴著防毒面具的小個子跳出腦海,“在這裡。”

“為什麼?”

“一群暴徒。”

“哦?是不是喊‘非暴力不自由’的一群瘋子?”

“對,對!你怎麼知道?”

“我可以不告訴你,但看在你一直很配合的份上——我是大聯盟調查員之一,我的職責就是追蹤並剿滅這群危害秩序的暴徒。”

大聯盟——食肉龍嘴裡的土匪?不過他看上去就很有點實力的樣子,說不定我能夠借他之手,復我之仇。

“既然如此,我就驗證一下你的預言,反正你也跑不掉。你要是敢玩我,明年的明天就是你的祭日。”

呵呵,這個二百五,不是知道我有靈魂回溯嗎?

第二天下午,熟睡的我被一腳踹醒。

“起來吃點東西,馬上黃昏了。”

我坐起來,接過他徒手開啟的肉罐頭。吃了一口,沒滋沒味,畢竟快吃一年了——突然想起兔子讓我吃一個月糖,當時怎麼沒想到回懟她怎麼不試試吃一年罐頭?

“你這罐頭還真是極品。”黑皮用手取代勺子,兩三口就掏空一罐。

“你們那過得很苦?”小組織苦了吧唧的可以理解,號稱是大聯盟也這樣?

“不,不如說是吃得太好,都快忘記這些垃圾食品的味道了。”

你不該在這,你該在凡爾賽……

“對了,你昨晚幹嘛乾坐著不睡?覺得冷啊?”

冷嗎?確實有點,畢竟我們睡在露天環境——為了規避隨機風險,我們埋伏在我窗戶對面的陽臺上。

“不是,只是單純的習慣。”

“習慣?我看是什麼奇怪的癖好吧,跟那蠢廚子似的。”

“什麼蠢廚子?”當我問出這話,對方速回個“你在逗我?”表情。

“幹嘛這樣看我?”

“你不知道廚子?”

“不知道,有什麼我非知道不可的理由嗎?”

“當然有!”